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于王芳露的這位堂兄,之所以印象很深,除了在我老家,他曾經(jīng)打過我之外,最主要的,就是江邊小院突襲我的“狼哥”,我基本確定正是這家伙給我找來的。
后來我又見過他兩次。
一次是在柳眉父親的壽宴之上。
他坐在過來挑釁我的蘇銳旁邊。
一次是在晟業(yè)集團沈光明家里。
他也在蘇銳旁邊。
從這里,我基本上可以摸出一條線索來。
那就是王當之所以知曉我的情況,正是從這位黃三郎的好友蘇銳,口中得來。
但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距離山城四百多里之外的筑城,在這么一個人跡罕至的山林之中,居然也會碰到王當。
而且從囚徒的口中,他仿佛也困于此處。
眼下的局面,著實是有些怪異。
我下意識地往后退開,而何水與我的想法相同,也是下意識地往后退去,與靠近通道口的那面山墻,保持距離。
接著,從右邊的黑色陰影中,一大片的樹根藤蔓脫落,走出了好幾人來。
領先的第一個,居然并不是王當。
而是……
蘇銳。
是的,就是之前在山城那邊,與我起過沖突的蘇家小公子。
此刻的他一套黑色緊身衣打扮,還有許多皮帶捆綁,弄得挺專業(yè)的。
只不過大概是吃了什么苦頭,有些灰頭土臉的樣子。
而緊跟著蘇銳一起出來的,便正是油頭粉面的王當,以及……
柳眉?
當瞧見熱褲皮衣打扮的柳眉,跟著兩人走出來的時候,我便已經(jīng)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太對勁了。
而隨后,又走出來四人。
一個眉清目秀、鼻梁高聳,容貌長相絲毫不亞于我的大帥哥。
一個看上去就像打手的猛男。
一個有些謝頂?shù)闹心昴腥恕?/p>
和一個面容黝黑、山民打扮的男人……
等等,這個山民打扮的人,我似乎見過?
對了,蠻牛手機里的微信頭像。
就是之前放了我們鴿子的向?qū)Ю虾?/p>
得,原來是截胡我們的,竟然是這一幫人……
這群人之前應該是吃了些苦頭的,除了那個不知姓名的大帥哥之外,其余人都顯得有些灰頭土臉。
就連柳眉,雪白的右腿上,也有一道不深不淺的流血傷痕。
就在我打量對方的時候,那些人也在打量著我們。
領頭的蘇銳,第一眼就認出了我來。
他皺眉說道:“許秀?”
聽到他的話,鑲嵌固定在通道口之上,茂密樹根縫隙之中的囚徒聽到,不由得笑了:“哦,怎么?認識嗎?”
蘇銳的左手似乎受了些小傷,右手按住傷口,冷冷說道:“算吧,不過不熟?!?/p>
囚徒聽了,哈哈大笑:“那真的是可惜了——如果你們是朋友,那就最好不過了……待在這里,實在是太無聊了,我還真的想看一看這朋友反目成仇的戲碼呢……”
兩人說著話,柳眉卻靠近了一些,有些驚訝地問:“許秀、何小姐,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與蘇銳不同,柳眉與我,算得上是半個朋友。
而她之前曾經(jīng)想著接下治療何水的生意,所以也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