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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筆趣閣 > 嬌公主與莽駙馬 > 38、荷包

38、荷包

林夫人立刻道:“她們懂什么?不過是心里酸罷了。他們家中的女兒,哪一個(gè)比得上公主一絲一毫?他們家中的兒子,哪個(gè)能入公主的眼?也就只能暗地里說幾句見不得光的,自欺欺人?!被屎笥中Γ傲T了,不說這個(gè)。你可得記著方才答應(yīng)了暖暖,回去后叫芷蘭入宮來,否則她又要不依了。”

“莫不敢忘!”林夫人笑盈盈道。

下午,林芷蘭果真入宮。

褚清輝與她玩耍了一會兒,屏退眾人,神神秘秘地從柜子里摸出一個(gè)做了一半的荷包,苦著臉道:“芷蘭你幫我看看,這只鷹的爪子該怎么繡?我繡了又拆,拆了又秀,都好幾次了,還是繡不好。”

她掌中躺著一個(gè)墨色的荷包,比她平日自己用的大了些,看著是男子的樣式。光滑的綢緞上,用銀色絲線繡了一只展翅的孤鷹,鷹身已經(jīng)繡好了,只剩一雙銳利的爪子還沒完成。

她貴為公主,針線雖會一點(diǎn),卻少有出手的時(shí)候,長這么大,也只給帝后與兩位兄弟繡過荷包,手藝并不熟練,此次繡了將近一個(gè)月,其間損壞無數(shù),手中這是最好的一個(gè)了。

林芷蘭十分新奇,接過看了看,問道:“表姐這是給誰的?”

褚清輝戳了戳面前的茶杯,有些不好意思,依舊坦然道:“給先生的?!?/p>

林芷蘭曉得她口中的先生是指誰,心中不由欽佩她的坦誠,反觀自己,雖也給那人縫過荷包,可要這樣說出來,卻是不敢。

她收斂心思,仔細(xì)觀察荷包一番,心中有數(shù),耐心指導(dǎo)褚清輝接下去該怎么繡。

有她在,褚清輝只花了小半下午的時(shí)間,就將那荷包繡完了,她翻來覆去地看,握在手中興奮不已道:“芷蘭妹妹太厲害了,以后還有什么荷包呀手帕呀,要我轉(zhuǎn)交給妹夫,盡管拿來,不要客氣!”

林芷蘭給她鬧紅了臉,小聲道:“哪還有什么,再沒有了?!?/p>

褚清輝歪歪腦袋,笑嘻嘻道:“妹夫聽見這話,可得傷心壞了?!?/p>

“哎呀表姐——”林芷蘭羞得不說話。

“好啦好啦,我不說,只管做就是,你有什么要給他的,就拿來我這兒。放心,不取笑你?!瘪仪遢x說得一本正經(jīng)。

林芷蘭垂著腦袋不理她。心里卻在想著,要不然……再給他繡個(gè)荷包?上次他來府中,又送了一個(gè)鐲子,就當(dāng)是禮尚往來吧。她在心中這樣說服自己。

夜晚,褚清輝躺在床上,枕頭兩側(cè),一個(gè)是閆默送她的小人像,一個(gè)是她將要送給閆默的荷包,她的腦袋就端端正正地枕在最中央,一會兒偏頭看看這個(gè),一會兒又偏頭看看另一個(gè),不知想到什么,看著看著,就樂呵呵地笑起來。

好在伺候的人都在外殿,沒人聽到她的傻笑。

夜正寧靜,窗臺上忽然傳來吭的一聲,似乎是什么打在上頭。

褚清輝初時(shí)沒注意,過了幾息,又傳來一聲。她不由疑惑,側(cè)耳聽了聽,等第三聲傳來的時(shí)候,忽地眼前一亮,掀開被子飛奔下床,推開窗戶往外看去。一雙杏眼就算在夜色中,也亮晶晶水盈盈的。

好在沒叫她失望,窗外那棵早晨棲滿了小鳥的樹上,落下來一個(gè)黑色的身影。

“先生!”褚清輝壓抑著歡呼一聲。

閆默卻在看清她之后,下落的身形在空中凝滯了一瞬。

夏日天熱,褚清輝就寢時(shí)只穿著一身薄薄的寢衣,此時(shí)在床鋪上滾過了,衣衫并不整齊,露出胸口一小片肌膚,在夜色下,白皙剔透得似乎散發(fā)著瑩潤的光澤。

他移開眼,道:“去把外袍披上?!?/p>

褚清輝不解:“一點(diǎn)都不冷呀。”

“聽話,”閆默道,“夜風(fēng)涼?!?/p>

“好吧好吧?!瘪仪遢x嘟了嘟嘴,跑回去拿了外衣披上,又跑過來,扒在窗臺上,“先生要進(jìn)來嗎?”

閆默搖搖頭,那是她的閨房,成親之前,他都不會踏入。他又伸手將她的外袍衣領(lǐng)整理好,方才與她對視。

褚清輝也不堅(jiān)持,只拿一雙歡喜的眼看他,“先生是怎么來的?一路飛過來嗎?累不累呀?”

閆默無奈道:“騎馬。”雖然他內(nèi)力深厚,可有馬在,誰會干那吃力不討好的事?也就面前這粉團(tuán)想法奇特。

褚清輝點(diǎn)點(diǎn)腦袋,并不覺得失望,又問:“先生怎么這么快就來了?我以為至少得過十余日呢。”

“我要離京一陣,今日已向陛下上書。”

“怎么了?”褚清輝問。

“重青昨晚遭人暗算,是仇家下手,我需了結(jié)此事?!彼f著,面色越發(fā)凜然。

“師弟怎么樣?要不要緊?”褚清輝連忙追問。

“性命無礙,正好叫他安分幾日?!?/p>

馮重青自從送聘禮來京城,便一直沒離開。城中大大小小的酒樓食肆都被他跑遍了,還立下豪言壯志,說要吃遍京城。

那仇家,其實(shí)不是他的仇家,而是上清宗的,累世之仇,對方手段一貫毒辣,行事見不得人,以往閆默在京中,他們雖看馮重青四處溜噠,也不敢下手,昨日見閆默離京,就迫不及待了。

好在馮重青年紀(jì)雖然不大,一身武藝卻是實(shí)打?qū)嵉?,這些年在諸位師兄的錘煉下,逃命的本事更是爐火純青,雖受了些傷,到底沒有傷到性命。

饒是如此,也叫閆默絕無法姑息。

他自己平日雖然對師弟摔摔打打,那是因?yàn)閺那皫煾妇褪沁@么磨練他的,如今他照樣鍛煉師弟,看著下手不輕,實(shí)則每次也就叫他們疼上一日兩日,從未傷筋動(dòng)骨。

馮重青年紀(jì)小,幾位師兄弟更是沒有對他下過重手,他性子又活潑,平時(shí)挨了打也嘻嘻哈哈,沒放在心上,十足十的記吃不記打,什么時(shí)候真正吃過大虧?

閆默只要一想起上午回府,見到師弟躺在床上,面色蒼白,軟蔫蔫的模樣,周身冷意就幾乎凝成實(shí)質(zhì)。

師父不在跟前,護(hù)著師弟不為外人所欺,就是他身為大師兄的職責(zé)。那些人既然敢出手,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叫他們付出代價(jià)。

作者有話要說:閆默:我的師弟,只有我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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