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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滿香替秀蓉擦干眼淚,經(jīng)過深思熟慮,說出的話語驚四座:“田先生,解除婚約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必須還秀蓉一個女兒之身!秀蓉是你的媳婦不容置疑,你還必須承擔起做丈夫的責任!秀蓉,姐姐也勸你一句,不要那么死心,前幾年你明秋哥也做事荒唐,竟然公開把煙花女帶回家里,我不忍讓沒有辦法,為了我的兒女。女人有時候就要以德報怨,因為我們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一旦走出去就別想再走回來,姐姐跟你在一個院子里住著,田先生如果再對你無理,姐姐會替你出氣”。

那盧師傅感激地看著滿香,想不到一個女人說出來的話竟然這樣硬氣。那田先生耷拉下了腦袋,挫傷了銳氣,過去他沒有懷疑過大日本帝國能夠統(tǒng)治世界的能力,這陣子他真的有點懷疑,你連一個女人都征服不了,何談征服一個民族!

盧師傅看目的已經(jīng)達到,因此上告辭,大家伙兒把盧師傅送出大門口,盧秀蓉留了下來,但她把新房的門關(guān)緊,死活也不讓田先生進屋。李明秋勸說田先生,耐下心來,女人要靠男人的關(guān)愛來感動。

那一日,鳳棲城人頭攢動,一排軍人抬著一副棺材,上街游行,“打倒日本帝國主義”的口號聲響徹全城。田先生隔著臨街的玻璃窗子向外看,看見了義憤填膺、同仇敵愾的場景,臉上表情復雜,不知道棺材里裝著何人,也不知道為什么激起了這么大的民憤,向旁邊的鐵算盤一打聽,才知道在黃河岸邊,同樣是為了一個女人,日本鬼子打死了一個中國百姓。一個普通百姓尚能激起如此大的民憤,看來這片國土上生活著的人絕非沒有血性!他不能小覷了這里的人們,必須有所收斂,絕不能隨心所欲。

游行的隊伍全部涌向南門外的筆架山下,滿城空巷,那是一次盛大的集會,極大地激發(fā)了鳳棲人愛國的熱情,田先生心慌意亂,如坐針氈,看那鐵算盤跟郭善人頭碰在一起竊竊私語,借口身體有點不舒服,回到了家中。

這幾日盧秀蓉的態(tài)度有點軟化,兩人那種緊張的關(guān)系有所松動,白天看起來還像一對夫妻,一到晚上盧秀蓉一個人裹緊被子睡覺,無論如何也不讓田先生近身,田先生強忍著他那一觸即發(fā)的獸性,再也不敢對盧秀蓉無理,因為他知道,在目前的節(jié)骨眼上,任何一點細小的疏忽都容易使得前功盡棄,為了大日本帝國的利益,他必須學會韜晦。

睡到半夜,盧秀蓉起來小解,尿點子流入銅尿盆內(nèi),發(fā)出了噗噗的聲音,那聲音猶如魚兒戲水,帶著不可遏制的誘惑,田先生再也忍不住了,借著秀蓉上炕的機會,一下子把秀蓉緊緊地擁在懷里。盧秀蓉剛想喊叫,被田先生捂住了嘴,田先生幾乎哀求道:“秀蓉,你不用害怕,我對你慢點”?;橐鍪潜埸S酒,一旦喝下就身不由己,女人天生陰柔如水,需要男人的呵護和耕耘,這一次,田先生不再那么莽撞,而是像蜻蜓點水,慢慢地替那秀蓉加溫,秀蓉已經(jīng)徹底忘記了第一次的疼痛,開始了第二輪的周期,那種銳變雖然帶著某種悲壯,卻也是一種必然的歷練,秀蓉變成了一條蛇,貪婪地吮吸著田先生的精髓。

不久,盧秀蓉的肚子慢慢地鼓了起來,死心塌地地做了田先生的妻子。

那一天睡到半夜,田先生突然驚恐地坐起來,屋子里仿佛鉆進了一只蟋蟀,發(fā)出了吱吱的聲音,盧秀蓉也醒來了,問自己的丈夫:“我怎么聽見屋子里有什么響聲”?田先生顯得極不耐煩:“快睡覺吧,能有什么響聲”!可那響聲還是不斷,仿佛來自丈夫的身上。女人的本能使得她把丈夫抱住,田先生粗暴地推開秀蓉,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一會兒田先生又回來了,對秀蓉變得和顏悅色:“秀蓉,我得出一次門,三兩天就回來,你在家里等我,不要把我的行蹤告訴任何人”。秀蓉問道:“啥事嗎?看把你急得,今晚城門不開,明天早晨走還不行”?田先生又不耐煩起來:“不該問的別問”!說完匆匆出了門,消失在夜色之中。

至于那一天晚上田先生怎樣出的城?沒有人知曉,一天以后,黃河渡口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那人帶一頂草帽,跟一個從對岸過來的客人鬼鬼崇崇在樹林里密謀了很久。那是田先生來鳳棲后接到上司的第一個命令,也是第一次神秘地從鳳棲失蹤。據(jù)日本情報部門可靠消息,不幾日一個國民黨要員將要來到鳳棲,上司命令田先生不惜一切代價,把那個要員在鳳棲暗殺。那客人對田先生交待完任務后就匆匆回到山西對岸,田先生接受了命令以后回到鳳棲,等了許多日子也不見那個國民黨要員蒞臨,原來那一次日本鬼子要暗殺的對象是閻錫山長官,他們不知道從那里打聽到閻錫山要西渡黃河南下長安,于是沿路設(shè)伏,打算將閻錫山長官一舉殲滅,殊不知閻長官根本就沒有從這里路過,使得日本鬼子的陰謀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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