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王越說越激動,我甚至都能夠感覺他在拍自己大腿了。
最后他總結(jié)道:“‘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咱也不急了,等回頭蘇家處理不了,到時候咱們再上,然后狠狠敲他沈光明一筆……”
我瞧見他盼著沈光明出事呢,忍不住笑了笑,說:“別啊,聽說沈光明人不錯,晟業(yè)集團(tuán)房子的口碑也挺好的,誰治不是治?”
大老王卻是冷笑:“口碑?人不錯?資本家啊,有幾個清純?nèi)缢?、潔白如蓮的?真要那樣,人家哪兒賺錢去?”
我與大老王在電話里面一通閑扯,他滿心盤算著蘇家失敗,他好開著什么價……
我聽見他磨刀霍霍的樣子,心中忍不住想笑。
掛了電話沒多久,阿忠的電話也打了過來,問我在哪兒呢?
我說在和豐鎮(zhèn)這邊的江邊小院。
阿忠說那秀哥你先別走,我這就趕過來……
我問什么事?
他沒說,就說過來當(dāng)面談。
我沒有再多問,直接說道:“那也行,你過來唄,咱們一起吃晚飯……”
掛了電話,我給農(nóng)家樂那邊掛了電話,讓老板給準(zhǔn)備一桌。
并且備注了一下,讓他多煮點(diǎn)飯……
畢竟,上一次帶著虎子過去,差點(diǎn)兒把人家的飯都給吃光。
夜幕降臨之時,阿忠過來了。
他沒有開之前借給我的那輛五菱宏光,而是開著一臺黑色奧迪過來的。
下車之后,我才注意到他還帶了一人。
一個戴著眼鏡、滿臉堆笑卻有些齙牙的中年男人。
阿忠下車之后,給我介紹,說這是他同村的一位長輩,姓秦,叫秦勇,之前是做精密加工的,后來涉足了文娛產(chǎn)業(yè),在山城和周邊區(qū)縣,有好幾家娛樂城,同時還涉足一些新興的互聯(lián)網(wǎng)業(yè)務(wù)……
聽他這么說一通,我有些發(fā)懵。
而秦勇則很直接,伸手與我相握,隨后開門見山地說道:“是這樣的,許先生,我聽阿忠說過,講你準(zhǔn)備把你名下的兩個劇本殺線下店盤出去……我控股的一家公司呢,正好也在做相關(guān)的業(yè)務(wù),而你創(chuàng)辦的迷蹤,又是咱們山城首屈一指的劇本殺線下店,所以我就很感興趣,讓阿忠?guī)疫^來,跟你見一面,聊一聊……”
聽到他的話語,我下意識地看向了旁邊的阿忠。
阿忠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去。
這時我笑了起來,說:“這是好事啊,阿忠你干嘛不提前跟我通一下氣呢?”
阿忠沒有說話,旁邊的秦勇則幫他回答:“我這邊正好有空,又著急見你,所以就讓他直接帶我過來了……”
我說:“那行,我定好了餐,咱們邊吃邊聊?”
秦勇卻說:“不必這么麻煩,咱們先碰一下,你要覺得合適,那就敲定了,回頭辦手續(xù);要是不合適,我也不耽誤你們吃飯……”
我聽了,請人進(jìn)了院子,來到了葡萄架下的石桌前坐下。
這江邊小院,經(jīng)過這些天來小綠、我和虎子的捯飭,改變很大。
特別是綠化花卉方面,更是一流。
再加上臨靠江邊,清風(fēng)一吹,心情自然舒展許多。
秦勇挺大一老板,坐下來打量周遭,也忍不住感嘆一句:“你這地方,真的不錯啊……”
我謙虛兩句,說:“過日子嘛,總不能太講究?!?/p>
聊了沒兩句,萱寶跌跌撞撞地過來,乖乖地幫忙倒茶,又讓秦勇嘖嘖稱奇不已。
簡單客套之后,他便直入主題:“許秀,對于出讓迷蹤線下店,你心里有沒有一個預(yù)期數(shù)值,到底多少,你開個價,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