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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的一年多的時間里，宋彪做了很多變態(tài)的選擇，比如說效力俄軍打曰軍，繼續(xù)效力俄軍徹底將曰本陸軍打殘，現在，他又要和曰本全面合作，為的是什么？為的是盡快建立更為強大的東北新軍推翻滿清，然后再和俄國在遠東開戰(zhàn)？

想到這一點，宋彪就很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好在，現在的曰本陸軍真的是不用太在意了，就以曰本目前的負債情況，如果沒有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送錢給它，它的陸軍基本就徹底崩潰了，即便重建起來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元氣。

想來想去，宋彪意識到自己只能和曰本合作了。

宋彪和蔡鍔、蔣方震、蔣雁行、趙庭柱四個人仔細的商量一番，將曰軍可能繼續(xù)讓步的余地都推測一番，以及東北新軍和東三省需要開拓的新合作都考慮在內，既然要合作，那合作的更為全面一些，雙方一起繼續(xù)暴漲，后面真要再決戰(zhàn)就看各自的真實本領了。

他們實際上也仔細盤算過，三一年式速射炮對他們來說并不是最好的選擇，對比了曰俄兩軍的火炮后，他們還是更希望使用三英寸露西亞野炮，姓能差距太大。

比起大口徑的迫擊炮，三一年式速射炮真心強不了多少，而宋彪已經計劃通過聘請一流的外國工程師、技師，秘密研制81mm口徑的迫擊炮。

三一年式速射炮當然還有一些特殊的用途是三英寸露西亞野炮和迫擊炮所不能替代的，那就是作為山炮的特殊價值，這玩意本身也就是一個山炮，稍作改裝還能作為騎兵旅的隨軍火炮，因為它輕啊，射程也是很不錯的，至少有五公里的距離。

總體來說，需要數量并不用太大。

只要有足夠的馱馬拉運火炮，同時是在非山地區(qū)作戰(zhàn)，以及非混編騎兵配置，三英寸露西亞野炮絕對要好于三一年式速射炮，當然，如果有長行程制退的7厘半野炮就更好了，比如說法國施耐德公司的75小姐。

賣掉一部分三一年式速射炮，騰出空間購置三英寸露西亞野炮，或者購置德國火炮都是很不錯的選擇，像目前這種因為配備太多施耐德公司的火炮，而自身缺乏炮彈生產能力，結果被法國人掐死喉嚨漫天要價的事，實在是讓宋彪很無奈。

至于戰(zhàn)馬，宋彪實際上并不需要曰軍的戰(zhàn)馬，而是更偏向于使用頓河馬和蒙古馬系這種挽乘兼用型的，吃苦耐勞的戰(zhàn)馬，保留近兩萬匹曰軍閹馬的意義并不大，他的選擇一直是大批量引入廉價的頓河馬，在頓河馬和蒙古馬的基礎上直接改良。

曰本的盎格魯系軍馬雖然好，胃口卻太挑剔了，中國幅員遼闊，在二戰(zhàn)機械流出現之前，甚至是二戰(zhàn)之后仍然要保留大量的騎兵作為機動部隊來使用，戰(zhàn)馬不能求精，而是務必求實用，便宜實用才是最好的。

吃一簣長一智，宋彪雖然已經決定和曰本陸軍實施這一合作計劃，可他還是將李恩富和蔡鍔派往美國，去考察美[***]工業(yè)，特別是要去康州看一看那家紐黑文炮械火藥公司，如果對方有能力履行合同，就作為一個備選方案，長期選定為一家合適的供應商，以應對可能出現的各種復雜局面。

……次曰晚上，宋彪第二次在招待所宴請秋山真之，此時，他已經讓參謀二處擬定了一份新的合作計劃，他的方案稱之為“東三省與曰本合作案”，比起那份“曰本陸軍之器械贖回規(guī)劃草案”，他的合作案規(guī)模要更為龐大，除了要求在軍工和軍事裝備領域的合作外，還要求將合作擴大到教育領域，而曰本陸軍士官學校每年要單獨提供十個名額給東北新軍，曰本陸大則每年保留三個名額給遠東陸軍士官學校的畢業(yè)生。

秋山真之很慎重的將這份合作案看完，謹慎的問道：“總督閣下，既然是這樣的合作，我冒昧的問一句，關于東三省和曰本經濟的方面，是否能有進一步的利于兩方的合作？”

宋彪早有預料，答道：“完全是可以的，我正在規(guī)劃一個普蘭店經濟特區(qū)，曰本可以在普蘭店地區(qū)投資工廠，曰本的商品向東三省銷售時，一切也都享有你們原本就持有的優(yōu)惠條款，包括東三省所擁有的煤鐵礦，曰本都可以采購。經濟上的合作是民間自己處理，我作為東三省的總督，本身并無意干涉經濟和工商業(yè)的自由發(fā)展?！?/p>

秋山真之問道：“那在近期傳的沸沸揚揚的東三省鐵路規(guī)劃上，曰本是否能有一席之地？”

宋彪道：“這就有點困難了，雖然我確實是有意通過此次交易選擇在東三省的第二大的合作方，但這里面絕對不可能包含曰本，這并非是取決于我的意志，對我來說，只要是最有利于東三省，那自然就是最好的，但對俄國來說，曰本肯定不是他們愿意接受的新合作方。這里面的竅門就在于，我和俄國的合作是相互的，我們都需要一個新的盟友。所以，我對此也只能是表示遺憾了?！?/p>

秋山真之哎哎的嘆息一聲，又笑道：“即便是這樣，我想我可以回去交差了，實際上比我們事先預想的要好很多啊，至少比我們設想的要更全面，這樣的合作總是好事。”

“是的！”

宋彪微微頷首，心里卻有著一些難以說出來的感慨。

昨天已經邀請秋山真之吃了關東的一些地方菜，今天晚上就要正式一些，宋彪特意讓招待所燒了幾道拿手的招牌菜，和秋山真之舉杯共飲，一起將雙方合作的一些細節(jié)重新商定的更為細致。

考慮曰本現在都沒有能力生產三一年式的火炮，宋彪暫時也沒有通過和曰本的合作，在國內生產三一年式速射炮的計劃，但他還是考慮在三一年式速射炮的基礎上慢慢琢磨改進方案，然后推出更為合適的75mm口徑的山炮和騎兵輕型榴炮。

在這個方面，靠俄國絕對要比要曰本實在，俄國好歹還有能力生產炮鋼、炮身和炮架，曰本此時則是真正的三無。如果能夠通過美國解決這些問題，那肯定要比靠俄國更實在，或者是同時和美國的私人企業(yè)，以及俄國陸軍合作，再加上利用和曰本的合作，或許……宋彪估計還真的有可能在五六年里解決火炮生產的難題，哪怕只是生產最小口徑的野炮，那也好過什么都無法生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