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么樣?歐總?我沒聽錯吧?”扁梔面色浮現(xiàn)不耐煩,“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你們上門來找我的麻煩,卻問我想怎么樣?”
歐墨淵詞窮,也顧忌陳語嫣的病況,不想跟扁梔把關(guān)系搞的很僵。
他算是看出來了,她現(xiàn)在就是心里有怨氣,要跟他對著干。
說到底,還是不甘心跟他離婚。
段成楓眼見著場面難堪,趕緊要上前解釋,還不等走近。
等在門口的歐正浩忽然瘋魔般沖了進來。
他臉上還帶著上次被針刺的防備,遠離著扁梔大喊:“扁梔,別在這里廢話,那你說說看,要多少錢才愿意給語嫣治療?!?/p>
歐正浩一邊說著,一邊從兜里掏出一張空白支票。
陳語嫣幾次病危,他心里著急的不行。
“你要是覺得當初跟墨淵凈身出戶不樂意了,如今你算個總數(shù)字一起填上去,不就是為了錢嗎?我們歐家有的是錢?!?/p>
聽見這話,扁梔倒沒什么反應(yīng),段成楓卻是一口老血幾乎要從肺里噴出來。
他真的想說:我艸!兄弟,你牛逼!
人家姑娘敢凈身出戶,就明擺著不缺你這錢,你搞啥呢你!
他轉(zhuǎn)頭看向歐墨淵,低喊:“管管你堂哥啊。”
扁梔這姑娘看著柔弱,可武力值百分之一萬啊!
前面那兩手,看著已經(jīng)是留情了的,那小小一枚銀針,她信手捏來,看著怪嚇人的。
“再說了,扁梔,你自己做過什么你自己知道!你害死了我跟語嫣的孩子,你就活該給我們做牛做馬一輩子贖罪!”歐正浩說的激動,“就是因為你,語嫣失去孩子,傷心過度才會導(dǎo)致心臟病復(fù)發(fā),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得贖這個罪!”
“我們?nèi)缃翊笕擞写罅坎桓阌嬢^,你說來說去,擺譜不就是為了要錢嗎?行,給你!就當做我們歐家倒霉,攤上了你這么個吸血鬼!”
歐正浩一邊說著,一邊在支票上填了一大串的零。
然后將支票直接丟在扁梔的身上,一副施舍者的高傲模樣。
扁梔看著慢悠悠落在鞋尖處的支票,幾乎要被氣笑了。
歐正浩看著扁梔嘲諷扯笑,低低的嘟囔了一句什么,眾人沒聽清楚。
可只一瞬,扁梔便已漸漸收起嘴角的笑意,她面無表情,又輕描淡寫的點了點頭,側(cè)在大腿兩邊的手緩慢的收緊。
“很久了。”她輕輕的說。
段成楓靠得近,反射性的:“嗯?”
扁梔微笑偏頭看了眼段成楓,親啟紅唇,一個字一個字解釋,“很久沒有這么想弄死一個人了。”
話音落下。
扁梔手起,眾人眼前閃過一抹冷光,只見那細細的銀針隔著歐正浩的西裝褲子直直插入他的大腿外側(cè)。
麻——
緊接著是細密的痛。
而后,那尖銳的痛像是暈開的水紋,層層疊疊。
像是有人拿著一根細針往骨縫里不斷插入,然后是挑逗式的虐殺。
再后來,是麻跟痛感不斷交錯,那股子痛從大腿外側(cè)整個順延到腳拇指。
在歐正浩抬腿想釋放痛感的那一刻。
大拇指頂端像是狠狠踢到了鋼板,神經(jīng)末梢都在叫囂著痛到瘋掉!
歐正浩張嘴,卻因為痛叫失語喊不出一個字。
豆大的汗水頃刻間濕透他的后背,段成楓心驚時,眼見著人高馬大的歐正浩“轟隆”直直后仰倒在地上。
而后——
歐正浩下半身慢慢的滾出一灘水。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連著急要拔出銀針的歐瑤都安靜下來。
許久后。
段成楓抖著手慢慢的捂住嘴,斷斷續(xù)續(xù)的發(fā)出三個字:“尿……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