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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孩子

褚清輝卻忍不住抱緊了他,眼眶發(fā)紅,“他們怎么可以這樣對先生,太過分了?!?/p>

閆默親吻著她的額頭,反過來安慰她,“早已過去,不必在意?!?/p>

“先生還記不記得他們在哪里?我、我要找人把他們打一頓?!瘪仪遢x帶著鼻音賭氣道。

閆默輕輕吮去她眼角一點淚珠,“不過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不值得動氣。”

褚清輝悶悶趴在他胸口上,過了好一會兒,輕聲問道:“先生是不是怕我也……所以才暫時不想要孩子?”

閆默點了點頭,直言不諱,“怕得很?!?/p>

“我記得當(dāng)初母后懷小恂時,太醫(yī)曾說過,難產(chǎn)之人,有些是母體本身不夠健壯,有些是孕期進了過多的補,導(dǎo)致胎兒太大,剩下少數(shù)才是出了意外狀況。我現(xiàn)在身體比以前好多了,等我再好好養(yǎng)一養(yǎng),我們再繼續(xù)考慮這些事,好不好?”

閆默不置可否,只道:“日后再說,睡吧?!?/p>

褚清輝也沒要他立刻給個準(zhǔn)信,況且她自己都還沒做好準(zhǔn)備,這個話題便暫且揭過。

次日去給皇后請安,皇后也聽說了林芷蘭有孕之事,從宮里賜下不少補藥。

她見褚清輝興致不高,以為她是看林芷蘭懷了孕,自己沒有心下失落,便安慰道:“你還小,與駙馬成親不到一年,此事慢慢來,不要著急。我和你父皇自覺還年輕,可一點兒也不急著抱外孫呢?!?/p>

“我沒著急,只是……”褚清輝想了想,把昨夜與閆默的話說給皇后聽,“我瞧先生的意思,似乎以后也不準(zhǔn)備要孩子?!?/p>

皇后聽后,沉吟一聲,緩緩搖頭,“這是駙馬心頭上的一個結(jié),恐怕沒那么容易解開,總需要一些時日。好在你還年輕,有的是時間慢慢化解,切記不要將駙馬迫急了,他會有這些憂慮,歸根到底,還是看重你多于孩子?!?/p>

褚清輝點頭,“我曉得,其實我自己都還不知如何做個娘親,要是眼下真有了孕,恐怕我比先生還要手足無措,還要心慌?!?/p>

皇后輕聲笑道:“初次做爹娘,誰都是新手,沒有經(jīng)驗,一點一點學(xué)就是了。如今芷蘭有身孕,又在前三個月,胎位還沒坐穩(wěn),你要小心些,這段日子別總上門找她玩耍了,張家的人不敢攔你,可見芷蘭跟你出門,心中肯定是要著急的。”

“這個分寸我還是有的,母后放心就是了。”

“那就好?!被屎蟮?,“對了,秦將軍家那位姑娘是不是馬上就要行笄禮?去年他們一家人回京,我還答應(yīng)了秦夫人要給她的姑娘賜婚,不知她們相看的如何了?”

褚清輝忙道:“我正要請母后幫忙呢。母后不知,那些人慣會捧高踩低,如今去含珺家中提親的,竟沒有一個像樣的,我和芷蘭看不過眼,打算替她牽牽線。芷蘭那兒有個人選,是她的堂弟,威遠(yuǎn)侯長孫,母后你幫我想想,咱們皇家那些宗親里,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皇后笑道:“你如今還當(dāng)起月老來了,也罷,那秦姑娘確實乖巧懂事,我瞧著也喜歡,便幫你留意留意就是。”

“多謝母后?!瘪仪遢x喜道。

與皇后一同長大的柳姑姑,因兄長去世,月前已經(jīng)帶了其尸骨回故鄉(xiāng)安葬,如今皇后身邊可以說話的人更少了。褚清輝一直陪著她,直到傍晚方才出宮。

出宮之時,遇上巡邏的侍衛(wèi)隊,她無意看了一眼,見張志洲赫然在其中,只是一張臉上卻掛著傻笑,仿如在夢里,還未睡醒,人家巡邏,他也巡邏,卻時不時就踩了前頭人的腳跟,要么就突然停下來,站在原地笑出聲,害得后邊的人差點撞上他的背,且看與他同隊之人的表現(xiàn),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

褚清輝瞧著挺有意思,將此事記下,想著以后拿來取笑。

天氣一日比一日暖和,秦含珺生辰在五月份,她的笄禮沒什么人在意。雖有昌華公主送禮,可那些自詡高門的,嫌她不過是個武夫之女,行事魯莽,不是賢妻之選;那些地位低的,倒是想要攀高枝,可有一個布政司參議前車之鑒,也不敢輕易出頭,前來觀禮不過寥寥數(shù)人。

儀式快要結(jié)束時,府里卻來了幾名內(nèi)監(jiān),竟是為太子送禮而來的,所贈之物并不多,只有一支白玉簪,一件白狐斗篷,卻足以叫滿座之人嘩然。

誰不知太子如今年過十六,房內(nèi)卻沒有一個伺候之人。去年中秋節(jié)之后,皇后似乎有意為太子選妃,可惜后來京中流言喧囂塵上,許多貴女牽扯其中,此事不了了之。當(dāng)時被殃及的,就有這一位秦將軍之女。

須知太子至今也不曾與哪一位大臣之女走得近些,唯有當(dāng)初沈家小姐與太子似乎有捕風(fēng)捉影之事,卻也沒有得到證實,如今卻公然派出身邊的公公,為秦將軍之女生辰賜下賀禮,怎不叫人震驚?

在場之人個個都是人精,一時間腦中已經(jīng)閃過了十七八個念頭,但不管心里如何沸騰,面上都含著笑,若無其事的與秦夫人你來我往,試圖探出一些消息。

可憐秦夫人也是被震驚的一員,哪里曉得其中緣由?

眾人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卻又一時間摸不準(zhǔn)宮里到底是什么意圖,不敢將秦夫人逼得太過,雖不甘心,也只得一一告辭。

等這些人出了這道門,恐怕整個京城都要議論起此事了。

客人一走,秦夫人便癱坐在椅子上。

秦含珺給她端了一道茶,擔(dān)憂道:“娘,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秦夫人轉(zhuǎn)頭看著她,忽然緊緊抓住她的手,“含珺,你和娘說實話,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太子——”

秦含珺忙道:“娘,我與太子什么事都沒有?!?/p>

“那為何……”

到底是為何,其實秦含珺自己也不知。

當(dāng)初公主雖說要替她送禮給太子試探一番,實則誰都知道此事沒有準(zhǔn)數(shù),也不會有結(jié)果。

事實確實如此,三四個月過去,宮內(nèi)并沒有一點消息。她原本還有些忐忑,畢竟無論如何,自己送出的禮到了一個陌生男子手上,總歸不太妥當(dāng)。后來漸漸淡忘,又聽說每年太子生辰,收到的賀禮不記其數(shù),一般人送的禮,連給太子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她便徹底安了心。

哪里料到,當(dāng)所有人都已將此事揭過的時候,突然又有了這一出。

她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原因說得通。當(dāng)初太子生辰,她奉上賀禮,如今她生辰,太子禮尚往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見秦夫人憂心忡忡,她便把這個理由說了。

秦夫人眉頭緊蹙,追問道:“果真只是如此?”

“果真如此,娘,您就放心吧。”

秦夫人久久不語,許久后嘆了口氣,“含珺,你……要知道,太子那樣的人品,不是咱們可以肖想的。原本你和昌華公主交好,娘就擔(dān)心你失了分寸。好在公主抬愛,又親切寬和,可再怎么樣,咱們都要牢記自己的身份,萬不可有非分之想。太子生辰,你送禮之事,其實已經(jīng)算得上出格。若叫外人知道,媚上的流言都能把咱們秦府淹沒。娘只想要你一輩子平平安安和和樂樂,你答應(yīng)娘,好不好?”

秦含珺連連點頭,輕聲道:“您放心,這些話我都記得。”

秦夫人撫摸著她的臉龐,嘆道:“去吧,這陣子也夠累了,好好歇歇?!?/p>

“是,娘也要好好歇一歇,不要再為這些事煩惱了,外面的流言咱們不去管它,過一陣子自然會消散?!?/p>

“娘知道,去吧。”

秦含珺回到房里,今日所收到的禮物也都在她房中,太子賜下的就擺在桌子正中央。

她身邊的丫鬟芍藥圍著桌子轉(zhuǎn)了一圈,想摸又不敢摸,只拿一雙眼神膜拜,忍不住驚嘆道:“小姐,這真是太子殿下送給你的?我沒做夢吧?”

秦含珺看了一眼,苦中作樂:“做沒做夢,你掐自己一把不就知道了?”

“哎呦,好疼……”芍藥果真聽話的在自己大腿上擰了一把,眼淚汪汪道:“不是夢?!?/p>

秦含珺哭笑不得。

“小姐你瞧,這支白玉簪子像不像去年冬天,你丟在雪地里的那一支?”

秦含珺探身仔細(xì)看了看,搖頭道:“不像?!彪m也是白玉簪,可兩支的材質(zhì)、做工都天差地別,無可比較。

芍藥還要再說,她搖搖手,“別再看了,收起來吧?!?/p>

“太子殿下送的也收到庫房里去嗎?”

秦含珺想了想,“把太子殿下與公主殿下賜的擺到佛龕上?!?/p>

御賜之物是要供著的,兩位殿下賜下的應(yīng)該也差不多。

今日發(fā)生在秦府之內(nèi)的事,果真馬上就傳得眾人皆知。

當(dāng)初在賞花宴上,太子不過與沈家小姐多說了一句話,之后便叫京中眾人看了好大一出戲。如今他給秦家小姐賜下生辰禮,卻反倒沒有人敢傳出流言,只是私底下各家夫人小姐難免議論不絕。

有人猜測太子此舉用意,有人暗想秦府是否從此以后要清云直上,還有人為自己從前對秦府小姐的怠慢而暗自懊悔。

不說外人詫異,連褚清輝也十分驚奇,因為她也沒有從太子那里看出一星半點的苗頭。因此,她在想原因時,就比外人謹(jǐn)慎得多,甚至也想到了秦含珺所想,莫非太子此舉真的是禮尚往來?

可給太子送賀禮的人多了去,怎么不見別人生辰時,他也來一個禮尚往來?

褚清輝左右想不通,惱地捶了下桌子。決定明日一早就入宮,把這件事說給皇后聽,讓皇后把太子拎來審一審,看他敢不從實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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