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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一萬字,三萬字二章】

“有沒有去看看?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啊?”

在一陣寒暄中,季莘瑤每每覺得自己有點快要應(yīng)付不住這么多的熱情時,一轉(zhuǎn)身便能看見顧南希淺笑的目光,然后她便瞬間又恢復(fù)了滿身的士氣,繼續(xù)陪著老爺子和這些熱情洋溢的老人說話。

這是老一輩的人的聚會,雖然話題常常引到顧南希和她的身上,但主題畢竟還是這些老人之間的寒暄,當(dāng)老爺子見莘瑤臉都快笑僵了,才心疼了起來:“累壞了吧丫頭?”

“沒事兒,爺爺,我不累。”莘瑤笑笑。

“你不累,我這曾孫子還累呢,南希啊,陪莘瑤去休息休息,別讓她太累著?!边@時老爺子才舍得放手,把她還給顧南希。

顧南希攬過她,見她眼中確實有幾分倦色,知道她因為懷孕,本來身體就容易累,又是這樣的場合,就算一直在笑,但一直這樣也會累,抬手將她臉邊的兩縷頭拂在她耳后:“去那邊坐坐?”

老爺子剛剛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季莘瑤便也沒推托,就對顧南希點點頭。

顧南希便帶她去了不遠(yuǎn)處的茶座那里坐下。

“看起來,南希和季小姐還真是恩愛??!”這時,在老爺子那邊,有人看向那們這里,由衷的說。

“能不恩愛嘛,才結(jié)婚多久啊,就已經(jīng)懷上了~”有位爺爺在旁邊調(diào)笑。

老爺子亦是笑著點點頭,這邊季莘瑤被看的不大好意思,但顧南希卻已給她倒了杯花茶,她捧在手心里一口一口的輕啜著。

當(dāng)然,這一會兒單老同樣早早的就看到了她們,卻始終沒有過來打招呼,顧南希亦是沒有怎么去看單老,不過,季莘瑤能感覺得到,單老剛剛在不遠(yuǎn)處向自己投來的目光,略帶著幾分冷意。

而當(dāng)她以為單縈應(yīng)該是并沒有隨單老來北京時,那道倩影便已入了她的眼簾。

單縈今天著了一身黑色的長款禮服,上身罩了一件黑色短款貂絨外套,滿頭長同樣的全部盤起,大氣而端莊,眉目間仍舊是獨屬于她單縈的那種非一般人能比的氣質(zhì)。

可是在季莘瑤看來,卻是透過這個同樣表面堅強的女人,仿佛能看見那個躺在病床上即將走到生命盡頭的小魚。

可是即便她知道小魚的病,她仍舊對單縈無法釋懷。

自己的女兒得了惡性腦腫瘤,而單縈卻在替女兒圓一個“爸爸夢”的同時,也為她自己設(shè)計鋪好將來的路。

這是一個何其聰明的女人。

卻是聰明的可怕。

這時又有一些故友前來。老爺子樂呵呵的叫顧南希過去,雖然顧南希本是在這里陪著她,但季莘瑤不想顯的自己太嬌慣反而給這些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便也由著老爺子的那種熱情勁兒。

季莘瑤獨自坐在茶坐這邊喝著手中的花茶,時不時對前邊走過去的幾個過來打招呼的人笑笑。

她今天倒是沒有看見溫晴的身影,想必那一次溫晴在顧家里對她所作的一切,終究還是讓老爺子看的清楚,在溫晴沒有真正醒悟之前,老爺子是應(yīng)該絕對不會再讓溫晴那樣放縱下去。

其實老爺子對溫晴仍然是疼愛的,只不過老爺子雖疼愛溫晴,但卻明辯是非,一個被他從小寵慣壞的溫晴,于是他有責(zé)任教她重新做人。

她抬眼,看見顧南希游刃有余的在眾長輩之間微笑,周圍不時被引來陣陣笑聲,而顧老爺子更是笑的滿見春風(fēng)的。

這時旁邊的一位工作人員過來將她茶座邊的茶壺里換了熱水,卻是因為旁邊一個人不小心撞了一下,而險些將滿壺的熱水撒在季莘瑤身上,幸好莘瑤很快起身躲了開,那工作人員忙連連向她賠不是,季莘瑤抬眼,見那邊顧南希似是看見了她這邊的狀況,正要走過來,她忙擺擺手,對他笑笑,讓他放心,用嘴型對他說“沒事”。

之后她低頭見那工作人員似乎真的不是故意的,便也沒說什么,彎下身幫她撿著茶壺的碎片。

“季小姐,還是我來吧,您別傷到手。”那工作人員緊張的說。

“沒關(guān)系,我?guī)湍??!奔据番幮α诵Γ焓忠黄黄膿炱疬@茶壺的碎片,見這是頂級的紫砂壺,摔碎了一壺估計這工作人員這個月的工資也就沒了,見那工作人員苦惱的樣子,季莘瑤倒也沒有那么大的善心多管閑事,只是想起自己曾經(jīng)打工的時候,因為摔碎了一個碗而被老板炒魷魚的那一幕,便不由自主的攬過那工作人員手里的碎片:“我來吧,你去忙你的,如果你們經(jīng)理問起來,就說是我失手打碎的?!?/p>

那工作人員感激的連連稱謝,季莘瑤也只是笑笑。

曾經(jīng)她生活在人生的最低谷時,若是有什么人能大善心幫她一個舉手之勞,或許她季莘瑤便也不會在日積月累下真的變成了刺猬。

就在她撿起最后一塊碎片,扔進旁邊工作人員趕忙遞過來的垃圾筒里時,忽然一雙锃亮的皮鞋進入她的社線。

季莘瑤看了一眼那皮鞋,緩緩抬起頭,見是不知何時走過來的單老,當(dāng)即便接過旁邊的濕巾擦了擦手,站起身。

“單老?!彼匀坏拇蛄寺曊泻簦劾飵е鴰追謱λ墓Ь?。

無論他與單縈是什么關(guān)系,或者他與她母親單曉歐是什么關(guān)系,至少這份禮節(jié)還是必須的,她季莘瑤沒有在這種場合下與任何人撕破臉皮的習(xí)慣。

“一個月不見,季小姐倒是豐潤了許多?!眴卫闲粗?,炯炯有神的雙眼盯著她的臉,似是在觀察著什么。

季莘瑤微笑,輕撫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胖了就是胖了,單老您不用這樣說,呵呵。但是我也沒辦法,女人懷孕后難免會不自覺的橫向生長了一些,我只能盡量讓自己不要胖的讓大家認(rèn)不出來?!?/p>

仿佛她懷孕的事單老并不知曉,竟隱隱皺了皺眉。

季莘瑤淡然而站的筆直的看著眼前滄桑的卻仍舊英挺不凡的老人。

“幾個月了?”他輕問,言語間的冷漠收斂了些,卻顯然心情并不太好。

“兩個半月。”季莘瑤微笑。

他又看了看她,瞇起眼,似是在打量她的眉眼,季莘瑤并未閃躲,直到那邊單縈看見了他們,又看見她的爺爺在這邊,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才朝他們這邊走來。

而當(dāng)單縈走來之前,顧南希已回到莘瑤身邊,牽過莘瑤的手,客氣而冷漠疏離的看著臉色有些生硬的單老,之后仿佛只是中途過來好奇的一并閑聊一般:“在聊些什么?”

那邊單縈本欲走來的腳步,在看見顧南希對著季莘瑤那溫柔而在乎的目光時,當(dāng)即便頓住,站在原地靜靜看著他們,終究是沒有再走來,而是旋身走向另一邊的人群,似是不想和他們打照面。

與其說是不想和他們打照面,不如說是單縈不想和她季莘瑤打照面。

而季莘瑤當(dāng)然明白單縈在想什么,或許在小魚的身份和顧南希的態(tài)度不明朗時,她無法揣測,而現(xiàn)在,她知道單縈在想什么。

若是等小魚真的不幸離開后,顧南希是單縈唯一的寄托,也許單縈沒有她所想像的那樣卑鄙,但是她知道,不得不防,女人在真的想得到一樣?xùn)|西時,是很可怕的。

“沒聊什么,不過是單老說他一個月沒有看見我,便特意來打聲招呼,倒是叫我不大好意思,你說我這一個晚輩,剛剛忙碌的忘記過去和單老說句話,還要麻煩他過來……”

莘瑤客客氣氣的笑著,而看顧南希的表情,明顯他懂她,由是他亦是諱莫若深的笑看著單老那沒什么表情的臉:“單老太客氣了,該是我們給您敬杯茶才是?!?/p>

“你們二位可真是鶼鰈情深?!眴卫媳砬椴蛔?,嘴角的笑容攙了幾分冷意,回頭看了一眼顧南希那笑的讓人完全看不透的俊容:“南希,你確定不接受我當(dāng)初的建議?”

單老的這話,季莘瑤倒是有些聽不懂了,卻沒露出疑惑的目光,只是轉(zhuǎn)眼看了看顧南希。

顧南希表情平靜,隨手接過工作人員手中托盤上的兩杯茶,遞給單老一杯,姿態(tài)從容而淡然:“單老的建議雖中肯,但卻并非晚輩所想要的,還望……”

在將茶杯放在單老手里時,顧南希的聲音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看看他:“您老自己多加考慮。”

單老板著臉,接過茶,卻是沒有喝,冷冷的將

之放下,又冷笑著看了他們一眼,旋身走了。

直到單老走遠(yuǎn),季莘瑤才問:“他給了你什么建議?”

顧南希亦是放下茶杯,讓她坐下,輕聲說:“事關(guān)重大,回去再說?!?/p>

莘瑤點點頭,看著單老的背影,心下卻是在想著,單老剛剛看自己的眼神,他究竟是認(rèn)出了自己和單曉歐的關(guān)系,還是只是她想多了?

單老在看著她時的眼神,說不清楚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情緒,有冷漠,有復(fù)雜,又似乎帶著幾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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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宴會持續(xù)了很久,季莘瑤在茶座那邊休息了片刻,便去了老爺子那邊,陪著老爺子談天,老爺子樂的合不攏嘴,看起來他實在是高興。

時間已經(jīng)指向晚上1o點,老爺子還神采奕奕的,這場有老人所辦的聚會,不乏這些老人家中的子孫,所以有一批年輕有為的也同樣是來頭不小的二三十歲,三四十歲的人在宴會的那邊三三兩兩的聚著。

這時因為有特意前來看顧老爺子的客人因為身體不好,顧南希便替老爺子招呼著,派人送那人回房間休息。

而就在這時,單縈走過來,看見顧老爺子和他身邊的季莘瑤時,晶亮的眼神只在季莘瑤的身上劃過,便走到老爺子面前,笑著說:“顧爺爺,您老啊真是越的滿面紅光了,別人是逢年過節(jié)就老了一歲,而您呀,是每每逢年過節(jié)都年輕了一歲似的!”

顧老爺子笑著點點頭,卻沒因為單縈這番話而太開心,只是對她走個過場似的笑了笑,便直接拉過季莘瑤的手:“莘瑤啊,你去幫爺爺找南?;貋?,再看看剛剛那白老的身體怎么樣了?!?/p>

看得出來老爺子應(yīng)該是有什么話要和單縈說,要支開自己,季莘瑤不動聲色的點頭,轉(zhuǎn)身便走了。

她沒有回頭去看,也沒有打算偷聽。

從剛剛顧老爺子在看見單縈的那一剎那的表情來看,老爺子對單縈的出現(xiàn)是有幾分忌憚的,或許是那場婚禮上,小魚的那聲“爸爸”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但是顧南希過必然說過原因,否則顧老爺子剛剛看著單縈的表情絕對不會是帶著幾分疏離的笑。

小魚是可憐,可是單縈的目的何在,恐怕顧老爺子看的也是同樣的清楚。

莘瑤直接去尋找顧南希,在到了酒店的六樓時,才知道老爺子的房間定在了六樓,只是竟看見一條熟悉的黑狗趴在門口,正叼著顧南希的褲腿可憐兮兮的嗚嗚著,季莘瑤笑了。

好家伙,老爺子您真是奇葩,出個門都能把這狗給帶上!

看來這只小二黑,曾經(jīng)在軍區(qū)部隊里應(yīng)該就和老爺子親,來一趟北京都能搭個順風(fēng)車。

“白老怎么樣了?”季莘瑤走過去問。

顧南希將房門關(guān)上,走過來:“已經(jīng)睡下,畢竟年歲大了,高血壓,一年就有這么一次機會能來北京聚一起,有些受不住這奔波勞頓,休息一晚就好了?!?/p>

說時,他輕撫了一下她的臉:“臉色這么差?”

“可能是一直在笑,都已經(jīng)快笑僵了,誰能想到老爺子居然有這么多老友啊,見一個笑一個!”季莘瑤難得想要撒一下嬌,趁著走廊間沒人,在他抱過自己時,趁勢靠在他懷里,將身體的重量也完全的交給了他。

他輕嘆:“那等晚上宴會結(jié)束后,我送你早點去休息?!?/p>

“沒關(guān)系,爺爺剛剛在大堂里叫你呢?!?/p>

她被顧南希攬著肩頭,看著他眼中的溫柔,笑著咧了一下嘴。

“我去看看?!彼呐乃募纾挚此谎?,須臾拿出房卡打開不遠(yuǎn)處的一個房間的門:“你先在這里休息,等我上來接你?!?/p>

她點點頭,也確實累了,趁空找房間躺一會兒也不錯。

直到顧南希乘電梯下了樓,季莘瑤在走進房間之前,瞟了一眼那趴在老爺子房門前的小二黑。

季莘瑤瞇起眼,墊著小腳走過去,俯下身在它的狗頭上一拍:“嘿,哥們兒,想不想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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