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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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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稽查隊從鳳棲出發(fā)時,首先派人去瓦溝鎮(zhèn)打前站,郭麻子得知稽查隊要去郭宇村剿滅八路軍的消息以后,替小分隊的安危擔(dān)憂。八路軍對郭麻子有恩,八路軍小分隊遇到危險郭麻子不可能無動于衷,可是他不能派人去給小分隊報信,劉副軍長給郭麻子補(bǔ)充了新的兵員,同時也安插了自己的親信,郭麻子的一舉一動全在劉副軍長的掌控之中,郭麻子能掂得來這里邊的利害關(guān)系。

正好來喜那天在郭麻子的官邸看望女兒,郭麻子便讓來喜騎一匹快馬,去山寨給楊九娃報信,楊九娃跟八路軍交往不薄,相信楊九娃會想辦法讓小分隊脫身。

來喜一輩子沒有干過大事,拿雞毛當(dāng)令箭,感覺中榮幸萬分,他一路走一路唱,來到楊九娃的山寨故意賣關(guān)子,拐彎抹角說了半天,好容易才把事情說明白。疙瘩和楞木一直就在郭宇村住著,楊九娃當(dāng)下親自趕往郭宇村,剛剛在疙瘩家門前下馬,稽查隊已經(jīng)把郭宇村包圍,三個頭目在一起商量,覺得楊九娃親自出面有點(diǎn)不妥,因此決定讓疙瘩和楞木去會見稽查隊長,見機(jī)行事,目的是想辦法拖住稽查隊的后腿,為八路軍小分隊安全轉(zhuǎn)移贏得時間。這些混跡江湖的土匪們沒有明確的政治目的,他們行為做事的標(biāo)準(zhǔn)只有一條,就是江湖義氣。八路軍小分隊在楊九娃的心目中是一群值得信賴的哥們,所以楊九娃必須幫助小分隊擺脫危機(jī)。

一聽說稽查隊要吃飯,疙瘩舒了一口氣,隨即答道:“弟兄們稍等,我這就去安排,保證讓大家吃飽喝好”。

疙瘩和楞木出了四合院來到疙瘩家,楊九娃等得心急,問道:“什么情況”?

疙瘩回答:“我們原先的分析正確,這伙稽查隊就是奔八路軍小分隊而來,不過他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不會貿(mào)然行動。稽查隊長提出要吃飯,我這就去安排做飯,吃完飯今夜不可能采取行動,看樣子八路軍小分隊早有準(zhǔn)備,已經(jīng)全部安全撤離”。

郭宇村原先開辦過驛站,幾乎家家都有大鍋,做幾十個人的飯根本不在話下,疙瘩媳婦洋芋帶領(lǐng)幾個女人,不到半個時辰燜好了兩大鍋小米干飯,做好了兩大桶洋芋、豆角、干蘿卜絲野豬肉燴菜,大家把飯送到四合院,稽查隊走了八十里山路,到瓦溝鎮(zhèn)也沒有停歇,當(dāng)下士兵們一人端一只大碗,爭先恐后地吃了起來,吃完飯那些大兵們橫七豎八躺在院子里睡覺,郭宇村度過了不平常的一晚。

天明時分郭文濤跟自己的媳婦文慧在外鄉(xiāng)收購藥材回到自己家里,小夫妻根本就不知道四合院內(nèi)的八路軍小分隊已經(jīng)轉(zhuǎn)移,以往無論什么時候他們回家,只要敲門,在院子內(nèi)負(fù)責(zé)站崗的八路軍戰(zhàn)士就為他們開門,小分隊對這兩個小主人格外照顧,夫妻倆回到家里基本上不需要自己做飯,舅舅年貴元親自把熱騰騰的飯菜端到夫妻倆住的屋子內(nèi)。

郭文濤跟以往一樣,扶著妻子文慧下了騾子,把騾子拴在院外的拴馬石上,然后用手指頭緩緩地敲門,停一會兒門開了,看見開門的并不是舅舅年貴元。而是一個生人,一開始夫妻倆沒有怎么介意,一進(jìn)入院子他們吃驚了,院子里橫七豎八睡滿了大兵。

太陽掛上樹梢,大兵們睡眼惺忪,看見一個少年領(lǐng)著一個仙女自天而降,飄落在院子中間。兵們?nèi)计饋砹?,睡意全無,他們把文濤和文慧圍在院子中間,眼神里有邪火在晃蕩。

一個士兵伸手在文慧的臉上摸了一把,嘴里嘟囔著:“這小妞真叫人心疼”。

冷不防文慧一張口咬了那個士兵一口,那士兵疼的叫喚了一聲,另外一個士兵索性一把將文慧摟住。郭文濤少年氣盛,上前猛打了那士兵一拳,士兵們哈哈笑著,感覺刺激而有趣。有幾個士兵用槍把文濤逼向墻角,文濤大聲吼著:“你們這伙禽獸”!

那些士兵們并不介意,想一個少年也不會把他們怎樣,稽查隊長雙手抱在胸前,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手下的士兵們肆意作惡,不但不制止,眼神里反而含著鼓勵,士兵們在當(dāng)官的縱容下,更加肆無忌憚,他們索性將文慧的褲子褪下,一人拽著文慧的一只胳膊,對長官獻(xiàn)殷勤:“隊長,你先來吧”。

稽查隊長不慌不忙,看那文慧稚嫩的臉上顯出了驚恐,身子抖索著,眼神里顯出了哀求。稽查隊長不但沒有憐憫之心,反而有一種老鷹捕獲小雞般的自鳴??茨敲┎莸乩镉袔最w嫩草隨風(fēng)擺動,溝渠里顯出了一抹鮮紅,仿佛豆蔻花開,讓人****。

太陽艷艷地照著,村子里一片寧靜,誰也不知道這個寧靜的小院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隨著文慧的一聲慘叫,沉睡中的山村在睡夢中驚醒,隔壁院子里的蜇驢蜂驚恐地坐起來,心儀里掠過一絲不詳?shù)年幱?,蜇驢蜂知道昨天晚上那幢四合院里住進(jìn)了大兵,女兒是娘的心頭肉,女兒的喊叫聲越來越慘烈,娘的心里刀絞般的難受,蜇驢蜂三下兩下穿上衣服,趕忙來到隔壁院子,看見大門洞開,一群禽獸們狂笑著,文慧的哭喊聲變成了無奈的呻吟,郭宇村在文慧的呻吟中顫栗,蜇驢蜂慘叫了一聲:“文慧”!不顧一切地?fù)湎蚺畠海l知道腳底一絆,將蜇驢蜂絆倒在院子門口,禽獸們回顧頭一看,看見老天爺又給他們送來了一個女人,人在喪失理智的情況下就蛻變得禽獸不如,一個士兵迫不及待地褪下褲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撲向蜇驢蜂。

太陽爆炸了,灑下滿天金星,被逼到墻角的郭文濤目睹這不堪入目的一幕,反而老實了,蹲在墻角一動不動。那些禽獸們都轉(zhuǎn)過身子,饒有興致地看著同伙們****,誰也不會介意一個文弱少年會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郭文濤瞅那些士兵們不注意,一下子拔出一個士兵身后的手榴彈,拉響導(dǎo)火索,隨著一聲巨響,院子里血肉橫飛,倒下了一片尸首。

那一天,楊九娃和他的幾個弟兄們也住在郭宇村,他們在一起喝了一夜的酒,天亮?xí)r都在睡夢之中,四合院里的爆炸聲也沒有將他們驚醒,憨女使勁地將楞木搖醒,楞木睡眼惺忪的坐起來,埋怨道:“人還沒有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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