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扎著睜開眼,入目是顧弈城家臥室讓人熟悉的天花板。我昨天怎么了……
腦海里閃過兩人貪歡的曖昧片段,談笑猛地起身,紅暈從脖子爬上耳根。
天哪,我怎么又、又跟他那個了?
昨天晚上不是在酒吧嗎?
談笑想到這里,臉上的血色迅速褪了下去,她只記得自己被幾個男人拖進了廁所對面的房間,丟在了桌子上,之后的事情完全都不記得了。
“我……我不會被……”
談笑被恐懼包圍,她害怕自己被那幾個男人給侮辱了,全身顫抖起來,記憶像是被打碎了,并不連貫,連一小個片段都想不起來。
“你醒了?”
顧弈城恰好從外面走進來,手里拿著一個冰袋和毛巾,見她坐起來,眉頭蹙起,將東西放在桌上,坐在床邊。
談笑眼眶通紅,她死死地咬著下唇,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跟顧弈城說。
看顧弈城這個表情,難道那些都是自己的幻覺,其實自己是被那些男人給……
談笑不敢再往下想了,她的手顫巍巍地抬起來,想要把顧弈城給推開。
顧弈城眼神倏地晦暗下來,語氣低沉:
“怎么?睡完就不要我了?”
“……???”
談笑反應了大概有半分鐘,才愣愣地抬眼看他,紅紅的眼眶像一只小兔子。
顧弈城無力地勾了勾唇,伸手刮刮她的鼻子,語氣寵溺:
“以后不會帶你去那種地方了。”
“我是不是被那些男人給……”談笑突然激動地抓住他的袖子,急切地想要確認。
顧弈城低頭在她的唇角輕吻一下,堵住了她后半句話,道:
“休想,你是我的?!?/p>
心底塞住的棉花像是突然抽空了,穿堂風呼呼地吹,終于能喘氣了一般輕松,談笑渾身猛地松下來,此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無力,腰酸背痛,連坐起來都費勁。
顧弈城將人重新放回床上,將一旁的冰袋用毛巾包裹住放在她的腦袋上,解釋道:
“放心,你沒有被他們欺負,我很快就把你找到了,你有點發(fā)燒,別亂動,躺好。”
談笑腦袋上被放了一個十分冰涼的東西,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顧弈城伸手摸摸她的臉,張嘴想要問什么,卻欲言又止。
顧弈城心底是愉悅的,剛剛談笑的反應說明,她是享受和自己做那種事情的。
可是昨天晚上她為什么那么問呢……
母親的那個選擇題,她要打算拋棄自己嗎?
“你……昨天晚上問我……”顧弈城頭一次說話這么吞吞吐吐的,看上去完全不像他自己了。
談笑疑惑地看著他:
“我問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