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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筆趣閣 > 我原來是個神經(jīng)病 > 22、事后

22、事后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是什么?

對于此時的陳千卿來說,知道真相,就是最悲哀的事情。

你追求了十年的愛人,你囚禁了十年的愛人,在毀滅他之后,你才知道,他曾經(jīng)試圖接受你——還有比這更悲哀的事么?不會有了。

性丨事結束后,陳千卿爬起來洗了個澡。他身上全是瘀痕,腿間甚至還殘留著白丨濁,然而同第一次被陸正非侵丨犯時的惶惑比起來,現(xiàn)在的他完全可以說得上淡然了。

陸正非覺的陳千卿很不對勁,他看著陳千卿背影,卻最終什么也沒能說出來。

陳千卿進了浴室,打開了熱水。

熱水升騰起的煙霧模糊了正對著他的鏡子,鏡子中的那張臉,也顯得有些晦暗不清。

陳千卿伸出手,一點點將水汽擦干凈,盯著鏡中的臉一眼不發(fā)。

片刻之后,他的手指緩緩的摩挲著鏡面,就像在撫摸著那張蒼白的臉,他道:“陳千卿,對不起?!?/p>

沒有人回應。

他將額頭抵了上去,口中竟是開始發(fā)出小聲的啜泣,他以為自己夠強大了,強大到足以面對這怪異的一切,可是當他察覺真相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承受,無法承受真相的重量。

“千卿,對不起?!标惽溟]上眼,恍惚中又看到了那個躺在床上,目光怨恨的看著他的那個人,那人說,陸正非,我死了,不就是對你最好的報復么。

陳千卿的死去,不是對陸正非最好的報復,他最好的報復,是讓陸正非成為了陳千卿,讓陸正非親眼看著,自己怎么親手把陳千卿的一切都毀掉。

陳千卿蹲在了地上,將臉埋在雙臂之間,熱水從他的頭頂淋下,卻讓他覺的越發(fā)的寒冷。

咚咚咚,浴室的門被敲響了,外面?zhèn)鱽黻懻堑穆曇簦骸扒?,你還好嗎?”

陳千卿這才回了神,然后發(fā)現(xiàn)熱水器里的水早就冷了。

“我沒事?!标惽渎曇粲行┥硢?,他將熱水器重新打燃,開口道:“我馬上出來?!?/p>

陸正非這沒有再詢問。

陳千卿匆忙的把身上的痕跡洗干凈,裹著毛巾就出了浴室,他看著陸正非道:“你快去洗吧,我媽要回來了。”

陸正非本來以為陳千卿會鬧情緒,沒想到居然這么冷靜。

陸正非應了一聲,便進浴室里去了。

陳千卿腰酸背痛的坐在椅子上,又想抽煙了,他忍了一會兒沒忍住,還是從陸正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根煙,拿在鼻子間聞了聞過癮。

十分鐘后,陸正非迅速的洗完了澡,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走了出來。

陳千卿頭都沒抬:“你去把床單洗了,別讓我媽看見了?!?/p>

陸正非:“……”看見這么冷靜的愛人,有時候會覺的好難過。

陳千卿眉角一挑:“怎么?要我去洗?”

陸正非啥也沒說,把床單一扯,轉身就進了浴室。

陳千卿知道,即便是他,從陸正非手里逃掉的幾率也很小,首先,這是場不平等的較量,陳千卿是以普通人的身份,而陸正非能動用的資源卻很多,其次,如果沒有逃掉,那么付出的代價將是巨大的,他知道,陸正非什么都可以容忍,唯獨不能容忍的就是……陳千卿離開他。最后,如果他不和陸正非在一起,又怎么算得上是折磨呢,這一切,都是他自己該得的。

陳千卿笑了笑,將手里的煙扔進了垃圾桶,打開了電腦。

上輩子敢欺負陳千卿的人很多,無論是那個已經(jīng)退學的劉景陽,還是陸正非的妹妹路依琴,都可以輕松的傷害陳千卿,但是現(xiàn)在卻不同了,陳千卿保證,如果有誰再對他出手,他絕對要那個人死的很慘。

陸正非艱難的洗完了床單上的痕跡,一出浴室就看到陳千卿窩在椅子上打連連看,他幽幽道:“千卿,你家洗衣機在哪里?”

陳千卿頭也沒回:“你去陽臺上看看?!逼鋵嵥膊恢涝谀?,隨口說的。

陸正非去看了回來:“陽臺上沒有啊……”

陳千卿:“你去廚房里看看?!?/p>

陸正非去看了又回來:“還是沒有啊……”

陳千卿:“哦,那應該是在廁所里?!?/p>

陸正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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