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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扭轉(zhuǎn)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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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弘揮了揮手,吳嬤嬤立刻快步上前,帶著采春去了長樂堂的小花園,不過片刻功夫,就帶回來一個包裹。

沈弘將包裹取在手里,果然如同冰嵐所說的一般,也是一個藕荷色的包袱皮,和剛才的那個裝了人偶的包袱皮初看并沒有什么區(qū)別,所不同的是上面用暗針繡了銀線。

沈弘抖開包袱,果然里面是一個有樹根雕成的觀音像,惟妙惟肖。

沈沅珍大聲喊道:“就是這個!這才是我要送給老祖宗的壽禮!”

沈弘冰冷的目光看向沈沅鈺:“人證物證俱在,我就是不愿意相信也難!來人,把三丫頭給我關(guān)到祠堂里去!”沈弘能夠做到四大頂級門閥的宗主,為人自然是不糊涂的,不過今天這件事,因?yàn)橛腥首拥韧馊嗽趫?不宜過多攀扯,不然還不知道要牽扯出多少齷齪的事情來,到時候沈家的臉面就要丟光了。只能快刀斬亂麻,先把三丫頭關(guān)起來再說。

可見湖陽郡主將三皇子請了來,的確是一招妙棋。

老太君嘴角動了動,到底沒有阻止。想到這件事有可能是沈昀為了奪取宗子之位設(shè)計(jì)的圈套,老人家也就有幾分傷心。

立刻就有兩個婆子上前去拉沈沅鈺。謝純和沈沐臉色全都變得很難看。

沈沅鈺猛地開言道:“慢著!”

“三丫頭,你還有何話要說?”沈弘目中有精光一閃。

“祖父,能否容孫女問幾個問題?”

沈弘略一猶豫,這種情況之下,勢必不能不讓沈沅鈺說話,否則如何能夠服眾,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眾人的目光一時全都落在了沈沅鈺的身上。見她神情自若,庾璟年和謝純都覺得沈沅鈺有翻盤的能力,可是兩人設(shè)身處地地著想,換做是他們,人證物證俱全的情況下,恐怕也沒有什么好的法子脫罪!

沈沅鈺得到了首肯,慢慢走到了場中,目光冷冷地看著采春和白香兩個丫鬟,“我想問問你們,既然要做這等機(jī)密的大事,任何一處紕漏,都會讓我身敗名裂,為何本小姐不讓心腹的丫鬟,鸞娘、寶珠她們來做,倒要找兩個連我房間都進(jìn)不去的三等丫鬟來做?這作何解釋?”

湖陽郡主搶先道:“這有什么難解釋的,鸞娘和寶珠全是你的貼身丫鬟,目標(biāo)太大。再說這兩個丫頭是你母親的陪房,并不算外人,你能找她們做這件事,也不算奇怪!”

“郡主說的好!郡主執(zhí)掌東府,每日里千頭萬緒,管著幾百號人,竟然連這兩個丫頭是我母親從周家?guī)淼亩贾?,這份能耐真是令侄女佩服不已!”

湖陽郡主一滯,強(qiáng)辯道:“正是因?yàn)楸究ぶ鞴苤鴸|府偌大的家業(yè),才能知道這兩個丫頭的底細(xì)!”

沈沅鈺不置可否。轉(zhuǎn)身對吳嬤嬤道:“麻煩嬤嬤將白香先帶出去,我有幾個問題要單獨(dú)問問采春!”

吳嬤嬤看了一眼老太君,見她微微頷首,這才帶著白香先出了廳堂。

沈沅鈺淡淡地看了一眼采春,問道:“按你剛才的話說,我叫你制作人形布偶詛咒老祖宗,是什么時候的事?”

采春想也不想就回答道:“半個月前,十二月初九?!?/p>

沈沅鈺嘴角微翹:“十二月初九,我剛剛從莊子上回來,很好!”她語氣一冷:“我當(dāng)時是怎么對你說的,你要一字不漏地給我重復(fù)一遍?”

她問得快,采春答得也快。“當(dāng)時您親自帶了白布進(jìn)來,吩咐我們說:‘五天之內(nèi)用這些白布做一個人偶出來,高五寸,寬三寸,你們要偷偷地做,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有什么困難就叫鸞娘告訴我,我自會幫助你們!這件事做好了,我重重地賞賜你們!’”

沈沅鈺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說了一句“很好!”然后道:“我叫你們用假包裹替換四小姐的的包裹,又是怎樣吩咐的,你也要一字不差地告訴大家!”

采春果然惟妙惟肖地復(fù)述了一遍。

沈沅鈺微笑著道:“吳嬤嬤,把采春帶出去吧!換白香進(jìn)來!”

吳嬤嬤便將采春帶了出去,又將白香帶了進(jìn)來。對著白香,沈沅鈺照瓢畫葫蘆,依舊將剛才問采春的幾個問題挨個問了一遍,白香也像是采春一樣,張口便答,毫無遲疑,而且回答的問題和采春完全一模一樣。

問完了話,沈沅鈺便叫吳嬤嬤將白香復(fù)又帶了出去。

眾人不由暗暗奇怪,這么個問法,豈不是更加坐實(shí)了沈沅鈺的罪責(zé)。

謝純皺著眉頭微微思索,忽然之間跳了起來,興奮地道:“不對……按照這兩個丫鬟的說法,三小姐讓他們制作人偶是半個月之前的事,怎么三小姐每一次問她們,她們都是想也不想,隨口就給出了答案?”

七小姐沈沅璧在一旁看得熱鬧,看見沈沅鈺倒霉,她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暢快,恨不得立刻就將沈沅鈺關(guān)進(jìn)祠堂里,永遠(yuǎn)也別放出來,那樣才算遂了她的意。聽見謝純處處幫著這位姐姐,她忍不住出言道:“想來采春和白香記憶力出眾,也是有的!”

這句話一出,她的立場立刻暴露無疑。便有無數(shù)道鄙夷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沈沅鈺畢竟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這樣盼著姐姐不好,這位七小姐的心性人品是什么樣的,也就可見一斑了。

沈沅璧話一出口才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說錯了話,待要說幾場面話找補(bǔ)找補(bǔ),謝純已經(jīng)冷哼了一聲:“七小姐此言差矣,就是再好的記性,問你半個多月前的事情,也總要想一想才能回答!又豈會張嘴就來,仿佛背好了似的!”沈沅璧被他那銳利的目光看得臉色通紅,羞愧地低下了頭。

這個臉也算是丟得大了!

謝純不再理她,侃侃而談道:“所以結(jié)論只有一個,那就是……這兩個丫鬟早就串通好了供詞!”

沈沅鈺微笑道:“表哥果然聰明絕頂,一語中的!”

三皇子和庾璟年等人也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一時間眾人看向沈沅鈺的目光都露出幾分不可思議。能在短短的時間,在這樣不利的形勢下,想出這樣微不足道的破綻,這個年紀(jì)輕輕的女子,實(shí)在是太過蘭心蕙質(zhì)了!

湖陽郡主冷哼了一聲:“單憑這么幾句話,就想把這天大的罪責(zé)掩飾過去,三丫頭,你想得未免太簡單了些吧!”

沈沅珍也在一旁幫腔道:“是啊!是啊!即便是那兩個丫頭回答得快了一些,又能說明什么,你又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你自己是清白無辜的?”

沈沅鈺神色從容地看著湖陽郡主的眼睛,“郡主、四妹妹,若是我有辦法證明這兩個丫頭的供詞,根本就是在說謊,你們又怎么說?”

“你先證明一個給我們看看!”湖陽郡主色厲內(nèi)荏地道。

沈沅鈺轉(zhuǎn)過身去,對吳嬤嬤道:“煩請嬤嬤將采春重新帶進(jìn)來?!?/p>

采春重新進(jìn)來,跪在地上的時候已經(jīng)搖搖欲墜。這樣來來回回地進(jìn)出訊問,給了采春很大的精神壓力,她的精神已經(jīng)接近了崩潰的邊緣。

沈沅鈺吩咐了一聲:“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

采春依言抬頭,卻是目光躲閃,不敢與沈沅鈺對視。

沈沅鈺道:“半個月前我對你說過的話,你記得一字不差,那么我現(xiàn)在問你,你可記得,十二月初九那一天,是什么天氣,晴天還是陰天,有沒有下雪?”

采春這些日子心驚膽戰(zhàn)的,哪里還能記得清楚這些,聽了這個問題,腦袋上便冒出細(xì)密的汗珠來,遲疑道:“是晴天,哦不,好像是個陰天!”

沈沅鈺的嘴角勾起一絲譏笑:“你的記性不是很好嗎?我說過的每一個字你都記得,怎么連那天的天氣是什么樣的都記不得了?到底是晴天還是陰天?說!”

“是,是陰天!”采春額頭上的汗珠子一滴滴落了下來。

謝純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是個好記性的丫頭,呵呵,哈哈!讓本公子來告訴你,那一天下了大半天的雪,本公子之所以至今還記得,是因?yàn)槭鲁蹙诺哪翘煜挛?,大雪初晴,本公子邀請了幾位好友到梅園賞花!”

采春狡辯道:“奴婢不太關(guān)注天氣,一時記不清也是有的,可是小姐吩咐奴婢的話,奴婢卻是不敢忘記的?!?/p>

沈沅鈺接著道:“你記不清楚那天的天氣也罷了,那我問你,當(dāng)天我吩咐你制作人偶,我穿的是什么衣服,戴的是什么樣的首飾,在長樂堂的哪一個房間里召見你們的?坐的是拔步床還是太師椅?這些你總該不會也忘了吧!”忘記天氣還說得過去,可一個把主子說過每一個字記得清清楚楚的丫頭,若是連主子當(dāng)天穿的是什么衣服都給忘了,那就實(shí)在太說不過去了。

湖陽郡主聽到這里臉色陡然蒼白起來。她沒想到沈沅鈺會問得這么細(xì)!這些問題,她并未和兩個丫頭串供!如今沈沅鈺將兩個丫鬟分開來一個個單獨(dú)審問,問出來的供詞要是一模一樣就怪了!

湖陽郡主的臉上就滴下汗來!

事到如今,沈沅鈺已經(jīng)勝券在握,她看了一眼額頭見汗的湖陽郡主打趣道:“郡主,這廳堂里并沒有多熱,您怎么都出汗了,莫不是身子不舒服?”

湖陽郡主已經(jīng)沒有力氣開口反駁了。

跪在地上的采春猶猶豫豫張不開口,她平日里根本見不到沈沅鈺幾面,讓她如何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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