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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筆趣閣 > 嬌公主與莽駙馬 > 33、重逢

33、重逢

天氣逐漸暖和,身上衣衫也日漸薄了。

褚清輝每天掰著指頭數(shù)日子,從三月底數(shù)到四月中旬,終于傳來使臣回京的消息。

閆默只到半途就遇上回京的隊伍,否則,若到上清宗去接應(yīng),只這半個月,還不能夠走一個來回。

聽使臣在外廷復(fù)命,褚清輝勉強待在棲鳳宮,只是時不時就要伸長脖子往外看看,坐立不安。

皇后瞧她那樣兒,放下手中的書本,笑道:“別看了,就算你把脖子看長,在我這兒,也看不到外廷的景象?!?/p>

褚清輝不自覺喃喃:“要是我會飛就好了,飛到屋頂上,肯定看得見?!?/p>

“要不要母后叫人給你搭個梯子?”

“好——”褚清輝下意識就要應(yīng)下,忽然止住,轉(zhuǎn)頭看見皇后揶揄的眼,頓時不依道:“母后取笑我!”

皇后笑著搖搖頭,“你倒還知道我是在取笑你?!?/p>

“母后……”褚清輝靠過去,纏著皇后的手臂。

“行了,你都等了這么久,不多這一時半會兒的吧?”

褚清輝嘟了嘟嘴,“我已經(jīng)好久沒見先生了?!?/p>

“急什么?等你父皇下旨,以后兩人成親,住在一塊,天天看,日日看,夜夜看,早晚給你看膩?!?/p>

褚清輝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了一下,不由壞笑道:“難道母后看父皇看膩了?我要跟父皇告狀去。”

皇后點了點頭她的額頭,“壞丫頭。”

褚清輝笑嘻嘻鬧了一會兒,又看了眼外頭,忍不住問道:“母后,我今天能見到先生嗎?”

皇后看她滿臉期待,卻還是一盆冷水倒下來,“不能?!?/p>

褚清輝頓時蔫了,眼睛神采一下子黯淡許多。

皇后見狀,又有些不忍,“要不然,你現(xiàn)在去外廷,避著些人偷偷看一眼?”

“還是算了。”褚清輝想想,慢慢搖頭。

她雖然時常往外廷跑,但很有分寸,皇帝召見朝臣的時候,從不會主動湊上去,免得叫一些刻板的御史言官們看見了,要給父皇進(jìn)言。

皇后摸了摸她的腦袋,想起一事,又道:“之后,閆將軍就不必再去含章殿執(zhí)教了,你父皇打算給他換個職位?!?/p>

褚清輝一驚,忙問:“換成什么?”

“禁衛(wèi)軍副統(tǒng)領(lǐng),旨在訓(xùn)練宮中御前侍衛(wèi)。之前讓他做武教師傅,是大材小用了,而且日后當(dāng)了駙馬,總不能一直讓他教孩子。聽你父皇說,上一次擂臺切磋之后,許多侍衛(wèi)私下向閆將軍請教,他也不吝嗇,你父皇就有了這個想法?!?/p>

褚清輝心中不舍,等閆默做了近衛(wèi)軍副統(tǒng)領(lǐng),肯定比現(xiàn)在忙多了,她也不好日日去找他。但是就如母后所說,以先生的本事,做個武教師傅,天天教一幫小豆丁,豈止是屈才。況且她也看得出來,先生癡迷武道,平日一個人就愛比劃,若能在禁衛(wèi)軍中找些對手,他應(yīng)當(dāng)會很高興。

皇后看她不說話,還以為不樂意,便道:“此事還未定論,若你不愿,我再找你父皇說說。”

“別,”褚清輝忙道,“我沒有不愿意,就讓先生做副統(tǒng)領(lǐng)吧?!?/p>

“你不會舍不得?”皇后挑眉問她。

“是有一點舍不得,可是,我更希望先生能開心一些,他高興了,我就高興?!瘪仪遢x認(rèn)真道。

皇后看了她許久,忽然搖搖頭,笑嘆道:“傻孩子?!?/p>

不久之前,她還憂心女兒不開竅該怎么辦。哪像如今一經(jīng)開竅,所有的事不用她教,就都水到渠成??此绱藶閷Ψ街?,皇后又開始憂心,女兒若為別人,寧愿自己受委屈該怎么辦了。

但是,世上的有情人,不就是如此?皇后想到自己與皇帝之間,又有些釋然。

這一天,褚清輝果真沒見到閆默。

她雖在帝后面前極力展顏,可夜里一回到永樂宮,整個人就蔫透了。

內(nèi)殿多寶架上的雕像,已經(jīng)有許多日沒再增加。

這些日子,褚清輝每日就對著雕像說話,仿佛先生就在她面前一樣。今天先生已經(jīng)回京了,她再對著這些雕像,心中忽然有些委屈。

她把上頭一個紫檀木的拿下來,這是閆默做的第一個,許是初次雕她,做工還有些粗糙,五官也并不十分相像,但仍是褚清輝最喜愛的一個,往日她對著它說的話最多。

但是今天,她把雕像拿在手中,卻用青蔥似的指頭一下一下戳著,撅著嘴憤憤道:“回來了也不來看我,不理你了,不理你了!”

她自然知道,沒有父皇允許,她自己又沒去外廷,閆默肯定見不著她,可還是止不住使小性子。

盼了這么久,終于盼到他回來,她之前有多期待,眼下就有多失落。

此時神武大將軍府上,閆默正拿著一塊瑪瑙刻著,他面前桌子上,堆放著十幾個大大小小的小人像,正是這些日子在路上刻的。

落下最后一刀,他輕輕吹了吹浮塵,把小人像握在手中,往皇宮方向望去,心里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到底還是沒行動。

夜?jié)搩?nèi)廷,他不是沒把握。

他知道皇宮除了明面上的侍衛(wèi),還有暗中守衛(wèi),幾次見粉團,都能感覺到有人暗里跟著,聽其吐息,他判斷得出對方不是他的對手,若要瞞過暗衛(wèi)去見粉團,定是可以的。

只是怕夜深嚇到她,況且深宮內(nèi)廷,皇帝后院,他再不通俗事,也知道該回避。

第二天,皇帝下了兩道圣旨,一道將昌華公主許給神武大將軍閆默。另一道,任命閆默為禁衛(wèi)軍副統(tǒng)領(lǐng)。

這兩道圣旨一下,神武大將軍頓時成了京城中炙手可熱的新貴。

不少人想跟未來的駙馬爺打好關(guān)系,以此來討好皇帝唯一的公主。也有人看中閆默身上禁衛(wèi)軍副統(tǒng)領(lǐng)的職務(wù),想要將自家子弟塞入宮去當(dāng)差,若有幸得見天顏,或許從此就飛黃騰達(dá)了呢。

一時間,四面八方的請?zhí)?,紙片一般飛往寒酸破落的神武大將軍府。

然后,又都被閆默丟給府上的廚娘當(dāng)了柴火。

第三天,上清宗送來的聘禮車隊浩浩蕩蕩入城。

百姓們站在街邊,看著十幾輛馬車上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南渥?,莫不在心中咋舌?/p>

原以為神武大將軍尚公主,是天上掉餡餅的美事。畢竟,將軍雖然英勇強悍,威名在外,到底不過是個平民莽夫出身,除了其傳說中的師門,沒有半點背景,娶了公主,可以說一朝鯉魚躍龍門,光宗耀祖了。

卻沒想到上清宗這樣財大氣粗,雖然車上的箱子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叫人看不出里頭是什么。可看地上的車轍,再看看兩匹馬拉一輛車都還如此費勁,就知道都是實實在在的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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