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教授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嗎？”

“威廉姆斯提出的那些問題？”

張小剛點了點頭，又點上了一根香煙。“雖然我們不是科學(xué)家，但是你也聽到了，那是極為深奧的問題，而且威廉姆斯提到的很多科學(xué)問題，確實無法用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掌握的知識進(jìn)行解釋。威廉姆斯說了那么多，看上去是在啟發(fā)羅晉勇，可事實恰好想法，他是在打擊羅晉勇?！?/p>

“這……”

“如果那些問題逐次提出來，讓教授有足夠多的時間去思考，那么威廉姆斯就是在幫助教授。相反，集中在一個時間把所有問題都提出來，就相當(dāng)于突然往一個出水口里塞入了大量水泥與河沙?！?/p>

“堵死了出水口？”

張小剛嘆了口氣，說道：“那不是出水口，而是教授的思想。這些問題，把教授的思想體系擊得粉碎。對我們這些沒心沒肺、也不懂科學(xué)的人來說，這些問題自然無害，可是對教授來說，這些問題就是毒藥。”

“媽的，威廉姆斯確實狠毒！”

“還早有準(zhǔn)備，而且一把就抓住了教授的要害?！睆埿倗@了口氣，“攻心為上，我早就應(yīng)該想到了?！?/p>

“現(xiàn)在怎么辦，教授能好起來嗎？”

“不知道?！睆埿偪嘈α似饋?，“現(xiàn)在，教授在跟自己的過去做斗爭，準(zhǔn)確的說是在跟過去的思想做斗爭。如果失敗了，恐怕他將變成白癡。就算他能夠戰(zhàn)勝這個挑戰(zhàn)，也需要很多時間?！?/p>

“媽的！”楚天疆在餐桌上拍了一巴掌。

“明天，將有十二架運輸機到達(dá)，運走剩下的一千多噸黃金。教授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留在這里也沒什么用，我送他回國?！?/p>

“合適嗎？”

“有什么不合適的？就算斯塔克不肯放人，他也沒有理由讓病倒了的羅晉勇留下。只要教授沒有了價值，沒人會挽留。”

“這樣也好，讓教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p>

“你不回去？”

楚天疆愣了一下，說道：“你認(rèn)為，我們能全部撤走嗎？就算教授回去了，其他科研人員也得留下?！?/p>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

“老張……”

“好了，我也沒有說要你跟教授回去?！睆埿倗@了口氣，說道，“但是我必須陪教授回去，以便說明情況，對癥治療。我會盡快趕回來，我不在的這兩天里，你得穩(wěn)住點，別惹上大麻煩?！?/p>

“我不去惹麻煩，不等于麻煩不來惹我?！?/p>

張小剛苦笑了起來，楚天疆說的確實是事實。

“再說了，威廉姆斯如此狠毒，就算他不來惹我，我也不會放過他?！背旖酥浦f上心頭的怒火。

“你打算怎么對付他？”

“看今天晚上的事情，尼古拉斯教授的那些猜測，應(yīng)該沒有錯?！?/p>

張小剛看了一眼楚天疆身后的尼科爾，知道楚天疆是故意這么說，以免讓尼科爾知道他們在懷疑尼古拉斯。

“只要有機會，我就會設(shè)法逮住威廉姆斯?！?/p>

“恐怕沒有這樣的機會。”張小剛搖了搖頭，說道，“就算你能對付幾個X戰(zhàn)士，也對付不了一群X戰(zhàn)士，而且威廉姆斯不會站在那里讓你帶走。再說了，真要這么一鬧，恐怕留下來的所有人都要倒霉。別忘了，威廉姆斯負(fù)責(zé)美國的所有秘密科研項目，斯塔克絕對不會放過對他構(gòu)成威脅的人。”

“這……”

“還有，仍然得設(shè)法證實尼古拉斯教授的猜測?！?/p>

“有這個必要嗎？”

張小剛點了點頭，有尼科爾在，他不好把話挑明。“只有證實了尼古拉斯的猜測，我們才能對威廉姆斯的秘密計劃做出準(zhǔn)確判斷，也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不然的話，肯定是事倍功半?！?/p>

“這……”

“你好好想一下。證實了尼古拉斯的猜測，是不是等于證明了一個問題?！?/p>

“什么問題？”

“重點不在威廉姆斯身上，而是如何應(yīng)對即將到來的人類慘劇，讓更多的人能夠避開這場災(zāi)難。”

“阿拉莫斯實驗室？”

張小剛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是你，就會在搞清楚局面之后，利用威廉姆斯不在的機會去新墨西哥州。威廉姆斯的對手不僅僅是羅晉勇，還有其他首席科學(xué)顧問，特別是雷蒙德教授?！?/p>

“這樣的話，他會留在紐約，短期內(nèi)不會返回阿拉莫斯實驗室?！?/p>

“如果早已部署妥當(dāng)，在行動開始之前，他根本沒有必要回去。這幾天，他肯定會留在紐約。教授出了事，他必然會對我們放松警惕，認(rèn)為沒有教授，我們成不了大事，也就不會盯著我們?！?/p>

“我就趁機前往新墨西哥州。”

張小剛點了點頭，說道：“要不這樣，明天我送你一程。你跟我一起上飛機，中途跳傘離機?！?/p>

“沒問題，今天晚上就得證實尼古拉斯教授的猜測?！?/p>

“還沒到下半夜，幾個小時后才天亮?！?/p>

楚天疆沒多羅嗦，立即動身出發(fā)。雖然他不想帶上尼科爾，但是尼科爾死活要跟他一起行動，還在餐廳里脫掉晚禮服，穿上裹在身軀中部的緊身衣，而她沒有穿內(nèi)衣，搞得張小剛很是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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