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弈城應(yīng)該是生氣了,過了整整一天都沒搭理談笑。
翌日下午,談笑心慌慌地挨到了下班時間,手機(jī)里的微信依然沒什么反應(yīng),顧弈城連個表情都沒發(fā)。
她徹底郁悶了。
這件事情使得腦容量太小的談笑連自己不小心拿錯的項鏈也沒想起來,她幾乎已經(jīng)忘了顧弈城還買了一個這樣的奢侈品。
我是不是有點(diǎn)過分了?顧弈城好像確實(shí)不太喜歡宇哥……
梁成玉伸了個懶腰,長舒了口氣:
“下班!回家吃飯!”
“梁姐!”談笑連忙叫住她。
梁成玉疑惑地看她:
“咋了?”
“我問你一個事情。”談笑將人拉到身邊,壓低聲音嘀嘀咕咕了半晌,“我有個朋友……”
……
十分鐘之后,梁成玉嘲諷地笑了一聲:
“你朋友這也太不會說話了!送出去的東西還說是送給別人的,這要是我,當(dāng)場就能把東西給扔了!”
談笑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梁成玉心大地拍拍她的肩膀,勸道:
“這種事情咱也管不了,給點(diǎn)建議就成,別摻和人家的感情生活,走吧,早點(diǎn)回去吃飯?!?/p>
說罷悠哉地拿著包離開了。
談笑只覺得心拔涼拔涼的,拿起手機(jī)想給顧弈城解釋一下,編輯了半晌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自己說那時是氣話,其實(shí)就是特意給顧弈城買的,他會信嗎?可是如果真的是給他買的,顧弈城一定會問為什么要去鬼鬼祟祟偷回來。
談笑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都快炸了。
事實(shí)證明,女人就是想得太多了,顧弈城只是因?yàn)榭煲ッ绹胍崆鞍炎约菏掷锏墓ぷ鹘o完結(jié),這兩天的會議有點(diǎn)多,有些顧不上談笑。
談笑一個人胡思亂想,愣在座位上半晌,直到天完全黑下來,只剩下一些加班的勤奮新人忙忙碌碌地敲著鍵盤,她才慢悠悠地起身,穿上自己的呢子大衣離開了公司。
大概是腦袋里嗡嗡響個不停,談笑神游天外,沒有像往常一般坐上公司附近的地鐵,而是拿著包晃悠悠地走街竄巷,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
談笑來到公司附近比較熱鬧的一條小巷,這里大部分都是住在附近的居民,也有一些下班之后放松的白領(lǐng)湊在一起喝酒聊天,釋放壓力。
她郁悶地隨意找了個小飯館,角落里一張空著的小桌子,把包丟在一旁的凳子上,談笑喊老板:“老板,點(diǎn)菜!”
“來嘞!”老板招呼身邊的服務(wù)生拿著菜單走了過來,一個身影突然擋在他的面前,站在談笑身邊的小桌子旁,一瓶易拉罐裝的啤酒咚地放在了桌子上。
談笑抬眼看過去,居然是阿宇。
他的襯衫隨意地解開兩個扣子,露出白皙的鎖骨和皮膚,上挑的眼尾和尖下巴,活脫脫一個妖孽。
“小妞,怎么大晚上不回家來這里了?是來請我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