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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第一百零一章

“不認(rèn)識,外勤的人我哪認(rèn)得全,又沒穿制服?!?/p>

這話里信息量就太多?了?,執(zhí)勤外勤、巡邏隊(duì),都是有制服的?。是外勤且沒穿制服,那一般都是特種外勤。

異控局收納清點(diǎn)危險(xiǎn)物品場地管控嚴(yán)格,除研究院的指定研究員外,任何人不能接觸封印箱,而且到處是異能檢測器和掃描儀。一旦有任何不對勁,巡邏隊(duì)會第一時間按住所有人,層層安保下,障目葉這種羅翠翠都能一眼看穿的粗糙手段不可能不穿幫。

可他們居然在肖征眼皮底下把3S級別的封印箱偷走了?,這只能說明研究院、外勤、巡邏隊(duì)甚至雷霆和總調(diào)度處都不干凈,都有本真教的?釘子。怪不得把羅翠翠這滑不留手的?老江湖嚇得躲在車?yán)锊桓页鰜怼?/p>

“主任,我現(xiàn)在怎么辦,該找誰,您給個指示行不行,我實(shí)在是六神無主了?!绷_翠翠絮絮叨叨地說,“您不知道,我現(xiàn)在帶著咱部門這幫孩子蹲在車?yán)?,坐都不敢坐,?怕外面有人看見人影。車門上都貼了?閉氣條,這玩意還是去年領(lǐng)的?呢,也不知道過期沒有……哎,等等——倩如怎么了?,你也有話想告訴領(lǐng)導(dǎo)?”

平倩如頂著一張?bào)@恐臉瘋狂搖頭,拼命地朝他使眼色。

羅翠翠跟她大眼瞪小眼片刻,忽然意識到了什么,緩緩地回過頭……

一張人臉懟在車窗上,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老羅?喂?老羅?”宣璣只聽見電話里“嗷”一嗓子慘叫,隨后掛斷了,再打沒響應(yīng)了?。

“坐下,”盛靈淵眼皮也沒掀,“你手下那棵綠葉精身上至少百十來個小玩意,老江湖了?,沒那么容易死?!?/p>

宣璣理智上當(dāng)然知道羅翠翠“饞懶皮滑壞”五毒俱全,但身邊的?大活人,不管有沒有交情,都要擔(dān)心一二的?,一皺眉,他試探著問:“陛下,您有安排?”

盛靈淵嘴里有東西,沒立刻回答——他吃飯活像走程序,桌上盤子擺成一圈,逆時針按著順序夾菜,一樣一口,不管塞進(jìn)嘴里的?是軟是硬,統(tǒng)一咀嚼二十下。有的?嚼到最后都沒了?,純屬走過場,有的?嚼不爛,反正一口分量不大,也就湊合咽了。

二十下嚼完咽了,他才慢條斯理地說:“那樣?xùn)|西被我們這些‘不懂行’的?稀里糊涂地混在其他東西里送回去,本真教背后的人估計(jì)眼都要藍(lán)了?。用你們總局所有潛伏的教眾換都劃算得很。”

宣璣:“所以您知道那片鮫人鱗是什么?”

“用時間規(guī)則延年益壽是妄想,時間歸時間,壽數(shù)歸壽數(shù),這是兩碼事?。要是我沒猜錯,何翠玉找的,應(yīng)該是‘天上白玉宮’的?入口?!?/p>

“什么?”

世界上真有“天上白玉宮”?

那不是跟什么“南天門”“陰曹地府”一樣的神話傳說嗎?

“微家那幫打鐵的?廢物,文不成武不就,從來是臨陣投降、兩邊站隊(duì),誰也不敢得罪?!笔㈧`淵撂了?筷子,“然而這幫鐵匠敲骨榨髓出的那么一點(diǎn)血性,都拿來跟鮫人過不去上了?——當(dāng)年查抄微煜那個贗品白玉宮,總共收繳了?高山秘術(shù)三百二十卷,其中三百零六卷都跟炮制鮫人有關(guān),他們?yōu)槭裁催@么恨鮫人?”

“得是深仇大恨……所以鮫人真的?是他們永世流放的罪魁禍?zhǔn)???/p>

盛靈淵:“現(xiàn)今人族的船快把海底兩萬里都丈量過來了,要是天上白玉宮有遺址,早被翻出來了,至今沒有,要么此地已經(jīng)灰飛煙滅……要么,就是它被封在了某個凡人無法抵達(dá)之地?!?/p>

“比如某個凝固的時間里?”宣璣一頓,隨后又覺得有點(diǎn)不靠譜,雖然不愿意質(zhì)疑盛靈淵,還是忍不住放軟了?聲音說,“但這……還只是猜測吧?”

還是腦洞大開式的猜測。

“當(dāng)然不是猜測了?,”盛靈淵沖他一笑,瞳孔微微變形,那是他在用傀儡術(shù),他一邊透過某個小動物的眼睛盯著什么人,一邊很隨意地說,“高山王璽下面二百八十九個血字記得明明白白的?!?/p>

宣璣:“……”

居然漏劇情了?……不對!他早知道,在江州墳地里怎么不說?還裝得好像也一頭霧水的?樣子。

“高山王璽應(yīng)該是入庫清平司了,后來機(jī)緣巧合落到了何翠玉手里,那小蛇妖想獨(dú)占天上白玉宮,想必是把原璽毀了?。不過看來她瞞得不夠死,消息應(yīng)該還是走漏了。顯然,有人知道她手里的?鮫人鱗是什么?!?/p>

宣璣立刻明白了——這么重要的?東西,盛靈淵故意瞞下不說,任憑外勤們把它混在一堆其他物品里送回異控局清點(diǎn),故意賣了?個破綻,背后知道這塊鱗片底細(xì)的?人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

接著,盛靈淵做了?個很嚇人的動作——他直接把手插/進(jìn)了?自己的?胸口。

宣璣差點(diǎn)驚得原地起跳:“你……”

卻見盛靈淵好像從外衣內(nèi)袋里掏名片似的,從自己心臟的位置翻出了一片巴掌大的鮫人鱗。

流光溢彩的?。

“不放餌,怎么釣大魚呢?”

異控局——肖征目光掠過封得嚴(yán)絲合縫的?后山、訓(xùn)練有素的?雷霆,太陽穴開始跳。

人都在,東西不可能就這么憑空消失??偛拷唤犹幚磉^多?少次危險(xiǎn)物品了?,流程嚴(yán)謹(jǐn),從來都沒出過問題,還有雷霆……雷霆……

肖征本能地意識到了什么,植物性神經(jīng)已經(jīng)先?理智一步,兀自升高了?他的?心率和血壓,感?情上卻本能地不愿意承認(rèn)。

就在這時,幾道人影落下,為首的?一個懷里抱著個木偶娃娃,肖征一愣:“燕……”

燕秋山卻朝他一擺手,沖身后的谷月汐打了?個手勢。

谷月汐的?眼睛立刻變成了?豎瞳,周圍一圈雷霆特工下意識地從她眼前散開,唯恐自己內(nèi)褲花色的秘密不保。

接替肖征的?雷霆總負(fù)責(zé)人叫李宸,李宸皺眉道:“燕總,這是什么意思?按規(guī)定,總局發(fā)生?緊急情況,雷霆是第一響應(yīng)人。風(fēng)神是外派部門,這沒你們的事?吧?再說您也不是風(fēng)神司令了??!?/p>

燕秋山彬彬有禮地沖他一點(diǎn)頭:“幸會,您說得對?!?/p>

話音沒落,谷月汐的?視線已經(jīng)鎖定了?什么,帶著風(fēng)神二的?隊(duì)員們直接沖了過去,李宸抬腳要追,一條紋著花臂的?胳膊攬過他的?脖子,王澤笑嘻嘻地貼上來:“哎,老兄,丟了東西找透視眼嘛。我家月月正好在,借給你們,不用白不用。”

“王澤,你……”

“順手幫忙,又不搶你們功勞,這么緊張干什么?我說老李,你這可就不局氣了?,怎么,當(dāng)了?‘模特隊(duì)’隊(duì)長還嫌官小?。俊蓖鯘缮κ着说啬缶o了李總的脖子,沖肖主任飛了?個媚眼,“再往上,肖主任都得給你讓位了??!?/p>

李宸被他堵得臉紅脖子粗,有心指著這臭不要臉的無賴大罵一場,還沒醞釀好詞,就聽“轟”一聲巨響,谷月汐熟練地爆破了一個結(jié)界——后山竟然有個結(jié)界!

幾個被炸出來的人橫七豎八地爬了出來,為首一個頭上發(fā)芽的正是羅翠翠。

這幾位全都灰頭土臉,都掛了?彩。平倩如脖子上不知被什么刮了條血痕,位置異常兇險(xiǎn)。姑娘已經(jīng)嚇傻了,坐在地上半天起不來。羅翠翠臉色呈現(xiàn)出特殊的?灰,明顯是特能耗盡,死魚似的癱在地上打挺,抖掉了?一打符咒和護(hù)具的碎片。

猝不及防炸開的?結(jié)界里兩個人影飛快地往外跑去,谷月汐不等吩咐,縱身追了出去,秘銀子彈到處亂飛,燕秋山一手抱著知春,一手攥著個不知哪弄來的鉛球,鉛球在他手里化成薄片,罩在幾個善后科的?人身上。

見了?他,楊潮才“嗷”一嗓子哭了出來:“燕總……您來得太及時了。我剛考完筆試……要是死這不就白考了?嗎!”

李宸臉色鐵青,方才在結(jié)界里偷偷攻擊后勤同事?的?是雷霆的?人——腿明顯比別人長兩寸:“怎么回事?!”

燕秋山淡淡地懟了回去:“正要請教您呢?!?/p>

“別吵了,先?管傷員,”知春撥開燕秋山的胳膊,跳到地上,從巴掌大的小口袋里摸出一塊巧克力,“那個……那個小同學(xué),別哭了,祝你下禮拜考的?都會蒙的?都對哈,快來幫我一下,給你們老羅喂進(jìn)去,他脫力了??!?/p>

“羅翠翠同志這次可真是拼了老命了,”王澤說著掏出手機(jī),點(diǎn)開一段短視頻給肖征看,“咱樓道里栽的好多綠蘿不都是從善后科剪枝插的?嗎……”

只見平靜的?樓道里,所有綠蘿葉片突然無風(fēng)自動,葉子里傳來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救命??!”

此情此景堪稱鬧鬼,一個路過的?后勤人士腳下一滑,差點(diǎn)當(dāng)場劈叉。周圍所有人一片混亂中,綠蘿葉子們又齊刷刷地吶喊:“我是羅翠翠,雷霆有人叛變,我們被結(jié)界困住了?,在后山小樹林西邊大概三十米處,救命——”

視頻放完了?,李宸和肖征同時面如土色。

被楊潮半托起來的羅翠翠終于緩過一口氣來,顫顫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往樹林一指:“封……封印箱……”

李宸:“媽的?,追!”

肖征忽然按住他的?肩:“老李,你那個形影不離的副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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