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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5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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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他擔心你,讓我好好照顧你。餓不餓?我去叫兩份夜宵,你吃過后在屋子里散散步再去睡?!彼鄣讕е鴰追秩岷偷墓饬?,卻是不著痕跡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一個半小時的通話,就只有讓你好好照顧我嗎?顧南希,既然已經(jīng)知道我曾經(jīng)那么多的不堪,你何必還要如此替我埋藏那一切!醒”

明明是她帶給他那么多的困擾,七年前的舊帳牽連至今日重新上演,更又有可能給他帶來聲譽上的侵害,給他惹來諸多的麻煩,可他從頭到尾都只是用這樣風輕云淡的方式撫去她所有的不安。

這只會讓她心頭的負擔更重,只會讓她更加的愧疚不安!

“莘瑤?!彼脸恋膯玖怂宦?,伸手撫上她的下巴,看著她滿目的瘡痍和自嘲,終究是什么都沒有說,將她收進懷里,用力抱住,在她想要掙扎的同時貼在她耳邊柔聲說:“我身上有傷,你想讓我再繼續(xù)流血的話,就繼續(xù)掙扎。弼”

果然,他這句話的效果就是季莘瑤不敢再亂動,卻是僵硬的任由他抱著。

他的手漸漸收緊,在她耳邊溫柔的吻著:“傻瓜,每個人都是一本書,那些翻過去的舊頁,即使重新拿出來翻看,憂傷與疼痛仍在,卻畢竟已經(jīng)是過去的記憶,既是過去,便已不復(fù)存在。季莘瑤,你的過去,我沒有理由不知道,其實有很多事情我隱隱約約能猜到一些,卻從未想過你曾經(jīng)承受的傷痛遠比我想像的要沉重的多,可這畢竟只是回憶,我即便是知道,也僅僅是更加了解你,讓我們彼此更靠近。是你太傻,仍無法真正走出來,才會這樣的過于在意?!?/p>

她靠在他懷里,心頭的陰霾卻再度因為他而仿佛飛向光明,滿脹的幸福幾乎要侵襲了她所有的呼吸與所有的神經(jīng),她抬起手,回抱住他,在他懷中抬起頭,他俯在她唇上輕若鴻毛般吻過,愛憐而疼惜:“季莘瑤,你可真是個傻瓜……”

那些過往對于她來說或許是真的仍未能真正從中走出來,可從四歲到十七歲,那十三年的一切幾乎在她的生命中根深蒂固,人都有一個慣性,她的慣性便是抗拒過往的那一切,可到頭來,卻儼然成了一種自欺欺人。

“如果我早一天知道這一切,必然不會讓你再受到這么多的委屈和驚嚇?!彼麚嵩谒杂行┘t腫的臉上的手轉(zhuǎn)而輕輕捧住她的后腦,將她的臉輕輕按在他懷里,口氣漸漸變的沉冷:“徐立民,和當年在y市的那些人,我會讓他們知道什么叫悔不當初。”

她整夜賴在他懷里,他本是抱著她安撫的親吻,呼吸卻漸漸粗沉,吻的愈加肆意而激切,卻又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像是怕弄痛了她,莘瑤嬌喘著喊他的名字,很是在意他肩上的傷,憂心的看著他,他才喘息著再又覆住她的唇。

急促的低喘聲中,他仿佛燃著火光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她。

莘瑤整張臉都燒紅,有點受不住他眼中這般昭然若見毫不掩飾的火熱。

一手插入她絲般的鬢間捧住她的臉,在斯磨間他狂放的讓她承受他的渴切,輾轉(zhuǎn)吮過她每一寸柔媚唇澤,靈巧滾燙的舌以極大的耐心將她緊閉的齒關(guān)誘開一線,下一順全然進占,令她在他周身的火熱下逸出嚶嚀。

“南希,你的傷,不行……”她急急的想要止住兩人這種幾乎一而不可收拾的時刻,抬起的手卻停留在他的肩上,不敢用力的去推拒。

“是你太誘人。”昏沉的意識中,聽見他粗嘎的輕聲說。

睜開眼,看見他優(yōu)美的唇線在輕輕勾起后再度覆下,她被裹進一身清新的帶著點點藥味的旋渦。

她在他唇齒間輕喃:“南希,我還想要自己的婚禮上,我的丈夫是健健康康身上的傷已經(jīng)愈合的,你現(xiàn)在傷這么重,忍幾天,留到婚禮當晚好嗎?要是傷口再裂開……”

他笑嘆,呼吸粗沉,卻是儼然也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以手撫過她的際,溫柔的在她唇瓣上輕輕一吻,眼中是幾分興味:“你是要我給你一個難忘的新婚之夜?”

她頓時紅著臉去輕輕推他,這種中國人的習俗誰不知道,就算有了結(jié)婚證,也要等到婚禮當晚才算是新婚之夜,可她此時已被他撩撥的敏感異常,怨念的瞪著他:“傷的這么重還不忘色心色膽!”

他卻是笑了:“那我就忍幾天。”他低聲在她耳邊輕輕說著,頓時就讓她滿臉緋紅,卻也依舊安撫著她的心。

這一夜季莘瑤睡的極為香沉,許是因為心間的那些壓抑了太久的沉重被顧南希四兩撥千斤的消弭。

而她卻不知道,顧南希整夜未睡,抱著她,看著她安然沉睡時恬靜的小臉。

秦慕琰的話言猶在耳。

“季莘瑤四歲被接到季家,卻是過的連季家傭人的女兒都不如,餓的瘦的皮包骨一樣,那時候的季莘瑤事事不懂得反抗,對一切逆來順受,從來沒有一天好日子過,她十七歲那年,季程程對她做了一個自以為并不嚴重的惡作劇,找黑道的朋友把她截走,喂她吃了催情一類的藥,將她和幾個老男人關(guān)在廢棄倉庫里,在我和季修黎趕去時,她差一點就被那幾個老男人**,當時她額頭撞傷,肩膀上是一條被倉庫里的鐵片劃傷的一道血口,整個人躺在冰冷的地上,意識不清的半昏迷著,我和修黎抱她離開時,她轉(zhuǎn)醒之后卻一句話都不說,醫(yī)生說她是精神受到重度刺激,失去語言功能,就是那幾天,我被父母強制壓往美國,等我一個月后回去時,才知道季莘瑤和季修黎已經(jīng)離家出走。我不知道這七年季莘瑤究竟是怎么度過的,但是曾經(jīng)那個無助的只會逆來順受的她會變的這樣堅強,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她認為自己有責任照顧修黎,修黎是她精神與生命的一個支撐點,今天她雖然沒什么,但我怕她被那些過往壓的早晚有一天會喘不過氣,一顆隱忍太久的心臟一旦面臨崩潰,我不知道她會變成什么樣。南希,我忽然想起七年前在我回美國的那一個月,你有回國去過一次季家,那時候,你有沒有見過季莘瑤?”

回憶,如沉重的旋渦。

七年前,他自哈弗畢業(yè)后第一次回國,曾去季家探望,長大以來第一次前去季家,那個趴在季家前院雪地里衣衫單薄的女孩兒……

“救救我……好冷……求你……救……我……”七年前那道在他腳下軟軟的無助的聲音此時才驟然因為這一切而不停的回蕩。

那個跪倒在他面前哀聲乞求的女孩兒,在他的記憶中幾乎已然忘卻,卻在頃刻間憶起。

“這個女孩是誰?”

“她呀?一個賤女人生的孩子,不用管她~”

季莘瑤就是在那之前的兩三天在廢棄倉庫里被救出來,精神受到刺激,幾天不說一句話,趴在雪地里挨餓受凍,幾天來第一次開口便是對他這個突如其來的陌生人求救?

他當時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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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季莘瑤睡到晌午才醒,起床時走出臥室,便見那位家庭醫(yī)生似是已經(jīng)給顧南希檢查過傷口換過了藥更也打過了針,看見她,便對她客氣的點點頭,轉(zhuǎn)而離開。她不禁想著自己睡的未免也太沉,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醒了?”顧南希從隔間的臥室走出來,似是剛剛打過消炎針,手背上還貼著醫(yī)用的酒精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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