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張旗鼓的挑釁,這得惹怒多少達官子弟!
之前還想著她灑下那筆銀子,能給顧家多多少少挽回些顏面,至少不至于在眾人面前犯了眾怒,更不會得罪了蕭家。
那蕭家的銀子是好拿的?還不得趕緊還回去便是!
可一不想,她竟然拿了銀子捐出去了,這還不算,這離捐銀子不過才多久時日,她竟又惹出這般大的事情來了!竟然要挑釁書院學(xué)子!
顧言卿坐于馬車之上,表面上安穩(wěn)不動,實則神思早就已經(jīng)飛了出去,要去找顧七月這個逆女算賬了!
她竟然真敢!
顧家這一次如此之大的劫難,皆來自于她,顧七月簡直要反了天了!
顧言卿面色不動,心底卻是陰沉一片。
只想著等下見到了顧七月,如何讓身邊的婆子們上前將她一把抓了,而后帶回顧家祠堂一審。
他閉著眼,心底波濤洶涌,表面卻是風(fēng)平浪靜。
若是顧七月不聽,或者怎么樣,他大概會直接讓人將她給綁了,丟進枯井中處置了。
這么大的事情,已經(jīng)不是弄死了她就能解決掉的事。
顧家多少時日的經(jīng)營?。?/p>
如今到了這種地步,也不知還能不能得已翻身!
一想到這里,顧言卿的目光如同冰刀,更恨起了顧七月來。
他已然想好了,遇到了顧七月該怎么做,卻在入了白鹿書院之后,看到眼前的光景,瞬間感覺意外,也忽而束手束腳。
“這……怎么會這么多人?”
晉雪蓮的聲音縹緲著傳了過來。
他們坐于馬車中,并沒有真的前去觀看這場景。
只從那狹窄的一方馬車的小窗看出去,只見黑壓壓的全是人。
而他們此時,完全就看不到眼前的場景!
至于想要找到顧七月,那更是難上加難!
“完了!完了!若是人少,那便算了,咱們顧家就算是丟人,那也丟不到哪兒去。可這一次人卻是這么多,大小姐所做的所有事情,還不都得立刻從這邊傳出去不可?若是所有人都知道大小姐是個什么樣的性子,又做了這般下作之事,那不就是真的要完了?”
晉雪蓮的眉頭緊皺。
而一旁戴著面紗的顧欣容更是花容失色,本來臉上治不下去的印子已經(jīng)讓她很是為難了,如今這顧七月整得一手,讓她心慌不已。
這若是一個處理不好,那便會是她這一輩子最大的災(zāi)難。
顧家若是沒有了名聲,若是倒了,她還能有好的么?
這連想都不必想!
“爹!你說這可怎么辦?”
顧言卿本是不打算出面的,可如今這情況,他也是不得不出面了!
正要掀開馬車的簾子,忽而耳邊傳來陣陣的驚呼聲和吶喊聲。
“周古月郡主和任大才女接了比試了!她們二人要與顧七月比詩詞!”
“任大才女任寒清?聽說很是有名??!三歲能讀,七歲能寫,十歲就念完了四書五經(jīng)各種典籍呢!她這還算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呢!”“這周郡主也不差。聽聞郡主也是極其有能力的。她上一次寫的那首賞梅詩,頗得眾人眼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