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我的解釋,洪斌嘆了一口氣,說:“我真沒想到,他對自己家人,都會這么無情……”
我抿著嘴巴,沒有說話。
事實上,無論是我剛才在這兒舒緩調(diào)解,還是洪小軍的難過,又或者眼前的洪斌夫妻,大家都有被洪武這沒下限的行為,給震驚到了。
……
回城的路上,大老王跟我坐了一輛車。
簡單地又聊了一會兒,他把這一次的酬金,直接轉(zhuǎn)給了我。
我說你這邊出人出力,要不要我給你抽點成?
大老王擺手,說:“其他生意,我該抽都抽——這一次是自家人情,你能夠幫忙,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
我說知道我的好就行,回頭幫我盯著點。
大老王知道我說的,是“百年何首烏”和“豬嘴夜明砂”,當(dāng)下也是點頭承諾。
隨后他想起一事兒,對我說道:“對了,最近在川西甘孜那邊,有一個行業(yè)鬼市,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我一聽,很感興趣,問:“鬼市?怎么個意思?”
大老王解釋道:“那市場除了相關(guān)的大宗生意之外,還有各種奇奇怪怪的小東西,說不定就有你要找的……”
我趕忙應(yīng)下:“行,到時候如果沒有要緊的事,我跟你走一趟?!?/p>
與大老王大概聊了一會兒,我又犯困了,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到了中午的時候,到了城里。
大老王招待我吃了頓便飯,隨后我便回到了住處來。
回來之后,我簡單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里應(yīng)該是有人來搜查過。
雖然對方很是謹(jǐn)慎,但我本就有了心理準(zhǔn)備,又布置了一些東西,所以一下子就瞧了出來。
但即便如此,我也沒有太多的擔(dān)心。
畢竟我此刻表現(xiàn)得越是坦然,就越能夠減輕我的嫌疑。
不過我還是用常用的手段,檢測了一下房間里有沒有給我裝竊聽器或者攝像頭的東西。
一番折騰下來,我也松了一口氣。
黃永新這家伙,到底還是有些節(jié)操的,沒有弄得那么惡心。
一覺睡到晚上,我被電話給吵醒了。
打電話過來的,是王芳露。
她告訴我,說她這邊會議已經(jīng)閉幕了,等明天就要隨團一起回去了。
隨后問我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啥的。
我聽出她似乎有什么事情,于是連忙答應(yīng),隨后起床洗漱一番。
因為連續(xù)吃了好幾天火鍋,這回我們約在了一家港式茶餐廳里見面。
隨便點了個簡餐,王芳露對我說道:“聽說你們今天去了郁山那邊?”
我點頭,說:“對,去辦點小事。”
王芳露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你的心可真大,自己身上一堆事兒都沒有搞清楚呢,還是幫別人忙?”
我聳了聳肩,說:“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嘛?”
王芳露忍著笑說道:“然后還把黃家派去監(jiān)視你的人給支楞得團團轉(zhuǎn),幫你守了半晚上?”
我有些驚訝:“啊,你知道?。俊?/p>
王芳露說:“能不知道嗎?當(dāng)時那個彪子回去匯報的時候,我就在旁邊,遠遠瞧見他被黃永新給訓(xùn)斥得頭都抬不起來,然后奉荷跟我講了,笑得我們肚子直疼……”
我一臉的平靜:“我這叫‘心底無私天地寬’,因為在理,完全不擔(dān)心。”
王芳露聽了,卻死死盯著我的雙眼,意味深長地說:“哦,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