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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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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一個月后,米萊度島。

“……據(jù)知情人士透露,此次中泰制藥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在218特大販毒制毒案中牽涉甚廣,該集團下的新沂,嘉禾等多家子公司均有涉毒而被有關部門予以調(diào)查取證,詳細案件尚在審理中,請關注我臺后續(xù)報……”

電視瞬時黑屏,聲音斷在屋內(nèi),武文殊全身上下的水汽,濕發(fā)打著縷貼在面頰流下水滴,濕淋淋的脖子將浴袍邊沿蹭出一圈痕跡,他用毛巾擦著頭發(fā),把手里的遙控器扔回沙發(fā)上,什么話也沒說,掀被子上床。

馬爾代夫水上泳池別墅最為搶眼的就是那一張豪華平坦的大床,明明翻幾個滾都不會掉下去,武文殊非要擠到周唯這一邊。

配合著,周唯把武文殊摟過來,吧唧一口親在他臉上。

拿過煙,自己咬出一支點上,遞給武文殊:“公司你不回去,跟我在外面野這么長時間,真沒事嗎?”

武文殊同樣弄一根到嘴里,為周唯點火,也給自己搓燃,“你最重要?!?/p>

噴出白霧,周唯挑眉:“嘴是真他媽甜,我也沒看你少打一天電話,密得我都能接上一兩通中泰打過來的……”

“嗯?兩頭堵我?”武文殊吐出的煙氣比周唯濃很多,霧氣繚繞中眼底忽明忽暗,欲望叢生:“昨晚沒伺候好你?”

周唯笑著,一腳踹到他大腿上。

武文殊沒讓他收回,用手撫摸著,夾著煙起來彈煙灰:“中泰問題不大,只是被動受到牽連,不會有什么實質(zhì)性傷害,警方該走的流程還是要配合走,輿論正在風口浪尖上,等過一陣就好了,白家兄弟很能干,公關工作一直有條不紊,不會過線,風波總能平息,中泰會挺過去的,更何況……”

武文殊本來想說他們上下一心,眾志成城之類的話,卻被周唯見縫插針地搶白:“更何況還有一個十分出色的云經(jīng)理,一口一個武總骨頭酥酥的,什么難關不能過……”

大腿上游走的手狠狠一掐,周唯低叫了一聲,調(diào)情似的去扇打武文殊的臉,他身體下移,擺好姿勢更加迎合武文殊專業(yè)級的服務,舒服地仰起頭,目光慵懶地放在大敞的前門外,那里紗簾搖動,是一片醉人的蔚藍世界。

白云晴空,碧海無垠,周唯緩緩合上眼……

……

從船上回來,警局呆了三天,后面一直在北化守著隨傳隨到,全力配合公安的工作,武文殊算得很準,十天后他們踏上了去歐洲的旅程,足足玩了二十多天,才飛往馬爾代夫提前預定好的海島別墅。

全天候二十四小時,每分每秒,每個瞬間都是武文殊,無風無浪甜蜜恣意的日子讓周唯興奮不已,他就像烤得焦熱的狗皮膏藥黏在這個人身上揭也揭不開,熾烈的蜜月溫度急速飆升,武文殊同樣被感染享受其中,只要在沒人或是不太顯眼的地方,他們就含情脈脈地對視,接吻,擁抱撫摸彼此,甚至干了更出圈更刺激的事……車上,房中,野外,小巷,加油站都有他們瘋狂過的痕跡。

激情或多或少總會褪去,這幾天周唯老是做夢,夢里什么都有,最多的卻是家里的畫面,親人摯友的模樣……

“武文殊。”周唯輕輕叫了一聲。

“嗯?”

“我想家了……”

對方停下,看他。

周唯睜開眼:“我想梅苑的白墻紅瓦,想老區(qū)單元房里的那張床,想咱倆手牽手走的那個小公園,想那個你帶我吃的西餐廳,想你的賓利車,連人民醫(yī)院我都特別想念……”

武文殊側(cè)躺下來,一手支著臉,另一只指間夾煙去揉捏周唯的耳垂,聽他說話。

“明天等把婚結(jié)了,咱倆老老實實回北化哪也不去,正好我上班,下周一院里報道?!?/p>

“上班?”武文殊問:“在哪兒???”

“人民醫(yī)院?!?/p>

正要掐煙,武文殊抬眼看他。

“急診,我的老本行。”周唯補充道。

“沒見你走手續(xù),已經(jīng)批下來了?”

“還用走嗎?我誰啊,”周唯不屑地白眼一翻:“陳力生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像我這么兢兢業(yè)業(yè)的好同志,我走后就沒人能跟他好好配合搭組,我一說要回去,他沒命地跟主任說好話,破格又把我調(diào)回去了。”

武文殊不信,眉毛挑了挑。

周唯望天。

“說實話,你到底怎么想的?”把煙滅盡,武文殊坐起來:“你不工作也無所謂……”

“是我想回到最初跟你相遇的地方,就算那個時候我接近你目的不純,臥底當?shù)貌傩挠质芾郏焯鞈?zhàn)戰(zhàn)兢兢,看著你為武喆傷心難受頻繁出入病房我心里也沒多痛快,可我就是覺得挺好的,就是想寶貝著,懷念著,把那段時光藏在心里……”周唯突然嚷嚷開來:“咋啦?不行啊?!我就要做人民醫(yī)院的大夫,你攔不住我!工作是一個有手有腳智力健全的成年人享有最基本的人身權(quán)利和自由!”

武文殊笑了,拉過周唯的手,在嘴邊親了親:“你不工作我養(yǎng)你也很開心,我以為那段日子你過得不好,掛心你哥又顧及我,喜歡我又怕我是毒梟,左右矛盾,瞻前顧后,現(xiàn)在想想你當時很多難以捉摸的舉止都能推敲出原因,那會兒我一直不太懂……”

周唯轉(zhuǎn)頭定睛看他,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談論起自己干臥底時對方的內(nèi)心感受,他們曾經(jīng)就這個話題進行過深入討論,包括武文殊是怎么意識到周唯的臥底身份,又是怎么揣測出事情的真相,對周唯由懷疑到相信,甚至又一次提及到武文殊設計周唯那一層又一層的‘圈套’……

在這當中,最讓周唯印象深刻的是這個人心思的縝密,頭腦的清醒和無人可及的冷靜,武文殊完全可以跳脫出自己主觀感受和感情牽絆去思考事情的來龍去脈,目標個體的性格特點,以便加以利用達到他的目的……

周唯突然來了靈感,一拍大腿坐起來,匆匆把煙滅掉:“趕緊地,咱倆說說我哥,你幫我好好分析分析他?!?/p>

武文殊皺眉,不解。

把被子踹到一邊,周唯一本正經(jīng)地盤膝而坐:“告訴你!我敢打賭,我哥他絕對有問題,肯定有事!”

“什么事?”武文殊問。

“就不知道呢!”周唯相當認真,眼睛晶亮:“案子破了他不歸隊,局里也不找他回去,他臥底時還背著人命呢,這太反常了吧?!岳念廷在丘陵東區(qū)看守所一直被關著,我哥就在丘陵市隔區(qū)租了個房子,天天打零工晃蕩著,他這是要干什么?他什么意思啊?!”

“你問他啊。”

“我操!我他媽要能問出來還用跟你這磨嘴皮子閑磕牙?!”說起這個周唯就一肚子火:“他不說??!不是裝啞巴當殘障人士,就是用奇奇怪怪的理由搪塞我,逼急了對我又打又罵又揪耳朵,還是老一套,萬年不變的周氏家訓大法好,媽的!到底該怎么撬開他的嘴……”

周唯支著下巴,咬牙切齒。

耳邊響起武文殊的聲音:“你應該給你哥一些個人空間,從小身兼數(shù)職把你養(yǎng)大不容易,該歇歇了,他不想說你就不要逼他,要學會尊重他,別一味地耍性子……”

“我靠!你哪邊的?。?!”周唯怒瞪武文殊:“你怎么不分青紅皂白地瞎懟我?!我那是不懂事嗎?!明明就是我哥不對勁,他有事瞞我!你……”像是意識到什么,周唯狐疑地瞇起眼,打量對方:“你不會是怕他,不想趟這渾水吧?”

“你不怕他?”武文殊反問。

“怕啊……”

武文殊砸了下嘴。

“不是……你看啊,”對方坐正,語重心長地跟自家男人分析:“咱倆不能都怕他是不是?萬一家里有個什么事需要據(jù)理力爭的時候,咱倆全都慫貨在那屎尿齊飛,誰為咱們爭取利益挺身而出???這不也太虧了……”

“你行你上啊?!?/p>

“……”

周唯狠瞪了他一眼。

清清嗓子,他問:“明天誰會來?你們那一大家子都來嗎?”

“就武喆一個,孩子太小,我沒讓他們折騰,林嘉慧和姜明晗在美國照顧孩子?!?/p>

“呦呵?他一個人身赴修羅場,這他也愿意跑一趟?”周唯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他不敢不來,我是他叔。”

特意強調(diào)輩分,即撇清干系又給周唯加了‘名分’,周唯心情一片大好,摟過老公,可勁地親了一通。

和武文殊事先商量過,婚禮不需要多盛大,就請幾個親人和摯友,真心祝福他們的就可以,周唯為陳力生和笑笑姐定了往返馬爾代夫的機票,叫了他哥過來,打秦凱的電話前想了一車的好話和無數(shù)的理由,可打開鎖屏時,周唯卻手指發(fā)僵打起了退堂鼓……

秦凱為了救他和武文殊在船上傷的那只手簡直成為了周唯心中一個難以愈合的傷疤,這一點他不得不去正視……

從船上回來之后,周唯儼然當起了秦凱的特護,天天都會去精心照料他的手,每天必去LOFT或者MIX報道,就是不用上藥換藥,周唯也要看看那只手,拆掉紗布時血肉模糊的樣子總會讓周唯的心猛抽一下,有時候忍不住掛相顯露出什么,秦凱就會半真半假地開玩笑,不許他再來,不想看他擺臭臉。

為了秦凱的手,周唯甚至動過念頭把蜜月結(jié)婚無限期推后,等手好了再走,秦凱知道后不干了,嚷嚷著要么走,要么留,留了婚就別結(jié)了,新郎換人,跟他回東北辦事去。

無奈下,周唯只得維持原來的安排,他很想秦凱來參加婚禮,卻又明白秦凱也許并不想來……

……

“你說,秦凱會來嗎?”周唯不自覺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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