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催生之事,就此揭過。蔣禹清風(fēng)過無痕,渾身輕松。
陪著太上皇和太上皇后用過早膳。
二人又移步倆儀殿,在此接受朝臣和國外使臣的朝賀。
蔣禹清一眼便看到伏跪在御階下,對女兒女婿行跪拜禮的老爹。眼底莫名的有些發(fā)酸,暗恨這該死的封建階級。
好在記得這樣的場合,不興落淚。這才生生將眼淚眨了回去,換上了一副笑臉。
蔣文淵行完禮從地上起來,便見得上首著一身玄色皇后朝服的女兒,正笑吟吟的看著他。
寶貝女兒面色紅潤,光彩熠熠,想來并未曾受委屈。這吊了一晚上的心,總算是落回到肚子里。
此次受邀來觀禮的外國使臣,有鮮國、南疆、和東女及兩個小部落。
甚至余他的……嗯,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匈奴早被大夏趕到了沙漠邊緣,如今分裂成了兩個部分,自身難保。
吐蕃在去年挑釁大夏,不過半年就被滅了國。
就在前不久,東北邊的麗句也變成了大夏的三個府。
東邊海島蠻橫兇殘?zhí)搨钨羾耍脖粐樒屏四憽?/p>
聽說,如今每日都在向他們的天照大神祈禱大夏不要去找他們的麻煩。
所以周邊還完好無損的小國就剩下了這么幾個。
就是這么幾個,也無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生怕哪天大夏皇帝一覺醒來,盯著輿圖看他們不順眼,直接派兵把他們給滅了。
這其中尤以東女國最為小心害怕。
她們的前任王太女,曾經(jīng)得罪過大夏皇后。
而大夏皇帝又對他的皇后疼寵入骨,若是大夏皇后對之前的事情懷恨在心,只要她稍稍吹吹枕頭風(fēng),那么東女國將會不復(fù)存在。
好在,大夏皇后只是看了她們倆眼,便沒有再理會。這使得她們稍稍松了口氣。
只期待今天結(jié)束后,就立即起程離開大夏。太特么嚇人了。
中午,是皇室家宴,也算是認(rèn)親宴。福王、榮華大長公主、明陽公主,二公主、三公主各自帶著家小,盡數(shù)到齊。
只不過他們沒資格受蔣禹清的參拜,反倒是要參拜蔣禹清。
帝后大婚,休朝三日,待皇后回門后方才會重開朝會。
小夫妻新婚燕爾,蜜里調(diào)油。景衍又是初開葷,頗有些食髓知味,精力尤其旺盛。夜夜抱著蔣禹清纏綿不休,一連幾日皆是如此。
蔣禹清忍無可忍,終于一腳將他踹下床,言明再過份,就睡御書房去。
景衍見親親娘子真的生氣了,總算收斂了些。
睡書房,這輩子都不可能!
回門這日,蔣國公府大門大開。
景衍著便服親自陪同蔣禹清回門,并以蔣家女婿身份自居,待蔣文淵恭敬有加。
陸氏盡管從自家丈夫那兒聽說,女兒的新婚生活過得很好。然未曾親眼見到,心里總是要吊著一截的。
如今女兒回門,見她氣色紅潤,笑容嫵媚,便知她是真過得極好。
問及在宮中的生活,知道太后和太上皇都待她極好,更是歡喜。
景衍同蔣文淵在書房談事,蔣禹清就同她娘和家里的女性長輩們躲在屋里聊天說悄悄話。
中午吃飯時,景衍被蔣家的男人們集體報復(fù),灌了許多酒。
他甚至不曾動用靈力,只用內(nèi)力就輕輕松松的將酒意逼了出來。
倒是把蔣家的兒郎們喝趴下了一片。
蔣禹清無法,只好挨個喂了粒解酒丸,讓家里的女人們個自領(lǐng)回屋去。
至于暫時還沒人領(lǐng)的,比如她六哥和親哥哥,她只好親自給送回去。
她覺得,是時候催催他們找兩個嫂子回來了。
單身狗什么的,這時候總會比較受傷,喝多了都沒人撿。
回門后的第二天,景衍復(fù)朝。太上皇后過來找蔣禹清,要把手里的宮務(wù)交給她。蔣禹清直接拒絕了。
太上皇退位后,雖然從勤政殿搬到了后頭的清虛宮。
他的那些太妃們可都還住在宮里。自古以來,當(dāng)兒媳婦的斷沒有幫公公管小老婆的道理。
她只要照管好自己的小家庭就萬事大吉了,多出來的時間干什么不好,非得困死在宮里?
因此,她只在宮中待了幾天,就換了便服回和安醫(yī)院上班了。該看病看病,該回娘家回娘家,半點(diǎn)不耽誤。
這其間,她親自送別了老家的族長族老,和外祖一家。
也送別了其他的哥哥們。至于蔣老頭和老胡氏及蔣禹清的兩位伯伯、伯母終于決定定居京城,不回去了。
蔣文康和蔣文喜是農(nóng)官,說白了就是種地的。
既是種地的,在哪不是種,因此,去年底的時候,景衍就把他們調(diào)到了京城,歸屬在司農(nóng)寺。
如今一家也算是團(tuán)聚了。
蔣禹清的肆意,終歸是招來了幾位迂腐文官的不滿,上書景衍,說皇后此舉不合禮制,請求皇帝多加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