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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出現(xiàn)匈奴人的事情,很快就上報到了皇帝那兒?;实巯铝盍⒓磭烂軓夭?。
與此同時,南城一座不起眼的民居里。
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問下屬:“和安醫(yī)院那邊預約上了嗎?”
下屬道:“回主上,已經(jīng)預約上了,時間在三天后?!?/p>
男人揉了揉突突作疼的太陽穴“不能提前點嗎?我這眼睛越發(fā)不中用了。”
下屬搖了搖頭:“不能。邱神醫(yī)的名氣太大了,來找他看病的人實在太多,預約已經(jīng)排到了兩個月以后。屬下這還是使了手段的結(jié)果?!?/p>
“罷了,下去吧。這么久都忍過來了,不差這幾天?!彼朴窒氲搅耸裁矗骸鞍汪斈兀俊?/p>
下屬道:“不知,可要派人去找找?!?/p>
男人看了看漸晚的天色“去吧,隱秘點,別讓人發(fā)現(xiàn)了。”
“是!”
一個時辰后,下屬回來了。頗有些慌張道:“主上,不好了。七王子他……”
男人狼一樣的眸光一凜:“他怎么了,快說!”
“七王子他,讓人抓進五城兵馬司了?!?/p>
“什么!”男人大怒:“怎么被抓進去的?”
下屬臉色怪異,頗為無語道:“是在街上同人搶燒雞的時候被抓進去的。”
男人:“……蠢貨!”終是沒忍住,“啪”一聲,砸掉了手中的杯子,碎瓷片濺的到處都是。
男人努力的平復了胸中的怒氣道:“收拾收拾,咱們得搬地方了?!?/p>
“搬哪里?”
“你說呢?”男人用“你也是豬嗎”的表情的睨著他。
下屬:“……”他能說什么,左右不是大夏的牢房就是大夏的驛館。
主仆二人剛收拾好。那邊大夏的官兵來就來砸門了。
明明滅滅的火光照在來人臉上,男人看清了打頭的正是大夏禮部的一把手,尚書周亦夫。后頭跟著大隊的精甲軍士。
周亦夫皮笑肉不笑的沖男人拱了拱手:“大王子,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呼延旭日干右手壓著壓胸,作了個沒什么誠意的躬身禮:“好久不見,周大人。”
“大王子不遠萬里前來,卻住在這樣的小地方,著實委屈了,倒顯得我大夏上邦失了禮數(shù)。還請大王子移駕去國賓驛館的好。
那里吃住方便,還有諸多羽林衛(wèi)一天十二個時辰嚴密保護。定可保二位王子安全無虞?!?/p>
呼延旭日干笑不達眼底:“那便多謝大夏帝皇陛下的好意了?!?/p>
他頓了一下又道:“不管你們信不信,小王此次前來貴國京城,只為私事。辦完后,便會離去,不犯分毫!”
聞言,周亦夫免強牽了牽嘴角。暗道黃鼠狼都進雞窩了,我信你個鬼。只做了個請的手勢:“大王子請吧!”
呼延旭日干沒動,雙眼緊盯著他問道:“阿巴魯什么時候回來?”
周亦夫“嗷”了聲:“您說的是貴國的七王子吧?!?/p>
他一副牙疼的表情道:“這還真是個誤會。今兒白天,我國五城兵馬司的兄弟巡街時,抓了個搶劫犯。
這搶劫犯搶了一個小孩兒的燒雞,還撥刀意圖傷人。結(jié)果逃跑的時候,竟然自己摔暈了。
按照我大夏律法,搶劫者重打五十大板,處罰銀一百兩,流放三千里。
后來我們搞清楚了七王子的身份,這罰金和流放一說自然也就沒有了。如今,貴國的七王子已經(jīng)被送到國賓驛館了,約摸著大夫這會兒正給他上藥呢?!?/p>
呼延旭日干聽聞,臉色青黑青黑的,額角的青筋甚至連眼皮子都在跳。
他可是聽過這大夏打板子的刑罰的。是將人扒光了屁股,按在凳子上打。疼還是其次,著重在羞辱。
阿巴魯雖是個十足的蠢貨,他一慣看不上。卻也是他們匈奴的勇士。他們匈奴的勇士可以死,卻不能承受這樣的羞辱。
一想到他兇奴的勇士,竟然被這群大夏兩腳羊這樣羞辱,他整個人差點氣炸。
好在他還有幾分理智,知曉如今身處屋檐,不得不低頭。只得打落了牙齒和血吞,暫且吃下了這個悶虧。
他向雪狼神發(fā)誓,遲早有一天要將這一切都報復回來。
呼延旭日干被“請”到驛館后,果然見到了正在治傷的呼延阿巴魯。
他氣不打一處來,抽出鞭子照著阿巴魯血肉模糊的屁股就是狠狠的一鞭子,疼得阿巴魯猛的一抽,連聲慘叫。
他憤怒的吼道“旭日干你瘋了,沒看到我受傷了嗎?”
呼延旭日干冷笑道:“瘋的是你!來大夏前我一再叮囑你要低調(diào)不要惹事。你倒好,在大街上公然搶東西還敢撥刀。
你當大夏人都跟你一樣蠢嗎?現(xiàn)在好了,我們數(shù)年來在大夏布置的心血全部毀于一旦!
你是我們匈奴人的恥辱?!?/p>
呼延阿巴魯看著憤怒的同胞哥哥,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他,也沒想到事情會鬧的這么嚴重。
呼延旭日干發(fā)了一通火,怒氣沖沖的走了。再待下去,他會忍不住殺了這個蠢貨。
與時同時,這里發(fā)生的一言一行都被報到了皇帝那里?;实劾湫σ宦?,命人繼續(xù)嚴密監(jiān)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