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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魂魄

重新回到街道上,周嘉魚才發(fā)現(xiàn)整條街都空無一人,天空呈現(xiàn)出一種黯淡的灰色。依舊有雪花飄飄灑灑,有的落在周嘉魚的發(fā)絲上,有的落在他的手背上。雪花的觸感有些奇怪,周嘉魚抬起手看了看,發(fā)現(xiàn)那雪花里夾雜著?類似灰塵的東西,這灰塵的模樣讓他想起了在前幾天他們祭祖時,燒掉紙錢后那種細膩的紙灰。

這一條街上,一個人自己站著?,心里難免會生出些恐慌的味道,祭八讓周嘉魚冷靜一些,說林逐水他們肯定會想辦法把?他帶回去的,讓他多注意一下周圍的情況。

周嘉魚隨便找了個地形比較隱蔽的攤位,坐下了。這些攤位和廟會上的一模一樣,有些制作小玩意兒的機器甚至還開著?。

周嘉魚看到一個棉花糖機沒有關(guān),干脆苦中作樂去拿了個棍兒,往里面撒了點糖開始繳棉花糖。

祭八看的是目瞪口呆:“你還有這閑情逸致?”

周嘉魚:“……不然呢?”

祭八:“……”好像也是。

手上有點事情做,總感覺人也冷靜了不少,周嘉魚向祭八詳細的詢問了自己的處境。按照祭八的說法,就是這里是人間和陰間的交界地帶,經(jīng)常會有陰差壓著?需要去投胎的魂魄從這里走過。周嘉魚是生魂,身上還帶著人氣兒,很容易被陰差發(fā)現(xiàn),所以祭八才讓他在額頭上抹上了香灰掩蓋氣息。

“我?剛才?看見的就是陰差?”周嘉魚覺得?剛才?那幾只黑影看起來怪怪的。

“不是?!奔腊说?“這里等于是蠻荒之地,不光有陰差,還有一些專門喜歡吃魂魄的臟東西。這些臟東西兇得很,有時候甚至?xí)扇航Y(jié)隊的襲擊陰差,搶奪他們押送的魂魄……唉,說白里,這里比陰間還要危險,魂魄若是真的被吃了,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p>

周嘉魚聽完之后覺得?自己是應(yīng)該要害怕的,但?他的內(nèi)心卻沒什么波動,甚至還吃了一口手上的粉紅色棉花糖:“那我們?nèi)ツ膬憾阒??”

祭八道:“你就在這附近,別走遠了,不然林逐水不好找你。”看它的說的話語,顯然是對林逐水抱有強大的自信,確定他肯定會來找周嘉魚。

兩人正說著?話,遠處卻是傳來了打更的聲音,那更聲連續(xù)的敲擊著,悠遠綿長,讓人生出一種昏昏欲睡之感。

周嘉魚聞聲趕緊躲到了桌子后面。

“梆梆梆——”更聲連綿不絕,周嘉魚縮在角落,看著?他們越走越近。

這些人大約有十幾個,明明就站在周嘉魚的面前,周嘉魚卻看不清楚他們的臉,這些人走路的姿勢非常的僵硬,仿佛沒有神志一般,只有敲更的那個領(lǐng)頭人,動作稍微靈便一些。這條街并不長,這十幾個人很快就從街頭走到街尾,馬上要消失在周嘉魚的面前。周嘉魚心中正欲松口氣,卻見隊伍卻突然停了下來,領(lǐng)頭的那個陰差慢慢的轉(zhuǎn)過頭,朝著?他所在的方向望了過來。

周嘉魚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東西明顯是在周嘉魚所在的位置發(fā)現(xiàn)了什么,先是動作僵硬的扭過頭,然后慢慢轉(zhuǎn)身,往這邊緩緩移動著。和周嘉魚想象中的陰差不同,這種東西看起來反而像是沒有神志的幽魂,隔得?有些近了,周嘉魚才勉強看清楚了他的臉。說是臉,倒更像是一張皮,皮上粗糙的安置著眼睛鼻子嘴巴,雖然五官齊全,卻充滿了扭曲的違和感,簡直像是塑料做成的假人。

周嘉魚的手臂上起了一層薄薄的雞皮疙瘩,他咽了咽口水,小聲的和祭八道:“他是沖我來的嘛?”

祭八道:“好像是……”

周嘉魚說:“那我要不要跑?能跑過他嗎?”

祭八說:“在這里你肯定是跑不過的,等等……周嘉魚……”

周嘉魚聽出了祭八語氣里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他道:“怎么了?”

祭八顫聲道:“你、你別抬頭啊?!?/p>

周嘉魚:“……”他本來不想抬頭的,但?是祭八這句話一出來,他就感覺有點不對勁。頸項之上涼颼颼的,就好像,好像有東西搭在他的肩膀上。

“是什么?”周嘉魚整個人都快變成木頭了。

祭八道:“……很難形容?!?/p>

周嘉魚覺得?自己太難受了,他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極為緩慢的抬起了頭。當他看到了自己頭上的東西時,周嘉魚甚至在內(nèi)心慶幸自己現(xiàn)在是魂魄狀態(tài),不然他懷疑如?果自己是人,魂兒肯定被嚇飛了。

只見在他腦袋的上方,漂浮著一條黑色的大狗,這大狗的臉卻和人有七八分相似,只是眼眶之中的眼睛,卻只有眼白。此時它正吐著?舌頭淌著?口水,用那雙白色的眼睛凝視著?周嘉魚,兩只爪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搭上了周嘉魚的肩膀。

周嘉魚被嚇的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他捂住自己狂跳的心臟,覺得?這個世界真他媽的刺激——

前有陰差,后有大狗,周嘉魚痛苦的想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這兒了。可是就在此時,周嘉魚卻忽然感到自己胸口傳來一股子熱氣,他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林逐水送他的那塊游魚玉佩竟然在散發(fā)出淡淡的熱量。

一把?將玉佩從衣服里面掏出來,周嘉魚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果不其然,玉佩一被拿出衣服,那狗就露出厭惡之色,沒有再試圖靠近周嘉魚,轉(zhuǎn)身跑遠了幾步。而奔著?周嘉魚來的陰差,在看到了奔跑出去的大狗后,便朝著?那邊追了過去,陰差的動作看起來并不輕便,但?速度卻非???,一轉(zhuǎn)眼就到了大狗身后。

“嗷嗚!!”大狗被陰差追上,可看起來卻并不害怕,轉(zhuǎn)過身一陣狂哮,他的臉雖然和人相差無幾,但?嘴巴咧開之后卻是格外大,幾乎快要占了整張臉的二分之一。

那陰差見到這狗狂妄的態(tài)度,竟是慢下了腳步,態(tài)度看起來有幾分遲疑,似乎在估量雙方的實力。

周嘉魚本以為他們會打一場,誰知道陰差猶豫片刻后,竟然是轉(zhuǎn)身回去,領(lǐng)著?那十幾個魂魄就這樣走了。

“為、為什么沒打起來?”周嘉魚有點無法理?解。

祭八道:“那狗應(yīng)該是特別特別兇的兇靈,陰差也沒有把?握,反正兇靈看起來對靈魂興趣不大,他也就干脆不管了。”

周嘉魚:“……”還有這種操作???

陰差帶著一隊的魂魄走的匆忙,他似乎對條人面狗忌憚之心很重,看來這狗,真不是容易對付的東西。

那狗見陰差走了,卻沒有要離開意思,而是開始繞著?周嘉魚躲的位置轉(zhuǎn)圈,他的牙齒呈現(xiàn)尖銳的鋸齒形,咧開嘴之后,還能看到掛在嘴角粘稠的口水。

周嘉魚注意到他眼神里充斥著貪婪,但?他顯然是在害怕什么東西,才?沒有朝著?自己的位置靠近。周嘉魚舔了舔嘴唇,死死的握著了他胸前的游魚玉佩,嘗試性的往前走了一步。

果不其然,他才?往前走,人面狗就往后退了一步,表情有些緊張。

“他在怕我??!敝芗昔~松了口氣,“或者?說……”我?胸前的玉佩。

就這么一會兒的時間,原本有些光亮的天空卻漸漸暗了下來,周圍的景物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唯獨面前這人面狗還在對他虎視眈眈。

“不妙……”祭八道,“天怎么這么快就黑了,你得?找個地方先躲起來?!?/p>

周嘉魚道:“剛才?我?們出來的廟怎么樣?”

祭八本來想說什么,但?仔細想了想,又?覺得?除了廟周嘉魚好像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躲,于是便同意了周嘉魚的提議。只是認真告訴他,這次進去之前得?先問問里面的佛,要是它們不同意,周嘉魚還是另尋庇所為好。

周嘉魚往廟那邊走的時候,人面狗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周嘉魚的錯覺,他覺得?自己周圍好像不止這么一只臟東西。但?因為雪越下越大,加上天色昏暗,他看不清周圍的景色,所以也只能憑感覺猜測。

“咚咚咚。”先很禮貌的敲了敲廟宇的門,周嘉魚有點不好意思的把?門推開了個縫隙,小聲道,“不好意思,又?來打擾了,各位……”他說到這里,有些不知道該怎么稱呼里面的佛像,糾結(jié)之后還是選了個比較大眾的說法,“各位前輩,小輩的無意冒犯,只是想在這里過一晚上,等小輩的回到陽間,一定給你們多準備些祭品紙錢?!?/p>

沒有回應(yīng),也沒有拒絕,廟宇之內(nèi)寂靜無比。

祭八見狀松了口氣:“進?去吧。”

周嘉魚這才?小心翼翼的進?了廟里。周嘉魚一進?去,身后的紅色大門就碰的一聲重重的關(guān)上,他被嚇了一跳,環(huán)顧四周確定沒有東西后,把?憋在胸口的氣吐了出來。

“嗷嗚,嗷嗚——”跟在他身后的人面狗進?不來,在外面咆哮嗚咽。

周嘉魚有點慌,手里捏著那翡翠玉佩,往里面走了點。廟里的紅色大門看起來并不厚重,甚至說得?上單薄,就周嘉魚自己看來,他一個人用點力氣估計都能撞開??茨侨嗣婀纺敲创蟮捏w型,如?果真的打算撞門進來,肯定是時間問題。

好在人面狗似乎并沒有這樣的想法,它只是在門口叫了幾聲,便沒了聲音。

周嘉魚有點擔心,左看右看之后,發(fā)現(xiàn)廟里側(cè)面有一扇窗戶,那窗戶也沒有貼窗紙,就只有幾根木頭柵欄立在上面。

“我?去看看那狗走沒有……”周嘉魚小心翼翼的走到窗戶邊上,朝外面望了一眼。他愕然的發(fā)現(xiàn),不過是他進?廟的這短短時間,外面的街道已經(jīng)幾乎全部黑掉了。天空中升起了一輪月亮,那月亮和周嘉魚平時看到的有些不一樣,投下的光芒隱隱帶著暗紅,讓整條街道,都開始散發(fā)著淡淡的紅色。

周嘉魚心里想著他還好進來的早,于是心中又對身后那幾尊看起來很兇的佛像雙手合十,很誠懇的鞠了躬。

窗戶能隱約看到門口的位置,周嘉魚看了之后,確定那人面狗已經(jīng)不見了。

“不見了?!敝芗昔~說,“還好啊……不然一直堵在門口,等等……”他剛慶幸完,就覺得?好像有那里不對,用手重重的揉了揉眼睛,“這、這地上是什么?”

祭八道:“……不知道?!?/p>

就在剛才?他們待過的那條街道之上,一塊塊黑色的磚石竟是開始慢慢的隆起,周嘉魚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這變化太過明顯,他眼睜睜的看著?那一塊塊黑色的磚石里面,掙扎著冒出來了一個又一個人的人形。

說是人形,是因為他們只有一個大概的廓落,看不見臉,也看不清身體。從磚石里出來之后,他們開始朝著?同一個地方爬去,匯聚融合,最后形成了一個完整的人。

周嘉魚真的覺得?他今天頭皮麻的跟觸電似得?就沒聽過,他甚至不敢仔細看那個人長成什么樣兒,趕緊蹲坐在了墻角下面,重重的搓臉。

“我?發(fā)誓,我?再也不要往外看了?!敝芗昔~和祭八這么說。

祭八說:“其實看看也沒什么……”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窗外傳來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女人的聲音,那聲音非常的悅耳,輕輕的喘息著,哼叫著,還時不時發(fā)出小聲的驚呼,這聲音柔媚至極,很容易勾起男人那方面的的欲望。說實話,要是換個定力比較低的,可能就真的抬起頭看出去了。

然而周嘉魚呢,他內(nèi)心毫無波動,臉上全是冷漠:“別叫了,我?又?不喜歡女人,你換個男人的聲音試試還差不多?!?/p>

他也就自己隨便說說,誰知道這句話一出,外面的聲音居然停了下來。

周嘉魚在心里罵了句臥槽:“他們居然聽得懂人話??”

祭八說:“……生前都是人,不存在語言障礙吧?!?/p>

周嘉魚無話可說。

外面安靜了下來,周嘉魚本以為這事兒就算這么完了。但?是他顯然低估了外面那些東西的決心……或者?說是,低估了自己的肉.體對于他們的吸引力。

當某種聲音開始再次響起來的時候,最開始周嘉魚是充滿了不屑的。但?當這聲音讓周嘉魚覺得?隱約有些熟悉時,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周嘉魚瘋了,“你聽到了嗎?”

祭八說:“……我聽到了。”

“是我聽錯了嗎??”周嘉魚到這地方這么久了,第一次情緒開始有些崩潰。

“沒有?!奔腊说恼Z氣有點沉,“是先生的聲音。”

周嘉魚痛苦的捂住臉。

“周嘉魚?!蹦鞘仟殞倭种鹚穆曇?,有些冷淡,但?是卻是那么的熟悉,帶著微微喘息,叫著周嘉魚的名字:“周嘉魚……”

周嘉魚:“……”

這聲音和林逐水實在是太像了,導(dǎo)致周嘉魚的腦海里甚至浮現(xiàn)出了林逐水的面容。

“周嘉魚?!蹦莻€聲音說,“你不想見我?了嗎?”

周嘉魚告訴自己這是假的。

“你是來救你的?!甭曇粽f,“我?那么努力的趕過來,你連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周嘉魚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臟話:“看你麻痹?!?/p>

“你不是喜歡我么?”這句話被聲音說出來的時候,周嘉魚整個人都點炸,他憤怒道:“我?沒有喜歡先生!我?沒有對先生有非分之想,我?只是——我?只是——”他想說他對林逐水有的只是仰慕之情,可是話語到了嘴邊,卻怎么都說不出來。

周嘉魚沒辦法自欺欺人了,他捂著?耳朵,躲在窗腳下,說不出話來。

“你別騙自己了?!甭曇舻溃澳忝髅髂敲聪矚g我,既然你喜歡我,為什么都不肯看我?一眼呢?我?就要走了,你要是再不過來,就得一個人被留在這兒?!?/p>

周嘉魚不吭聲,重重的咬著牙,表情像只縮進?龜殼的烏龜。

那聲音見周嘉魚不回應(yīng),有些氣急敗壞:“周嘉魚?你怎么不說話了?你膽小成這樣,真的以為會有人喜歡你?”

他這么說,周嘉魚反而感覺好了一點,因為他知道,以林逐水的性子,是決不會說這種話的。他就算知道了自己齷蹉的心思,大約也不會罵他,而是就這樣斷了和他的聯(lián)系。周嘉魚的心里莫名的來了火氣,罵道:“你快閉嘴吧你,聲音模仿的這么難聽,哪里像了?我?要是你趕緊報個專業(yè)配音班進修一下,吃飯的專業(yè)技術(shù)都這么差,我?真他媽擔心你餓死在這兒?!?/p>

外面:“……”

周嘉魚還想再罵幾句,卻感到自己脖子上冰冰涼涼的,他伸手一摸,發(fā)現(xiàn)自己頸項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纏了幾團頭發(fā),他條件反射的抬頭看去,被窗戶外面的景象嚇了一個哆嗦。

只見窗戶的上方,緊緊的貼著一張慘白的臉,那臉被柵欄攔在外面,用那雙黑洞洞的眼睛居高臨下的死死盯著周嘉魚。而它腦后的頭發(fā),卻不知何時順著?柵欄往里面延伸,已經(jīng)纏繞上了周嘉魚的頸項。

周嘉魚趕緊連滾帶爬的往里面走了幾步,用手把?纏繞在自己頸項上的頭發(fā)給薅了下來。這要是他再反應(yīng)慢一點,他懷疑自己會被直接勒住脖子。

那東西體型似乎很大,長著張人臉,它半蹲在窗戶外面,歪著臉不斷的想要從柵欄里擠進來。

周嘉魚看的心驚膽戰(zhàn),生怕那幾根看起來不太結(jié)實的木柵欄被擠斷了。

但?這廟宇的地盤似乎有些特殊,幾根薄薄的柵欄那東西擠了好久都一動不動,它似乎有些急了,嘴里開始發(fā)出些有些尖銳的叫聲,乍一聽起來有些像鴨子……

周嘉魚之前就從民間傳說里聽過,說鬼叫和鴨子類似,沒想到竟是真有機會聽見。

見那東西進不來,周嘉魚松了口氣,他走到佛像前面的蒲團坐下,整個人都有點發(fā)軟。

這東西見沒辦法碰到周嘉魚,便悻悻的轉(zhuǎn)身離開,周嘉魚看著?它的背影,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了一種落寞的味道。

周嘉魚:“……”你落寞個屁啊。

而這東西,卻只是這條街夜幕的序曲而已,窗外刮起了大風(fēng),這風(fēng)里夾雜著?濃郁的腥氣,讓人聞了非常不舒服。

夜晚的街道并不安靜,反而出現(xiàn)了很多奇奇怪怪的響聲,周嘉魚甚至隱約聽到了利器砍在肉上面的噗嗤聲,至于嬰兒女人的這類啼哭,他幾乎都要聽麻木了。就算是坐在廟里什么都看不見的周嘉魚,也真切的感受到了一股子血雨腥風(fēng)的味道。

按理?說這要是一般人,早就嚇的縮成一團瑟瑟發(fā)抖,但?周嘉魚心在的心思不在這兒,他和祭八說:“祭八啊,你剛才?都聽見了嗎?”

祭八本來蹲在烏龜殼上的,聽見周嘉魚這句話立馬站了起來,警惕的說:“怎么,你要滅口嗎?”

周嘉魚:“……我怎么滅口,把?腦子挖出來啊?”

祭八說:“也對哦?!彼靡恢恍∧_抓了抓尖嘴,道,“好吧,你想說什么?!?/p>

周嘉魚說:“那個啊……你覺得?,先生要是發(fā)現(xiàn)了我?的心思……”

祭八很冷酷無情的說:“你聽見外面的聲音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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