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敲開了一戶農(nóng)家的大門,那農(nóng)家也善良,見他們淋成這樣,二話不說就讓他們進屋躲雨。
聽說他們是從靖河縣城方向過來的,均是驚的瞪大了眼睛說:“哎喲喂,你們這些人的膽子可真是大。
那亂石山天晴的時候走走還行,這么大的雨你們也敢走,弄不好可是要死人的。”
蔣禹清想到那片松散又凌亂的石山也是心有戚戚。
大家借了農(nóng)戶家的空房間,換了被雨淋濕的衣服,之后就坐下來等雨停。
這一等就等到了半下午。
雨雖然停了,但外頭的天空還是陰沉沉的,不知什么時候又會下起來。
這樣的天肯定是沒辦法再走了,只好問主家大娘,村里可有能住宿的地方。
大娘說:“有啊,我家后面的那個小院子,就是專門拿來招待過路的客人的。
里頭被褥什么的,我三天兩頭就要洗一回,干凈著呢。
你們要是愿意住啊,我就給你們算便宜些?!边@真是再好不過了。
主人家姓陳,蔣禹清喚她陳大娘,是個極爽利的中年婦人。
她的小兒子在靖河縣衙門做事,因而頗有些頭腦。
說家里這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離兩頭的縣城都遠。
就建議家里把空置的院子收拾出來,弄成個小客棧,方便過路的旅人,自家也能賺兩個零用。
小院子不大,也就四五個房間,蔣禹清干脆全部包了下來,一晚上也不過才20個銅板而已,確實便宜。
屋子雖然簡陋,卻收拾的很是干凈,被子上還有陽光的味道,想來是新曬過不久的。
滄海他們一群大男人不太講究,蔣禹清就只把自己房間,和邱神醫(yī)房間的被褥換了慣用的。
吃晚飯的時候,蔣禹清讓陳大娘做了兒子喜歡的蛋羹,可奕奕卻吃的很少。
還總是拿小額頭不停的往她懷里蹭。
蔣禹清敏銳的覺得孩子的狀況不太正對勁。
就捧著他的小臉,用額頭跟他的額頭碰了碰,這一碰就立即驚了一跳。
奕奕發(fā)燒了。這是從未有過的情況。
大家聽說孩子生病了,也是緊張的不行。
都在猜測孩子是不是被今天的冰雹雷雨給驚到了。
奕奕體質(zhì)特殊,自打出生后喝的一直都是靈泉水。
靈泉水雖不能包治百病,卻也能強身健體,因此孩子的體質(zhì)一直都很好,蔣禹清也從未想過他會生病。
好在身為一個合格的大夫,在最初的慌亂過后,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她讓景衍抱著孩子,自己雙手掐訣,聚起綠色的熒光團,給孩子治病。
然而一個時辰過后,蔣禹清已是累得大汗淋漓,孩子的情況仍然不見好轉,反而越發(fā)的嚴重了。
邱神醫(yī)也給孩子把了脈,然而脈象顯示卻十分正常,甚至比尋常大人還要強健幾分,這就十分奇怪了。
第一次,兩位名滿天下的神醫(yī),竟然對自家孩子的病,素手無策。
蔣禹清抱著已經(jīng)昏迷的孩子,淚流滿面,心急如焚卻,卻毫無辦法,只恨不能以身相替。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念頭,蔣禹清不得已求助于不靠譜的白小十。
對于這種情況,白小十也沒有什么好辦法。
它盯著奕奕看了半天說:“小可愛是混沌靈根,按理說要三歲以后才會覺醒修煉。
只是這情況跟當初小九轉化靈獸的狀態(tài)有點兒像,你說他會不會是提前覺醒靈根了呀?
或者你們可以給他體內(nèi)輸入一些靈力試試?!?/p>
此話一出,夫妻倆都愣住了。景衍按照白小十所說的,小心翼翼的往兒子的身體里注入了一絲靈力。
不曾想這絲靈力一進入孩子的身體,就立即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如泥牛入海。
但昏迷中的小家伙卻是“啊了”一聲,聽起來,似乎十分舒服。
夫妻倆見此,心中俱是一喜。景衍連忙加大了靈力的輸入。蔣禹清在旁邊輔助,用回春術給孩子梳理身體脈絡。
如此一夜過去,孩子總算退了燒,沉沉睡去。
蔣禹清用神識內(nèi)視孩子的丹田,竟然在他的丹田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靈氣旋,這是引氣入體了。
這個發(fā)現(xiàn)讓夫妻倆頓時哭笑不得。
白小十說,可以把奕奕帶入靈境試試。蔣禹清說不是要到三歲以后嗎?
白小十拿大白眼子翻她:“尋常孩子當然是。他都引氣入體了,妥妥的小修士,肉身強度是尋常孩子能比的嗎?”
蔣禹清一想也是那么個道理。就往孩子身上加了個防護罩,抱著他,心念一動,果然順利的進了靈境。
這著實給她喜壞了,這意味往后她再也不用為孩子的安全當心。
睡著了,把他往靈境里一放,讓邱神醫(yī)和白小九他們看著就行。
對這樣的結果,景衍和邱神醫(yī)也打從心底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