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被押進來的。
不過看樣子,他們并沒有被控制住。
雙方似乎還有點兒僵持。
就在我揣摩著到底什么情況的時候,何木走近一些,隨后卻是跟那大黃牙刀疤臉的男人打起了招呼:“狼哥,是我,漢中老何家的老二,何木——半年前,我們見過的……”
男人瞇著眼睛,審視一般地打量了一會兒何木,不冷不熱地說道:“哦,我到是誰,原來是何二公子……”
隨后他問:“怎么,這大半夜的,何二公子不在家歇著,跑這破地方來干嘛?”
何木搓著手,干笑著對那狼哥說道:“咱們這里,是不是有什么誤會?狼哥,許秀這人我認識,有啥事兒,我……”
狼哥問:“怎么,你是要當(dāng)和事佬?”
何木連忙擺手:“那不能,我就想問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要是有,狼哥你給我個面子,需要什么,盡管說!”
狼哥冷笑一聲,說:“何二公子,這個人跟你什么關(guān)系,你要這么護著他?”
何木顯然對這個大黃牙十分忌憚,卻還是強忍著恐懼說道:“狼哥,你還記得我家小妹嗎?”
狼哥說:“就是得了高人授藝的那個?”
何木點頭,說:“對,我妹子不是遭人迫害,傷了經(jīng)脈,一直找人治療嗎?這個許秀,就是我們找來幫忙的人——他現(xiàn)在幫我妹子療傷呢,所以……”
狼哥聽完,沉默了一下,隨后說道:“你說你妹子在這里?”
何木陪著笑說:“對,對呀?!?/p>
狼哥突然笑了起來。
就在何木滿臉茫然的時候,狼哥轉(zhuǎn)頭,看向了旁邊的手下,問:“你們有瞧見一個坐輪椅的小姑娘嗎?”
手下紛紛搖頭:“沒有,沒有?!?/p>
“輪椅倒是有瞧見,但沒見人?!?/p>
“對呀……”
這幫人異口同聲,聽得何木一陣錯愕。
這時狼哥陰測測地說道:“何二公子,江湖這一行,講究太多了,講大話的、吹牛的……”
何木這時回味過來:“你是說我被人騙了?”
狼哥說:“我怕你把握不住啊孩子,因為這里水很深……”
何木聽完,看向了地上的我。
他舔了舔嘴唇,多少還是抱著幾許期待地問道:“許先生,我妹子,在哪里?”
我抿著嘴,沒說話。
瞧見我這反應(yīng),何木臉色有了變化,不過還是問道:“許秀?”
我這時終于開了口:“何木,你妹子現(xiàn)在正處于最關(guān)鍵的蛻變期,如果出現(xiàn)任何差池,極有可能行百里路半九十,前功盡棄……”
狼哥在旁邊哂笑:“嘖嘖嘖,這話術(shù)……”
何木或許是耐心值已經(jīng)被消耗殆盡了,雙目有些紅,死死盯著我,問:“我妹子,在哪?”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語,而是看向了旁邊的狼哥。
原本的他兇悍無比,似乎根本不屑于與我對話。
但當(dāng)多了兩個局外人,這家伙雖然依舊表現(xiàn)得十分強勢,卻多少收斂了一下兇相。
我看著這家伙,問:“狼哥吧?冒昧問一下,你們來我家,到底是要找什么?狼哥你既然是江湖人,那就劃出一條道來,能給的,我絕對不含糊……”
這一番話,已經(jīng)算是我絞盡腦汁,想出來的應(yīng)對之法了。
任何人,都是有需求的。
這位狼哥,以及他這幾個身手不錯的手下,出現(xiàn)在這里,肯定是有目的的。
搞清楚他們的目的,我才能夠?qū)ΠY下藥,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
要不然我迷迷糊糊,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怎么回事……
正因如此,我也是憑借著豐富的游戲經(jīng)驗,以及人生閱歷,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在我看來,只要那刀疤臉、大黃牙狼哥開了口……
問題就變得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