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星光大廈頂層,一間裝修奢華的辦公室。
一個青年正站在窗邊,此人正是孟博,他穿著一身名牌西裝,手上的腕表價值兩百萬,就連喝的紅酒一瓶都要十幾萬,和陸家的生活簡直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人出來了嗎?”
“算算時間,已經(jīng)到家了?!?/p>
他的身后站著一個中年,陰溝鼻,小眼睛,表情十分陰險。
“安排好了嗎?”孟博抿了一口紅酒,轉(zhuǎn)過身問道。
“嗯,安排了一個肝癌晚期的亡命徒去找事兒,警局和法院的人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這一次一定讓他牢底坐穿。”中年陰險的笑了。
“不夠??!”孟博轉(zhuǎn)過身,表情猙獰道;“這次換一個監(jiān)獄,先弄瞎他兩只眼睛,然后再給我安排一百個犯人,每天輪流弄他,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p>
三年前,陸塵打瞎了他的右眼,雖然移植了眼角膜后重見光明,可那種屈辱感卻一直伴隨著他,光是坐牢可不夠??!
“請大少爺放心,這一次我一定把事情辦好?!?/p>
這時,孟博的電話響了,接完電話后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立刻備車?!?/p>
“大少爺是想去現(xiàn)場看看陸塵被抓的場景嗎?”中年問道。
“郭家老爺子快不行了,郭家人都在人民醫(yī)院,這是我接近郭詩雯的最佳時機(jī),這一次……她絕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p>
孟博抿了一口紅酒,神態(tài)自信。
……
房間內(nèi)。
陸塵拿著他三年前的舊機(jī),屏幕上亮著郭詩雯三個字。
老婆!
但他這位老婆與他沒有一丁點(diǎn)兒的感情,兩人結(jié)婚之前也只見過兩次面而已,婚后,連小手都沒拉過,陸塵就入獄了。
入獄三年。
郭詩雯沒去見過他。
兩人仿佛是陌生人一般,此刻,看著屏幕,陸塵心中復(fù)雜,但最終按了接聽鍵。
一道清清冷冷的聲音傳來。
“出來了?”
“嗯?!?/p>
“抱歉,爺爺突然發(fā)病,所有人都趕來醫(yī)院了,沒辦法去接你。”
“沒事兒。”
一陣久久的沉默,陸塵問:“還有事兒嗎?”
“有……”郭詩雯的聲音中帶著猶豫:“那個……爺爺病重想見見家里人,你有沒有空來一趟人民醫(yī)院?當(dāng)然如果你沒空的話就算了?!?/p>
陸塵打斷了她的話:“可以,你把病房號發(fā)給我,我一會兒就過去?!?/p>
郭詩雯:“好!”
兩個人的交流十分客氣,甚至還有幾分陌生。
人民醫(yī)院走廊內(nèi)。
郭詩雯放下了手機(jī),并長長嘆了口氣。
對于這門婚姻,她是拒絕的。
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搞指腹為婚的這一套?可爺爺卻十分古板,承諾過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她無可奈何才答應(yīng)了下來。
結(jié)婚那天她被下藥,差一點(diǎn)兒被孟博輕薄,是陸塵救了他。
從心理上,她對陸塵是感激的。
但感激,并不能作為婚姻的基礎(chǔ)。
婚姻需要愛情!
她與陸塵之間,沒有愛情。
她準(zhǔn)備了500萬,一套房,一份工作,用以對陸塵的補(bǔ)償,前提是,他愿意離婚!
……
陸家。
掛了電話后,陸塵回憶了一下郭詩雯,竟然想不起了她的臉,回憶起郭詩雯,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印象。
長長嘆了一口氣,對這門婚姻也充滿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