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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救命啊!”
對于這些老弱來說,鐵鷂子和吐蕃親衛(wèi)是他們的救星,只有靠近中軍,才有活命的希望,他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朝中軍趕來。
他們充滿了希望,滿以為靠近中軍就能逃得姓命,卻是萬萬沒有想到,迎接他們的并不是活命的希望,而是中軍的屠刀。
“停?。⊥W。∧懜以龠M(jìn)一步,殺無赦!”
中軍列著整齊的陣勢,殺氣騰騰,阻止老弱涌來。
“甚么?殺我們?你們睜開眼睛瞧瞧,我們是你們的父老!你們不能殺我們!”
這些老弱壓根兒就不信這是真的,一雙眼睛瞪得滾圓。
“他們說著玩兒的,不會動真格的,莫要擔(dān)心!”老弱絕對不會相信中軍會對他們下殺手:“我的兒子就是鐵鷂子,他們不可能殺我們!”
“我的侄兒是鐵鷂子!”
“我的外甥是鐵鷂子!”
西夏人口太少,象這種大戰(zhàn),幾乎是全家人上戰(zhàn)場。這些老弱的子侄輩,就有不少是鐵鷂子,這也是他們走投無路前來投奔鐵鷂子的一個原委。
“放箭!”
然而回答他們的卻是冰冷的軍令聲,還有箭矢破空的咻咻聲,一篷篷箭矢飛來,把他們射成了刺猬。
“真殺呀?”
老弱們兀自不信這是真的,個個睜大了眼睛,死命的打量著前方,一臉的難以置信。
就在他們的震驚中,只見聯(lián)軍中軍排著整齊的戰(zhàn)斗隊形對著他們發(fā)起了沖鋒,殺他們?nèi)缤镭i狗,絕不留情。
“這個……宋軍要殺我們,鐵鷂子要殺我們,我們怎這么命苦???”老弱到死都很屈憋。
“父老們,不是我們心狠,而是為了全局,為了大夏,不得不為!”李宗保和梁熙眼中流下痛苦的眼淚,閉上了眼睛。
董釗也好不到哪里去,長嘆一聲,無力的閉上眼睛。
與他們的痛苦樣兒正好相反,宋軍卻是歡呼聲不斷:“西夏狗自相殘殺了,哈哈!這下好了,省了我們天大的麻煩!”
“娘嘞!原以為殺西夏狗很痛快,也著實痛快!可是,殺得多了,好累人呢!我們殺了小半個時辰,還沒有殺到十萬。西夏狗和吐蕃狗一共有六十多萬,照這樣殺下去,我們會給累趴下,讓他們窩里反,自相殘殺,挺好!挺好!”
這一切都是宋軍故意為之。
種師道率領(lǐng)宋軍殺入左翼,一開始,宋軍殺西夏人泄憤,感覺挺爽,越殺越精神。可是,西夏人實在是太多了,任憑他們?nèi)绾螝?,卻是殺之不絕。
若是照這樣下去,西夏人還沒有殺光,反倒把自己給累趴下了。更別說,數(shù)十萬老弱之后,還有二十多萬兩國精銳,還有一番血戰(zhàn),總得留些力氣來打仗,不能再這樣殺下去了。
種師道念頭轉(zhuǎn)動之際,立時有了主意,下令宋軍不再屠殺,而是驅(qū)趕,把老弱朝兩國中軍趕去。
與此同時,姚友仲也是如此處置,于是乎,左右兩翼的老弱在宋軍的驅(qū)趕下,涌向了兩國中軍。
這一手狠啊,若是李宗保他們不殺,這些老弱涌來,會把中軍的陣勢沖亂,這是兵家大忌,李宗保和梁熙皆是良將,不會不明白其中的厲害,斷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那么,他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那就是對老弱痛下殺手,幫宋軍殺這些老弱。
只要他們出手,宋軍就可以省很多事。反正要讓他們死光光,至于如何死,倒不重要了。
一切如種師道和姚友仲所料,李宗保他們果然對老弱大打出手,毫不留情,進(jìn)行屠殺。
“呵呵!”吳驥看在眼里,發(fā)出了陣暢笑聲,對種師道和姚友仲的處置很是贊賞。
“他們怎能對自己人下手呢?”城頭上的西夏和吐蕃群臣大聲怒吼起來:“他們糊涂透頂!糊涂透頂!不去殺宋人,殺自己人,糊涂!糊涂!”
“糊涂的是你們!”李秉常和董氈齊聲喝斥起來:“只要不損及鐵鷂子和親衛(wèi),我們的根本就在!我們會為他們復(fù)仇的!”
二人一邊喝斥,一邊抹眼淚,無力的閉上了眼睛,不忍卒睹。
他們也是精明人,很明白如此處置的重要。鐵鷂子和吐蕃親近才是他們最大的倚仗,只要這兩支軍隊還在,死再多的老弱都不重要。
戰(zhàn)場上的情形又發(fā)生了變化,正中間是聯(lián)軍的中軍,在他們的左右兩翼是兩國的老弱,在宋軍的驅(qū)趕下,前赴后繼,對著聯(lián)軍中軍沖擊。
而聯(lián)軍中軍痛下殺手,不停的殺死老弱??上У氖?,殺不勝殺,他們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來兩雙,無窮無盡,殺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