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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6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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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希,一個是曾經(jīng)心頭摯愛,一個是患難妻子,你,要哪一個?”

也許感情真的會讓人變的自私,就比如她對單縈的耿耿于懷,哪怕是一個表情,一個動作,一句話,都能讓她有這樣的觸動醒。

然而回答她的卻是顧南希毫不猶豫的吻,長臂緊緊摟住她的腰,堅定而有力,不允許她有一絲一毫的退縮,唇舌交纏間他幾近強勢的掠奪她所有的思緒與感受,更又掠奪的她的呼吸,似繾綣又似在篤定。

她笑的有幾許自嘲,用力的將他推開,猝不及防的動作使他沒有任何防備,瞬時就被她掙脫。

他眼中瞬時染了幾分近似苦澀的落寞,卻是一閃而逝:“那些在歲月叫早已腐爛的枝枝蔓蔓,都已經(jīng)被切除的干凈。無論此時此刻你有多少的失落彷徨,雖然這三個字此時在你面前已是蒼白無力,但是季莘瑤,你必須,相信我。弼”

必須?

不懂他為什么會用這樣兩個字,季莘瑤輕笑,其實之前他會忽然走到單縈那里去按住她的胳膊,莘瑤怎么會不懂?單老和單縈現(xiàn)在是在顧家,如果單縈因為動脈出血失血過多而有什么三長兩短,那就是顧家的禍端,他做為顧家的主人之一,會上前關(guān)心單縈確實沒什么錯,所以無論當時怎樣難受,她也能多多少少的理解。

曾經(jīng)修黎說過,當一個女人越來越容易理解別人的時候,就證明她老了。她還不到二十五歲,難道真的老了么?

可是她再怎么理解,她也很難過,她知道,有些事情他對她的隱瞞,也許是怕她不高興,可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是個人也高興不起來!

她忽然覺得自己特傻冒,顧南希無論每天回來的多晚,或是去哪里辦了什么事見了什么人,她從來都沒有去深究著纏問。

他半環(huán)著她,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的哄著她:“有很多事情我無法明說,但你應(yīng)該懂,如果我不想堅守這段婚姻,必然也不會去隱瞞你什么,直接離婚,豈不是更痛快?”

他的這句話,其實一直都是她給自己滿滿的勇氣的理由,可如今她已不夠那么確定。

曾經(jīng)安越澤對她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背叛和利用,那種深藏的恐懼和排斥感被她生生的壓在心底,漸漸的適應(yīng)和接受顧南希這樣一個優(yōu)質(zhì)的男人。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這個糟爛的世界,一個太過完美的男人自然會被太多女人常常窺覷,何況無論他的家世身份地位還是外貌,想要攀附到他的身邊,哪怕是只做一個情人的位置都足夠讓太多的女人垂涎,拼盡了一切的爭取,她一直都知道一旦沉淪在顧南希的溫柔里,或許就是萬劫不復。

但是顧南希真的太好,好到那么輕易的就一點一點催垮了她堅固的心防,那些防備,那些戒線,漸漸的被他的溫柔與關(guān)懷侵襲的徹底,早已拋在腦后,哪怕萬劫不復,她也已經(jīng)沉溺在其中,想要自拔時,卻現(xiàn)為時已晚。

季莘瑤輕笑:“南希,其實不需要這樣。你看,原來我不必你這樣的細心維護,也是可以自己挺過一切的。”

他的眼神十分沉靜,深邃的黑眸如寂靜的海洋,凝視著她臉上的淺笑,眉目間添了些許的心疼,仿佛一眼就能看穿她的逞強。

“記得我對你說過什么?”他深深的看著她。

她沉默。

“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逞強?!?/p>

她正要開口,右手忽然被他執(zhí)起,修長而溫暖的指腹在她右手無名指那枚鉑金婚戒上靜靜的摩挲:“等一切都結(jié)束,我會把由始至終的原因告訴你,莘瑤,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有些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得清楚,如果你難過,可以盡情的在我面前泄,該解釋的我會解釋,而至于其他,給我一些時間?!?/p>

季莘瑤仿佛在他這番話中聽出了什么,雖然從這一刻起,她對他的信任打了折扣,雖然她不清楚小魚究竟是不是顧南希的孩子,雖然單縈的信誓旦旦和顧南希的模棱兩可讓她直覺周遭風聲鶴唳,但是顧南希的話放在這里,使她的眼神漸漸明亮。

她忽然瞥了一眼他干凈修長的手指,又看了一眼自己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決心先岔開話題:“上次你買的戒指,那一只男款的你一直都沒有戴?!?/p>

見她話題轉(zhuǎn)的如此之快,可見察言觀色的本領(lǐng)果然已經(jīng)爐火純青,他眼里有些詫異,卻終究是淺笑以答:“婚戒哪有自己戴上的?”

“那,等我們回日暮里后,你把戒指找出來,我給你戴上!”她目光堅定。

彼時他一只手半攬著她的腰,他的手依然溫暖有力,在她回看向他的同時,笑意在疏朗的眉眼間溢開,像窗外那漫天的月光般皎潔清潤:“半個月后再給你。”

“干嗎要等半個月?”她不解。

他微笑,眸里印著她帶著疑惑的臉,笑意更深。

許久,季莘瑤才仿佛懂了,卻又覺得不太可能,那時在y市,顧南希說近期會籌備婚禮,該不會……

她有些不太確定的瞪著他:“你該不會……”

他意味深長的瞥了她一眼,她卻因他這一眼而驚訝的微微張開了嘴。

可是,這樣的結(jié)果其實才是最好的,不是嗎?

他的微笑,他的耐心,他的溫柔,讓她覺得他離自己很近,又仿佛,離的很遠。

所以,顧南希,如果單縈是你此生纏綿不去的傷。而我們都曾為愛而遍體鱗傷,所幸在對的時間彼此還能遇上。那么,不如我們互相套牢了對方,也許,便是一生。

“怎么?不想嫁了?”他嘴角微挑。

她抬起手,學著一個不入流的女流氓似的用手指刮著自己的下巴,眼神在他身上來來回回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笑意桀桀的說:“唔,為妻正在考慮,婚禮當晚是要把你煎了、煮了、炸了還是燉了?我在研究怎么吃……不徹底吃干抹凈,又怎么才能舉案齊眉呢?”

他面色一黑,像是對小孩兒似的在她頭上輕輕一拍,輕笑道:“還是看看這案該由誰來舉吧!”

季莘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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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抵聽過一千零一次求婚,但你聽過第一千零一次求離婚么?

晚上6點半,單縈的手腕已經(jīng)被陳醫(yī)生包扎過,人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顧家的晚宴正要準時開席。

季莘瑤本來想去廚房幫忙,卻被何婕珍推了出來,說別搶她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工作,然后她囧了,只好趁著顧南希去送陳醫(yī)生的時候,獨自一人先想溜回雨霏房里。

結(jié)果剛走上二樓,便陡然撞見臉色很難看的正隨在顧遠衡身后從三樓走下來的顧雨霏。

之前聽說雨霏被顧遠衡叫到書房去問話,怎么這么巧現(xiàn)在就下來了?

季莘瑤瞥見那邊雨霏朝自己偷偷使眼色,便知道顧遠衡應(yīng)該是剛剛和自己女兒談和不成功,正憋著火氣,雨霏在提醒她別撞上槍口。

可這撞都撞上了,季莘瑤能反悔現(xiàn)在下樓,假裝看不見么……

她嘴角隱隱抽了抽,對冷著臉的顧遠衡呵呵一笑:“爸,雨霏?!?/p>

顧遠衡卻是深深看了她一會兒,才漠然道:“你究竟怎么樣才肯和南希離婚?季莘瑤,現(xiàn)在不是我們歡迎不歡迎你的問題,因為你的關(guān)系,季家和我們顧家之間的關(guān)系早在幾個月前就開始變僵,單老對你似乎也沒什么好感,但愿你能有些自知之明?!?/p>

莘瑤早都習慣了顧遠衡這位s軍區(qū)上將的軍威,他臉上幾乎常年都沒什么笑臉,而且那一次在接風宴上的交集,她看得出來,無論是她服軟的順從著他的話,還是頂撞,他都不會吃自己這一套。據(jù)雨霏說,顧遠衡曾在外邊有過別的女人,這種表面嚴肅擺著一身的臭架子,還對自己冷言相斥的公公,她覺得應(yīng)該還是多“尊重尊重”他比較好……

于是……

季莘瑤:“哎呀,爸,媽還在廚房里跟著王媽學烹飪,你總該心疼心疼她,去把她哄出來,讓她休息一會兒嘛!”

顧遠衡面色一愣,儼然沒料到她會是這種裝傻的反映。

那邊雨霏卻是笑了一聲,忙緊閉上嘴,偷偷站在他身后笑。

顧遠衡回頭瞪了她一眼,雨霏假裝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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