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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人是秦儲禮的大學(xué)好友。
看見短信,回復(fù)的非??欤疚胰?!秦儲禮,你是人么?你知道我今天生意談失敗了,打擊我是吧?】
【今天我爸還在說,我要是有你一星半點,他將來死也瞑目了,結(jié)果你現(xiàn)在就來羞辱我?秦總窮的只剩下錢了吧?我爸說你是完成了北美的收購才回去的,那項目,秦氏凈賺八個億。】
秦儲禮低頭,在屏幕框上打字:【沒開玩笑。】
對面的人:【???怎么,被你那個妹妹搞的凈身出戶了?你秦儲禮找我借錢,那我豈不是很有牌面?嘿嘿,要多少,一句話!】
秦儲禮在屏幕上剛剛打下一個:【五】字,身后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你缺錢?”
周恩幼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秦儲禮的身后,她已經(jīng)洗過澡了,現(xiàn)在穿著休閑服,站在他的身后,指了指他的屏幕。
“不是故意看的,瞟了一眼,就瞧見了?!?/p>
秦儲禮笑了一下,收起手機放進兜里,不卑不亢,“嗯,想自己出來創(chuàng)業(yè),缺一筆啟動資金?!?/p>
周恩幼容貌白凈,神色認真的問他,“缺多少?”
秦儲禮愣了一下,而后好不拘謹?shù)男α?,面對周恩幼,這個他認定了一輩子的人,他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說:“五千萬?!?/p>
周恩幼眨了一下眼睛,“想好要做什么了么?”
秦儲禮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周恩幼點點頭,她也沒什么隱瞞的,說:“這個項目可以做,我老五叔叔在管大頭,你要入行的話,以后遇到麻煩,我可以給你牽個線?!?/p>
秦儲禮笑笑,沒客氣,“嗯?!辈贿^心里還想想自己拼一拼。
在這個世界上,他沒什么留戀的,唯有一個周恩幼。
未來,如果他們真的能夠結(jié)婚,在一起的話,那這就是他的聘禮了。
沒道理自己籌備的聘禮還得靠周恩幼來拉把手,太沒誠意了。
周恩幼回了房間,從一邊拿起了筆記本電腦,秦儲禮以為她是在籌備明天的比賽,自己去浴室里快速洗了個澡,就窩回了沙發(fā)上。
凌晨一點。
周恩幼還沒有要睡的跡象,秦儲禮剛要提醒時,她已經(jīng)抱著電腦坐了起來。
“我剛剛順著你的思路做了一份企劃案,如果項目真的落地的話,五千萬不夠,”周恩幼眼睛在昏暗的室內(nèi)顯得格外的亮,“八千萬打底?!?/p>
自己的項目,秦儲禮自然知道需要多少錢。
不過他還挺詫異于周恩幼居然算的這么準確的。
他笑了笑,“之后想辦法,耗子,也就是我剛剛聯(lián)系的朋友,他也就能拿出來這個多?!?/p>
“他借你了么?”
秦儲禮笑了一下,“嗯?!?/p>
“騙人?!敝芏饔椎男睦韺W(xué)師承扁梔,秦儲禮這一點不尷不尬的模樣,她還是瞧得出來的。
“他要籌一籌,”秦儲禮說的也沒半分不好意思,“過幾天,我也不著急?!?/p>
周恩幼點頭,抱著電腦,靠回床上。
幾秒后,她對秦儲禮說,“你跟我借吧?!?/p>
秦儲禮這次當著是愣住。
八千萬。
站在周恩幼的角度,他跟她認識還不到一個月。
秦儲禮失笑了下,后背也放松的靠在沙發(fā)上,他嘴角掛著笑,看著床上的人,“小姑娘,我們正經(jīng)認識的時間不到一個月,你借這么大一筆錢給我,你之前還跟我說怕我被人騙?你就不怕我是騙子么?”
周恩幼看著秦儲禮搖頭,“不會,而且我相信你?!?/p>
秦儲禮:“相信我什么?”
周恩幼說:“信你不會騙我,也信你站在風(fēng)口上能變成一只可以飛起來的豬,我看人的眼光從沒出錯過?!?/p>
秦儲禮挑了一下眉,“那你不問問,我為什么不跟家里要錢么?”
“不是明擺著么?你想出來獨立,雖然我不知道讓你這么做的動力是什么,不過你這樣謹慎的人,做決定之前,一定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我相信你啊。”
秦儲禮靠在沙發(fā)上,低頭看著手指。
他忽然有點想笑。
開心的那種笑。
許多人說相信他,也許多人恭維他,說他是商業(yè)奇才,說他操縱風(fēng)云,可他知道,那些人夸贊的是秦氏的秦儲禮。
是披著光鮮豪門外衣的秦儲禮。
只有她。
只有周恩幼。
她沒什么緣由的,相信了秦儲禮本身。
在這樣一個人跟人之間隔著銀河的世俗里,開口就愿意借他八千萬。
秦儲禮低頭笑了一下。
他,何德何能。
“不怕我虧了么?”秦儲禮放在沙發(fā)上的手機一直在震,他也沒看。
“我覺得你不會,”周恩幼的眼神還挺認真的,“雖然你可能覺得我很沖動,但是你相信我,我看人,從來沒看走過眼。”
秦儲禮笑著又點頭。
心里被這種信任感裝的滿滿當當?shù)摹?/p>
秦儲禮看著周恩幼認真的眸子,幾乎就想脫口而出。
如果我贏了,你能不能嫁給我。
能不能一輩子只屬于我一個人?
那種沖動的感覺讓秦儲禮心里癢癢的,沒跟長大的周恩幼接觸之前,他就喜歡她喜歡的要命,如今——
更是喜歡死了。
“行,”秦儲禮厚著臉皮要了人姑娘八千萬。
心里想的是。
周恩幼今天你給我八千萬,我替你打一輩子工,給你賣命一輩子!
周恩幼轉(zhuǎn)完賬就去睡了,秦儲禮看著手機銀行里的到賬記錄,淺淺的笑了一聲。
想忍,實在忍不住。
站起身,坐到了床邊。
周恩幼不解其意,“怎么了?”
秦儲禮撐著頭,笑看著她,“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債權(quán)人了,你是我老大,請問,今晚需要哄睡服務(wù)嗎?”
秦儲禮不是第一個跟她賣萌的人。
家里長輩好多,毒蝎的沒一個正經(jīng)的,沈聽肆更是寵她如命,也有在她成年后說要哄她睡覺的。
可她都覺得那哄人的調(diào)調(diào)太嚇人了。
可眼前的是秦儲禮。
他似乎總是挺直著腰背,他很愛笑,眼尾總是上揚著,說話的時候,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叫人總是容易陷進他那雙漂亮的眼睛里。
“不用,”周恩幼撇撇嘴,“你手機一直在吵?!?/p>
秦儲禮稀罕的看著周恩幼,實在沒忍住抬手揉了一把她的頭發(fā),“行,我出去打個電話,好好睡覺,明天比賽呢。”
周恩幼:“嗯”了聲,閉眼。
秦儲禮在床邊看了好久,才拿起沙發(fā)上被遺忘了好久的手機出去陽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