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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一萬字精彩

是因為他知道單縈回國的目的是在他?還是,連他也不能確定單縈的目的?或者……她怎么竟然參不透他這番話中有話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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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班時,自然而然的是顧南希開車送她,她現(xiàn)自己一點一點開始變成一個需要愛的小女人,貪戀著這看似平凡寧靜的幸福,眷戀著屬于顧南希的溫度,他的吻,他的擁抱,他的笑容,即便他只是安靜的開車,她竟也忍不住去看他。

直到車在公司門前停下,在她解開安全帶時,他的手忽然伸了過來,將她拽了過去,她未防備,整個人直接撞進(jìn)他懷里,抬起頭來便被他猛的一記吻住,她沒掙扎,難得乖順的貼在他懷里,主動回吻。

直到她氣喘吁吁的終于退開,他睨著她調(diào)侃道:“以后想看我,就光明正大的看,別總是偷偷的轉(zhuǎn)過臉來。”

“我又不是花癡,我干嗎要天天看……”她嘀咕。

他笑了,看了一眼時間,示意她再不下車就遲到了,她才匆匆下了車,快步奔進(jìn)了公司。

中午,蘇小暖這兩天忽然間電話打的有些勤,中午也不知是跑去哪里吃飯了,她跟公司其他的同事關(guān)系雖然不好不壞,但卻沒有相約著一起吃飯,她便一個人在公司的員工餐廳吃午間工作餐,忽然,聽見不遠(yuǎn)處幾個并不是一個部門的同事在那邊竊竊私語。

“我聽說單老要在國內(nèi)逗留一段時間,好像是她那個孫女單縈前段時間離婚了,單老打算在國內(nèi)挑一個孫女婿……”

“呀?單老的那個孫女結(jié)過婚???看不出來呢,看那穿著打扮,似乎年紀(jì)不大呀。”

“那是人長的漂亮,又是一張娃娃臉,怎么看怎么年輕,我聽說單老這個孫女好像已經(jīng)二十七歲了,是美國哈弗大學(xué)金融系的高材生,在學(xué)生時期就獲得不少獎項,很有頭腦,也很聰明,哎對了……我聽說呀,單縈跟咱們顧市長似乎曾經(jīng)有過一段纏綿悱惻的戀情,但是五年前莫名其妙的就無疾而終了,顧市長回國參政,單縈之后就嫁給了一個家世也相當(dāng)不錯的男人,不過我聽說那個男人似乎是混黑道的,家底不明不白,當(dāng)時單縈嫁人時還在國內(nèi)外引起一陣不小的轟動呢!”

“那她這忽然離婚,又出現(xiàn)在咱們g市,該不會……是想要跟咱們顧市長舊情復(fù)燃吧?”

“噓,你小聲點,季主編坐在那邊,別讓她聽見,她可是咱們顧市長明正言順的老婆,那單縈的事兒,估計她還不知道呢!”

“哎你們說,那個單縈和咱們季主編,哪一個更漂亮呀?如果你們是顧市長,是選現(xiàn)在的老婆,還是選那個曾經(jīng)深愛的前女友?”

“誰知道呢,我看那個單縈長的就很漂亮,還是一張娃娃臉,總給人一種朝氣蓬勃的感覺,咱們季主編也不錯,但是我聽說,當(dāng)年顧市長和單縈可是那幾年哈弗校園內(nèi)的神話,這對金童玉女被傳的神乎其神的,后來顧市長創(chuàng)建顧氏,那個單縈同時也在全球金融界名聲大燥,他們兩人各有成就,誰也不依靠誰,卻又親密不可分,似乎就在他們感情最好的時候,忽然一夜之間,莫名奇妙的,顧市長就回國,甚至棄商從政,而那個單縈,這幾年也沒有她什么消息了,但我聽說,她似乎有一個將滿五歲的女兒……”

“將滿五歲的女兒?該不會是和顧市長生的吧?”

“按這時間來算,也不是沒有可能??!”

“萬一要真的是顧市長的女兒,那季主編也太可悲了,難不成是要去給人家做后媽……”

“這可不一定,咱們誰都沒見過季主編家里的人,但看她也不像是什么有家世的人,但是那個單縈,可是堂堂前任中央軍委主席單和平的親孫女啊,如果孩子真的是顧市長的,那個單縈忽然回國又是想要重修舊好的話,我看季主編肯定就會徹底出局了!”

“哎喲,這可真真的是一出好看的瓊瑤戲吶……”

“哎,誰說嫁入豪門就一定是好事兒,我看這其中的事啊,多的很呢,今天早上我看見其他媒體拍到的新聞,你們知道嗎,我看見有一張照片里,是昨天晚上在接風(fēng)宴上,季主編跟顧家人站的不是很遠(yuǎn),可顧老爺子和顧將軍就像完全沒看見她一樣,嘖嘖?!?/p>

“不是吧?我看顧市長對季主編似乎很好啊,我今天早上還看見顧市長的那輛路虎停在咱公司外面,還跟季主編來了一個特甜蜜的吻呢,看得我羨慕嫉妒死了!”

“興許是看見深愛的前女友回來了,怕老婆多心,特意多哄哄老婆,然后再光明正大的去會前女友唄~”

季莘瑤這一頓工作午餐吃的食不知味,等到終于吃完時,起身就要離開員工餐廳,卻是在那幾個同事的餐桌邊路過,她想了想,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了她們一眼。

因為看見她路過這邊而頓時安靜下來低頭吃飯的那幾個人察覺到她的視線,頓時抬起眼看了看她,對她堆了堆笑容:“季主編好……”

季莘瑤對她們露出一絲友好的笑容:“最近公司各個報道部都很忙,你們這些實習(xí)生把中午吃飯時聊八卦的時間放在工作上,一定會取得很好的實習(xí)期成績,等到實習(xí)期結(jié)束,說不定會被留在公司做正式員工。”

誰都知道,雖然這只是秦氏投資的一個公司,但秦氏豐娛媒體是全國屬一屬二的媒體公司之一,被一些名校安排過來實習(xí)的大學(xué)生有很多,但是實習(xí)只是實習(xí),能被公司留下征用,才是這些來實習(xí)的人最實際的目標(biāo)。

她這話一說出口,那幾人便頓時低下頭,連連稱是。

其實季莘瑤也并不是在怪她們,八卦是女人的天性,若是沒有八卦,沒人喜歡新聞,她們吃媒體這口飯的人早就餓死了。

可她現(xiàn)在心里窩火的很,話雖說的不重,但也足夠她們幾個以后不敢再隨便在人背后討論這些事情,特別,是討論她的事情。目的已達(dá)到,她便也不再逗留,對她們客氣的笑了笑:“好好吃飯吧?!闭f罷,便旋身走了。

“老天,季主編剛剛那笑容怎么像是在咬牙切齒似的?該不會是真聽見咱們剛剛說的話……”

身后,隱約傳來一道刻意放低的聲音,然而在季莘瑤這個有心人的耳朵里,卻是能聽的清楚。

盡管她現(xiàn)在心里雖已有幾分踏實和信心,但畢竟也不可能完完全全的不受影響。其實她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能去做些什么,顧南希說,她要自己學(xué)會爭取,可現(xiàn)在單縈雖目的性十足,卻是鋒芒不露,暫時還沒有出手,又或者,即便是出手,她現(xiàn)在也看不到,她能怎么做?除了靜靜等待和觀察事態(tài)的展,她別無選擇。

她除了讓自己沉住氣,繼續(xù)用心生活,同樣的別無選擇。

下班時,季莘瑤接到一個電話,卻是一個陌生號碼,接起電話,聽到那邊的聲音后,便瞬時臉色微變。

半個小時后,g市北斗大道一家高雅而僻靜的茶餐廳——

她不知道何漫妮怎么會選擇這么一個地方約她見面,但是以她對何漫妮的了解,知道她對自己向來不屑,會忽然獨自前來g市,又約她見面,雖然不至于會對她做出什么事,但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到了茶餐廳時,便見何漫妮坐在二樓的梅字雅間。

還真是個會懂得享受的女人。

季莘瑤不著痕跡的冷笑,在服務(wù)員的引路下走進(jìn)去,進(jìn)了那梅字雅間的門,便與何漫妮四目相對。

闊別七年多,上一次相見還是在y市,她何漫妮一手栽培起來的女兒季程程在大庭廣眾下對她聲聲謾罵,而此時此刻,何漫妮卻坐在這里,說是要一起吃個飯。

之所以沒有拒絕,是因為季莘瑤很想知道,這個當(dāng)初那般無情的對待過她的女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坐吧?!币娂据番庍M(jìn)了門,何漫妮倒也沒什么太多表情,淡淡看了她一眼,便示意她坐下。

桌上已擺了一壺茉莉花茶,很簡單清淡的東西,倒是適合何漫妮這種常常打扮的很雅致的女人,服務(wù)員在何漫妮眼神的示意下退出了梅字雅間的門。

季莘瑤坐下,將包放下后,才緩緩抬起眼,看向何漫妮。

何漫妮淡淡的笑著,笑意卻不達(dá)眼底,靜靜的打量著她,看著季莘瑤那一副鎮(zhèn)靜的氣度,點了點頭道:“果然是長大了?!?/p>

她的語氣并不是一個疼愛孩子的長輩那般的感慨,而似一種嘆息。

“漫妮阿姨都已至徐娘半老之年,我當(dāng)然也不會再是孩子?!奔据番帥]什么表情,聲音里沒有任何鋒芒,卻也沒有溫度,伸手給自己倒了杯茉莉花茶,泰然自若的啄飲。

“是啊,我和你爸,都已經(jīng)老了?!焙温輳澚藦澊?,視線卻始終鎖在她身上。

季莘瑤啜了一口茶,捧著茶杯,在手里轉(zhuǎn)著圈圈把玩著,目光對上何漫妮的視線,輕輕一笑:“漫妮阿姨千里迢迢從y市趕到g市,又特地約我出來見一面,該不會只是想請我喝喝茶這么簡單吧?”

“怎么?你怕我在這茶里下毒?”何漫妮瞟著她,眉目間沒有半分慈祥,卻也并不如小時候待她那樣的鷙冷。

看得出來,何漫妮似乎是一直在觀察自己,季莘瑤更是不著痕跡的放下茶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舉至唇邊吹了吹,說道:“漫妮阿姨這是在開玩笑了,如果你想下毒,也用不著等到這七年后,我在季家的那十四年,你有大把的時間和機會?!?/p>

“季莘瑤,既然你也不愿藏著掖著,我也不跟你說假話?!焙温莺鋈徽目粗骸澳阋查L大了,我們不防好好聊一聊。你和修黎那孩子始終都是我的眼中釘肉中刺,而你這丫頭更是從小就倔強,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卻實際上心思比你那個死去的媽媽還要深?!?/p>

季莘瑤沒有反駁。

小時候她連要怎么自保都不會,怎么可能會有什么心機,最多只是從小就學(xué)會了忍耐而己。但既然她愿意這樣說,她也懶得去爭這一時的意氣,只是笑了笑,靜靜喝著茶,沒有說什么。

“我確實不歡迎你和修黎,在你們被收留在季家的最開始的那兩年,我整日和你爸吵架,摔東西,逼著他把你們送走,但是你爸這人,他這人的性子想必你也明白,在這個家里,他沒什么太大的主見,無論我對你如何,他都知道,他知道我只是在撒氣而己,他曾經(jīng)在看見我打你之后說,我氣歸氣,下手不要太狠,你畢竟只是個孩子?!?/p>

何漫妮的聲音冷靜,一字一句都在透露著仿佛想要重歸于好的訊息。

季莘瑤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等著她繼續(xù)說。

“所以這么多年,我可能在程程面前打你的次數(shù)太多,她就也在淺意識里學(xué)著去收拾你,現(xiàn)在的程程雖是季家的掌上明珠,卻終究也是被我溺愛的有些跋扈,或許這也是對我這個做母親太溺愛孩子的一種懲罰。而你,季莘瑤,我對你和你母親恨之入骨,曾經(jīng)那些年,有些時候,我睡著睡著覺都能忽然驚醒,很想沖下去用盡方法讓你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消失在我眼前??晌沂冀K都沒有這么做。我恨,我怨,可我在心里也明白,你只是個孩子,你和修黎都很無辜,何況你們身上都流著秋杭的血,我再怎么樣也無法真的像你們小時候看過的童話里的巫婆那樣的狠毒?!?/p>

她這種形容,倒是讓季莘瑤失笑。

原來她知道很小的時候自己每次在聽那些童話故事時,都會在腦海里把她比喻成那些壞的后母,巫婆,所有的惡人的角色。

看來,何漫妮還是有一點好處的,至少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甚至還能如此冠冕堂皇的給自己找一個充分的理由。

季莘瑤放下茶杯,目光靜靜的看著何漫妮眼中的那仿佛回憶一樣的微光:“你是恨我,恨我母親,還是在怕我,或者是怕我母親?”

何漫妮看向她,面色微微有幾分怔忪,似是明白她這話的意思,卻又覺得似乎不太可能。

“你每每看見我和修黎,都會想起當(dāng)初你是用什么樣的手段搶了別人的丈夫吧?”季莘瑤輕笑,那語氣仿佛就像是在闡述一頓家常便飯一樣,卻瞬間便使何漫妮的眼神微微有些僵硬。

季莘瑤笑著說:“你一定很想問,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媽媽就算是二十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但不代表她生前沒有朋友,她也有親人,也有朋友,就算你們把我?guī)Щ丶炯业哪康钠鋵嵅贿^就是為了掩人耳目,為了讓那些人無法接觸到我,可你再怎樣,也有失算的時候,十六歲那一年我們學(xué)校舉行的夏令營野游,我成功脫離了你的視線整整一個星期,就是在那一個星期里,我見到了一些人,知道了很多事。”

何漫妮不語,仿佛她這一瞬間便現(xiàn),這個在她眼前整整十四年,一點點成長起來的小丫頭,竟原來可以將這一切藏的這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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