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楚紅像個知心婆婆,邀請陸塵回家吃飯。
正愁沒理由拒絕呢,妹妹打來了電話。
“哥,媽媽出事了,你快點來櫥柜廠。”她聲音焦急,還帶著哭腔,讓陸塵心急如焚,急忙開車返回了櫥柜廠。
還未靠近,就看到幾十個人圍在廠區(qū)門口,更有警察拉起了警戒線,一副事態(tài)恐怖模樣。
最恐怖的是,還有幾個穿著防護服的大白,在給廠區(qū)消毒。
“怎么回事?”
陸塵沖到門口,發(fā)現(xiàn)郭詩雯也被攔在了警戒線外,滿臉焦急的詢問里面的情況。
一位警察解釋道:“櫥柜廠內(nèi)出現(xiàn)不明病毒,傳染性極強,我們奉命進行封鎖,只許進,不許出?!?/p>
病毒?
傳染性極強??
想起妹妹的電話,陸塵更急了,直接推開警察沖了進去。
“里面有病毒,你進去干什么?”郭詩雯在后面喊道。
“我母親和妹妹還在里面呢?!?/p>
陸塵回了一句,大步流星的沖了進去,可跑出沒多遠,卻發(fā)現(xiàn)郭詩雯也追了進來,不由的一怔。
“你怎么也進來了?”
“她們也是我的母親和妹妹?!惫婗┟鏌o表情的回了一句。
陸塵的心微微一顫,隨后直奔餐廳,聽陸雪講,大概兩個小時前,母親突然感覺不舒服,渾身發(fā)燙,還不停的咳嗽,像是嗓子里卡了什么東西一樣。
一開始李桂蘭并未在意,可大概一個小時前,工人們也開始發(fā)燒,甚至有一個被燒暈了過去,于是趕緊打了120。
可卻沒想到,醫(yī)生趕到后,非但沒帶他們?nèi)メt(yī)院,還把警察和生化部門找了過來,把櫥柜廠給封鎖了。
“哥??!”
一身運動服的陸雪,嬌滴滴的喊了一聲兒。
她眼淚汪汪的,哭的小臉兒都腫了。
可憐兮兮的。
“這群人太壞了,媽都快被燒暈了,還不讓去醫(yī)院。”
“放心吧,哥來了媽不會有事兒的。”
陸塵安慰了一句,然后開始觀察李桂蘭的情況,身體通紅,就像是快要被烤熟了一樣,呼吸聲粗重,雙眼迷離無神,近乎暈厥。
而旁邊,還躺著十幾個工人,狀態(tài)和她都差不多。
“為什么不讓他們?nèi)メt(yī)院?!?/p>
這時候,旁邊傳來了郭詩雯憤怒的聲音。
“很抱歉,我們懷疑這是一種傳染性極強的流感病毒,所以在弄清病毒來源之前,必須對這里進行封控,任何人不得離開。”
“我們會給她們開藥,不用擔心生命安全?!?/p>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防護服的中年醫(yī)生,旁邊也的確有醫(yī)護人員在幫工人服藥。
郭詩雯松了口氣,又問道:“那要封控多久?”
“至少需要一個月?!敝心暾f道。
郭詩雯愣了一下,旋即猛地搖頭說:“不行,這絕對不行,我的廠子還得工作呢,要不這樣吧,你把他們拉到醫(yī)院去隔離,所有的費用由我來出,怎么樣?”
十天后,有一筆一千萬的訂單要出貨。
如果不能及時交付的話,要給客戶三千萬的賠償金。
足以讓她傾家蕩產(chǎn)??!
可中年卻堅決的搖頭說:“不可以,這種流感病毒非常強大,工廠的器械、乃至飯碗、花草……都有可能已經(jīng)沾染病毒了?!?/p>
“所以,在封控期間,哪怕是一只蚊子,都不能離開櫥柜廠?!?/p>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不講道理呢??”
郭詩雯有些生氣,正準備和對方辯解時,陸塵拉住了她。
“他們并沒有得流感,只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食物中毒而已?!?/p>
中年瞥了他一眼,說:“你是醫(yī)生?”
“沒錯?!?/p>
“但我更相信我們團隊的判斷?!敝心暧貌蝗葜绵沟目谖钦f:“你們再胡攪蠻纏下去,我會以阻礙抗疫的名義,追究你們的法律責任的?!?/p>
陸塵笑著說道:“那是不是他們發(fā)熱的癥狀消失了,你們就不封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