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四輛車發(fā)動,消失在了夜色中。
效率。
這邊處理完畢之后,何木征求自己妹子意見,問她是否跟著一起離開。
很顯然,今晚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讓他很難放心地留下水水。
但何水卻拒絕了兄長的建議。
她說行百里路半九十,現(xiàn)如今雖然將毀去的經(jīng)脈重修,但想要鞏固這一切,還需要配合后續(xù)治療……
至于那所謂的邪物,她相信許先生有能力解決的。
對于這話,何木其實是持有不同意見的。
但在當(dāng)下這種情況,他也沒辦法反駁,只是嘮叨幾句,交代一番之后,帶著司機(jī)離開。
臨走之時,他還跟我承諾,說會盡快托人將那百年何首烏,帶到這邊來。
抵付醫(yī)資。
總之,在確定自己妹子有望恢復(fù)之后,他表現(xiàn)出了巨大的善意來。
人員散盡,只剩下江邊小院原先的幾位住客。
小綠對我說了一句:“那個姓李的,看上去不像是個好人……”
隨后進(jìn)屋去照看影寶。
而我則留下來,與何水探討起了她這些天來的遭遇。
事實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何水蘇醒,才是今天最讓我感到驚喜的地方。
這是我第一次利用爺爺留下來的“遺產(chǎn)”,完成自我身份的定位。
以及從理論到實踐的進(jìn)步。
面對著我的詢問,何水顯得十分配合。
她告訴我,其實她并不知道自己“假死”了多久……
說起來,可能只是一瞬間。
又或者一個世紀(jì)。
總之,她自失去意識之后,就陷入了一種十分奇特的狀態(tài)。
并不是渾渾噩噩,反而有一種超然的解脫。
那不是生。
也不是死。
而是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tài)。
如見仙山。
見神佛。
見眾生。
見真我。
對于那種最深層次的“入定”,她其實是不愿意醒來的。
因為收獲巨大。
但在某一時刻,她感受到了危險。
潛意識讓她不得不蘇醒。
隨后明了了一切。
……
一切大概如是,但似乎又有不同。
我瞧出何水心中似乎有許多感悟,也不便多加打擾,讓她回房休息。
今夜發(fā)生了許多事情和變故。
許多人因此輾轉(zhuǎn)反側(cè)。
睡不著覺。
次日,我早上起來張羅了何水后續(xù)進(jìn)補(bǔ)的藥湯之后,與背尸人小綠一起,去墳山那邊忙碌整天。
在小綠的主導(dǎo)下,我們就地取材,用周遭的綠色植株,初步構(gòu)建了一個常人難以察覺的聚魂陣。
這聚魂陣的功能,在于聚攏那些游離不定的天魂能量。
這相當(dāng)于給影寶提供了一個定期開飯的食堂。
在這過程中,我跟著小綠學(xué)到了許多。
風(fēng)水、命理、乾坤……
炁!
這是一個大工程,連續(xù)兩天,我們都在忙碌此事。
何水聽聞,也不顧勸阻地過來幫忙。
她也是久病初愈,我不敢讓她干太多重活。
但何水卻十分倔犟,告訴我她自家人知自家事,多干點活,反而更利于恢復(fù)……
我也沒有阻止。
就在我全身心投入其中之時,卻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山城柳眉打過來的。
這時我才想起來,還有一個壽宴要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