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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布魯西洛夫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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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楊官屯的老郭頭等人毫不知情,忽然接到李大運的通報才匆匆出來迎接,大家一見面自然是很高興。將宋彪一行迎入楊官屯的駐軍辦公所里,老郭頭就迫不及待的讓人準備了兩壇米酒,要和宋彪喝兩杯。

老爺子在這里甘冒危險的忙前忙后,替宋彪賺了不少錢財和田地,宋彪雖然知道有緊急公務在身,還是不方便推卻,就陪老郭頭喝兩盞子。

楊官屯一直都是滿洲步兵師的駐軍營地,在過去的兩個月里也是很熱鬧的地方,來往的馬幫都會聚集在這里,甚至連很多從遼中、遼陽逃過來的大戶也會臨時借宿在此,畢竟是有同鄉(xiāng),還有俄軍保護,總是要安全一些。

最早跟著宋彪的馬幫弟兄中有一個叫孫四的,如今改了名字叫孫世勇,這人三十多歲,為人穩(wěn)重,識得點字,也是老郭頭跑馬幫的老伙計,原先在黑溝臺會戰(zhàn)時就被提拔成中隊長,現(xiàn)在當一個營長,在楊官屯領著一個步兵營駐扎。

說是一個步兵營,實際上更像是馬幫大隊的核算部門,這里面安插了二十多名本地聘用的帳房先生,而整個楊官屯實際上就是宋彪在沈陽城南的大倉庫。

畢竟是真正難得的老弟兄,一路打到今天這個份上,大大小小的惡戰(zhàn)苦仗都打過來了,宋彪將孫世勇也喊了過來,三個人湊在一起茲溜溜的喝著這兩壇米酒,下酒菜是兩個豬頭肉冷盤和一碟花生米。

這一坐下來,孫世勇就特別高興的和宋彪道:“大當家的,咱這還是第一次跟您坐在一起喝酒,今個咋也得多喝兩盞子啊。”

因為在黑溝臺會戰(zhàn)結束之后,這位老弟兄就帶著幾十號人留在楊官屯,所以也不知道宋彪后來在通化那邊制定的新規(guī)矩。

宋彪并沒有在意,畢竟是一起苦過來的老弟兄,能活著打到今天真不容易,如果他沒有記錯,孫世勇的堂弟孫七就是死在蔣家窯的陣地上。

他就端著粗搪瓷的酒盞子和孫世勇碰了一下,道:“我這次回奉天城也是公務纏身,后面還得繼續(xù)帶著俄軍打仗,這兩天就要集合,我就不能陪你多喝了,你隨意。今天放你一個假,好好休息,明天就有的忙了?!?/p>

“唔,嘿嘿?!?/p>

孫世勇一口答應下來,又道:“大當家的,咱說您可就是東北頭字號的大地主啦,咋也有兩萬坰地了吧,雖說咱東北地大人稀,很多老荒林子走個七八天也見不到人家,可這么多的地,絕對沒有第二家啊。”

宋彪點著頭,卻道:“這些地也就是掛在我名下,等咱再賺幾筆,我給每個老弟兄都多分點。七子死的早了點,等會兒,你從老郭頭這邊再支一百個大洋寄給他家里,就說是我的一點心意,以后只要有機會,咱們還是要繼續(xù)關照著。想那時候,我一撂槍桿子招兵買馬,不就也咱十五號人嘛,盤算一下,連著二狼洞那時候的四十來號人一算,活到現(xiàn)在也就是整三十個了?!?/p>

孫世勇一聽這話也難過,老郭頭同樣是一聲感嘆,卻道:“大當家,您也別難過,咱這號弟兄就是死咯,那也死的值當?!?/p>

孫世勇也道:“是啊,咱弟兄們就是死了,那也值得,跟著大當家,咱們就沒啥可求的。我這也是生死走幾遭了,看穿了,人這輩子就要這么痛快的活著,鱉在深山里當個烏龜是長壽,可那還不如找個歪樹上吊呢?!?/p>

宋彪聽著這話覺得特痛快,端起酒盞子和孫世勇碰一下,道:“咱老弟兄的走一個?!?/p>

“走啦!”

孫世勇一聲應承,痛快的和宋彪茲溜的喝下這盞酒。

雖然是并不解勁的米酒,可他倆喝的也痛快。

他倆在一起的話題遠比老郭頭多,畢竟一起打了這么多仗,除了沈旦堡的夜襲戰(zhàn),每一場惡戰(zhàn)里,孫世勇都跟在宋彪后面,苦勞功勞都有。

談來談去,孫世勇覺得他這輩子記憶最深的還是前洞嶺一戰(zhàn),他覺得那一次最痛快,差點將他嚇得尿褲子,可從那之后,他就覺得自己真是個爺們了,人都殺了一地血,這輩子就賺了,沒啥可怕的了。

聽他這么說,宋彪也是連連點頭。

等了會兒,宋彪才和孫世勇勸說道:“繼續(xù)多學點本事吧,以后指不定就不是個營長這么簡單?!?/p>

孫世勇倒是看得很開,笑道:“大當家,咱這點尿姓,咱自己明白,能碰著營長都算是祖上積了八輩子的大德,都靠著沾您的光。前些天,咱還和老郭頭說到這個事,咱這輩子能當個營長就知足了,不是咱不長進,不上進,這腦袋瓜子就這么個德行,上不去了。與其死皮賴臉的繼續(xù)跟著您沾光,不如有點自知之明,其實咱最想干的就是給您當個警衛(wèi)連的連長啥的,那才叫痛快。”

宋彪笑了笑,沒有繼續(xù)勸說下去,人各有志,而且以孫世勇的基礎想要繼續(xù)向上爬,付出的艱辛也會是非常多的。看在老弟兄一場的份上,宋彪肯定會照顧他,一直給他排個不上陣的營長,在后面干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就行了。

宋彪很多時候都是不太講情面的東西,甚至是個冷漠無情的東西,殺人不眨眼,幾千土匪說殺就殺了,可他對于戰(zhàn)友的感情是真的,特別是一個戰(zhàn)壕里打過仗的戰(zhàn)友,他會記得一輩子。

這種感情,或許就只有他們這些軍人能明白,別人是無法理解的。

經(jīng)歷過,你才知道什么樣的感情是能永遠揪著心的。

反正就是拿著這兩壇米酒邊喝邊談,老郭頭也將這段時間在生意場上的一些事都談了一遍,他原本計劃將附近的地種一茬麥子,可看著這場大戰(zhàn)在即,最終沒敢種,就只能將田地都再荒廢一年。

因為太忙,老郭頭將兩個兒子都喊了過來幫忙,小兒子郭立夏在裕豐行米鋪里幫忙,大兒子郭大春則在管著各家當鋪的事。

雖然宋彪這邊并沒有幾個真懂做生意的高手相助,可這錢是真賺到了,兩萬六千坰地積累在手里,只等戰(zhàn)爭一結束,那就至少是一千二百萬大洋。

特別是沈陽城這邊的田地價格,那可不是在渾江一帶的田地能比的。

宋彪在沈陽城和大連城里的地契加起來也有一千多畝,光是門面鋪子就有六百多間,眼下的這些玩意連一疊草紙的價格都不如,只等戰(zhàn)爭一結束,那又得是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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