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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丹成

張京墨見狀,便將最后一味藥材加入了鼎中。

最后一味藥材入鼎,那鼎內發(fā)出一聲細微的轟鳴,好似有什么東西炸裂開來,鼎身甚至在細微的搖晃。

片刻之后,爐鼎表面上那細微的流水變了顏色,從烏黑逐漸轉為透明,接著,讓人不敢置信的一幕發(fā)生了,那透明的水滴滴落到了地上的那一剎那,地面原本被腐蝕的坑坑洼洼的玉石,竟是以肉眼的速度開始恢復原狀。

張京墨在心中暗暗數著數,在看到玉石完全恢復的之后,又算了算時間,便低喝一聲,將爐鼎之下燃燒的靈火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幾乎就是在同一時間,天空中響起了一聲巨大的雷響,那雷聲轟鳴不絕,仿佛天要塌了一般,張京墨只當聽不見,又拿起手中已經備好的靈水倒進了爐鼎之中。

隨著張京墨的動作,天空中的雷響越發(fā)劇烈,原本無一片烏云的空中開始閃起了幾道刺目的閃電,在石室外等待的天麓和天菀,見到這異狀均是露出喜色。

張京墨卻沒那么輕松了,閃電之后,他連吐幾口鮮血,那鮮血之中還隱約有塊狀物,不知是傷了哪個臟器。

張京墨臉色慘白如紙,他勉強扶住巨鼎穩(wěn)住身形,頓了許久,才緩了過來。他抬手,將巨鼎的鼎蓋打開,之間爐鼎之內,三顆白色的丹藥在一片殘渣之中顯得如此的引人注目,張京墨嘴角還帶著鮮血,卻已掛上了笑意。

他取出一顆丹藥,放在手心,其余兩顆則是直接放進了戒指之中。

他取出丹藥之后,并沒有著急出去,而是就地盤坐,又休憩了十幾天,想著外面的人快要等不住了時,才起身開了那石室的門。

果不其然,門一開,便看到了在外等候許久的天麓和天菀。

這十年時間匆匆而過,幾乎沒有在兩人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天麓見張京墨出關笑道:“清遠,你終于出來了?!?/p>

張京墨臉色不好看,點了點頭,也不多說便將手中的藥丸拋給了天麓。

天麓小心翼翼的接過那丹藥,放在鼻間嗅了嗅,眼里便閃過狂喜之色,他道:“清遠,你果然做到了!”

張京墨神色倦怠,不愿多理會天麓,只是提出要好生休憩,天麓和天菀自然不會拒絕,將張京墨領到一間屋子里后,便匆匆離去了——想來他們也是急著去救那天奉了。

張京墨沐浴之后,便直接倒到了床上,閉著眼睛足足睡了幾天。

待他幾日后一睜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笑容滿面的的看著他的天麓,嚇的他一個哆嗦,迅速從床上坐了起來。

天麓見張京墨反應這么大,還在笑,他道:“清遠為何這么怕我?”

張京墨道:“你弟弟活了?”

天麓點頭:“自然是活了?!?/p>

張京墨冷冷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你之前可是答應過我……”

天麓聞言,卻是笑道:“清遠何必那么急呢?!彼f著,伸出手想要撫摸張京墨的臉頰,卻被張京墨一下子躲開了。

張京墨壓抑著怒氣,他道:“你別動手動腳的,你我都是男子……”

他話才說到一半,那天麓就欺身靠近了張京墨,張京墨條件反射伸手去推,卻是沒能推動。

天麓低低道:“清遠怎知男子不可?”

張京墨:“……”老子就是知道。

天麓見張京墨憤怒的神色之中還帶著些許的難堪,腦子里忽的有個念頭滑過,他道:“難道已經有其他人同清遠說過這話?!?/p>

張京墨怒道:“住口!少谷主,你這過河拆橋,未免也太快了些!”

天麓聞言卻是哈哈大笑起來,他道:“清遠,我可真是喜歡死你了。”元嬰期之后,便無需再禁丨欲,因此天麓玩起來自然是百無禁忌,好歹他沒有打算逼迫張京墨太過,說完這話,便退開了。

張京墨冷著臉并未說話。

天麓道:“走吧清遠,去看看我的弟弟,天菀一直想來感謝你,只是抽不開身?!?/p>

張京墨雖然并不想去,但也覺的總比在這里和天麓兩人獨處的好,于是他便點頭應了下來。

天奉復活了,這對枯禪谷來說,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這天奉再枯禪谷內也是個天才,他出世之時,金澤的蓮花也開了足足八朵,雖然比不上天麓的十二朵,但也已經很引人注目了。

但他被小人暗算,身死道消,天麓和天菀想盡了辦法,這才總算為他求得了一線生機。

不過除了張京墨之外沒人知道,這一線生機,不過是曇花一現(xiàn)罷了。

天奉身著枯禪谷的道服,坐在椅子上,神色之間已經沒有了當年那些傲氣,眉間甚至充斥著陰郁。

天菀見天麓帶著張京墨過來,介紹道:“天奉,這位是煉出天樞黃泉丹的丹師,名喚張京墨?!?/p>

天奉神色一松,道:“謝張兄救命。”

張京墨道:“客氣。”

天菀嘆了口氣,道:“天奉,你是真的不知道害你之人到底是誰?”

天奉眼里閃過一絲憤恨,他口中還是道:“我說了我不知道,那人臉上戴著面具,出手便是殺招,我還未探查出他的身份,便已經死了?!彼f完這話,扭頭看了一眼天麓,隨即轉開了目光。

別人不知道天奉這一眼的含義,張京墨還會不知道?他心中暗笑,面上卻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像是并不愿參與到這件事里面。

天麓對天奉的態(tài)度不知為何也有些冷淡,他聽到天奉的話,竟是什么也沒說。

天菀知道天麓其實有些生天奉的氣,她嘆道:“都是兄弟,哪有什么隔夜仇,天奉,你以后一定不要這么大意……”

天奉點了點頭。

張京墨適時開口道:“既然天奉已經活了,我是不是能回去了?”

天菀聞言面露難色,她看了眼張京墨,道:“清遠……”

她話還沒說話,便聽到天麓冷冷的說了聲:“不行?!?/p>

張京墨臉色難看,他怒道:“天麓,你這個無信小人,明明對我承諾煉出了丹藥便讓我走,現(xiàn)在竟是出爾反爾?!?/p>

天麓心情似乎很是不妙,居然也不會張京墨兜圈子了,他直接上前,一把捏住了張京墨的下巴,語氣冷漠道:“我就是不讓你走,你能奈我何?張京墨……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枯禪谷?!?/p>

張京墨下巴被捏的生疼,渾身氣的發(fā)抖,他罵道:“無恥小人!”

天菀見狀,急忙勸道:“哥哥,你別生氣,我會勸勸京墨的?!?/p>

天麓那沒有溫度的眼神一轉,和天菀對視片刻后,才冷冷的放開了張京墨,他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口中道:“張京墨,我給你一年的時間,若是你再想不明白,便也不用想了?!?/p>

張京墨神色憤怒,看模樣竟是恨不得沖上去捅天麓幾劍。

天菀欲開口相勸,卻是被張京墨直接封了口,張京墨冷漠道:“我看天麓也沒有多在乎這個弟弟,當初就對我苦苦相逼,今日又說些這種混賬話,若不是那丹方太過奇特,我也不會應下這個要求,天菀……你不必再勸我,我和你那哥哥,絕無善了?!?/p>

他說完也拂袖而去,看來也是氣狠了。

天菀見狀,只是嘆了口氣,張京墨平日表現(xiàn)的十分溫和,能表現(xiàn)成這樣,顯然是被天麓逼急了,她知道天麓近來修煉的緣故,性情越發(fā)的暴躁,只能嘆幾口氣,想著隔幾日再去勸勸這兩人。

天奉沒想到一睜開眼,就看到自己哥哥和別人吵架的情形,他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眉宇之間的郁氣越發(fā)的濃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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