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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回洞府

百凌霄:“……”熊孩子!

張京墨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他一把將陸鬼臼抱起,感嘆道:“不是小孩子了,再過幾年,就不好意思讓師父抱了?!?/p>

陸鬼臼道:“才不,我要師父抱我一輩子,若是師父抱不動(dòng)我了,便換我抱師父!”

張京墨燦爛的笑意在聽到這句話后,便有些凝固,顯然是心里想起了某些畫面……

但這表情的僵硬只是一剎那,張京墨很快就恢復(fù)了淡定,當(dāng)然他也將懷中的陸鬼臼放到了地上。

張京墨道:“師兄,便準(zhǔn)備煉丹一事?!?/p>

百凌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若是有什么能幫得上忙的,盡管說?!?/p>

張京墨自是不會(huì)客氣,他這次煉制火融丹,的確是需要百凌霄幫忙。

和百凌霄又說了幾句,張京墨便帶著陸鬼臼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五年時(shí)間未見,幼兒變成了少年,張京墨一邊詢問陸鬼臼這五年間有沒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一邊檢查陸鬼臼的修為。張京墨雖然早就對(duì)陸鬼臼的天賦有了心理準(zhǔn)備,可卻還是吃了一驚。

五年時(shí)間,陸鬼臼竟是從煉氣期三層,硬生生的又提了一層。

這修煉之道,越到后期難度越大,十一歲煉氣期四層,恐怕找遍整個(gè)大陸,這樣的妖孽一只手都數(shù)的出來。

而且最可怕的是,陸鬼臼并不是貪圖速度,而是一步一步,穩(wěn)扎穩(wěn)打,竟也達(dá)到如此竟也。

雖然不愿承認(rèn),張京墨卻真的是被陸鬼臼打擊到了。

當(dāng)年他五十多歲才煉氣期四層,筑基已是幾百年后的事……要是按照張京墨這個(gè)速度,恐怕百年之后,便已可準(zhǔn)備筑基事宜。

看見陸鬼臼依賴他的模樣,張京墨忽的的心中一動(dòng),從須彌戒里掏出一個(gè)小小的鏡子,遞到了陸鬼臼面前。

張京墨道:“徒兒,看看鏡中是什么?!?/p>

陸鬼臼并不知那是一面問心鏡,接過鏡子就對(duì)著一瞧,然后疑惑道:“師父,這鏡子里怎么是你啊。”

張京墨:“……你再仔細(xì)看看,這鏡中還有什么?”

陸鬼臼低頭瞧著,瞧了許久,才笑道:“沒有其他的東西了啊,我只見了師父?!?/p>

張京墨:“……”不知為何,忽的有種不妙的感覺。

陸鬼臼道:“嗯,師父還在朝著我笑,可真好看?!标懝砭蔬€以為這鏡子里封了張京墨的模樣,道,“師父,這鏡子可以送給我嗎?”

張京墨沉默片刻,幽幽的說了句:“拿去吧?!彼僖膊幌肟匆娺@鏡子了。

陸鬼臼得到了張京墨的允許,開心極了,他心道以后若是想師父了,便拿出鏡子看看。鏡子里的師父笑的可真甜,完全不似平日里冷情的模樣。

陸鬼臼把鏡子當(dāng)做了張京墨送他的禮物,小心翼翼的揣進(jìn)了懷里,他道:“師父,我會(huì)努力修行的,待我變強(qiáng)了,以后師父出去一定要帶上我。”

張京墨腦子里還在想著那問心鏡的事情,聽到陸鬼臼的話,便有些走神的嗯了一聲。

這時(shí)出去遛彎的朱焱回來了,它找了些靈獸吃了個(gè)囫圇飽,這會(huì)兒飛回來,直接停到了張京墨的肩膀上,還伸出尖喙,輕輕啄了啄張京墨的耳朵。

張京墨這才回了神,道:“你這頑物,又去貪吃了。”

朱焱啾啾幾聲,似乎是很得意。

站在一旁的陸鬼臼看著朱焱和張京墨的互動(dòng),忽的幽幽的問了聲:“師父,這是什么?你收的寵物嗎?”

張京墨想著小孩子不都喜歡小動(dòng)物嗎,他還以為是陸鬼臼對(duì)著小雀產(chǎn)生了興趣,他道:“這小雀名叫朱焱,是一種的靈火,我此次出去,就是為了尋它?!?/p>

陸鬼臼抿了抿唇,似乎想說些什么。

張京墨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開口詢問道:“怎么了?”

陸鬼臼道:“師父能彎下腰么?我有些私密話想同師父說?!?/p>

張京墨聞言,便半蹲下了身子,他道:“有什么私——”他話只說了一半,因?yàn)殛懝砭?,湊到他耳邊后,不輕不重的朝著他耳垂咬了一口。

修真者本就五感極為靈敏,張京墨被陸鬼臼這么一咬,渾身上下都起了層雞皮疙瘩,他眼睛一瞪就要呵斥。

哪知陸鬼臼這小鬼居然先告狀了,他哭喪著嗓音,好似張京墨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他道:“師父最壞了,為了找一只鳥離開了我五年,五年?。?!”少年伸出白白嫩嫩的手掌,硬是要張京墨看清楚那五根手指頭。

然而這還只是個(gè)開始,陸鬼臼繼續(xù)西數(shù)著張京墨的惡行,他道:“百師伯好兇,天天逼著我練劍,我好想師父,可是師父都不回來看我,我還以為師父不要我了……”他說著說著便真的流下了眼淚。

張京墨見狀有些慌忙,他道:“都是大孩子了,你有什么委屈便說,哭什么?!?/p>

陸鬼臼不給張京墨面子,依舊扯著嗓子哭道:“你還讓那只鳥兒啄你,你都不讓我親你,你為什么要讓它啄你——師父你不是不喜歡我了,是不是喜歡那只鳥。”

張京墨竟是有些無言,他以前只是覺的陸鬼臼一哭,他就沒辦法,現(xiàn)在卻是十分確定他實(shí)在是拿哭泣的陸鬼臼沒法子了。

陸鬼臼的眼淚好似不要錢一樣,一個(gè)勁的往下掉,口中不斷的訴說著委屈,身上絲毫看不到未來那個(gè)冷硬的他的影子。

張京墨頭疼的不行,只能將陸鬼臼抱起來好生安慰。

陸鬼臼將下巴放到了剛才朱焱所站的那側(cè)肩膀上,在張京墨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的瞪了瞪飛在半空中的朱焱。

張京墨抱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陸鬼臼,心道怎么他出去一趟,回來之后陸鬼臼更愛哭了,也不知道百凌霄是怎么教的。

自然,張京墨也不會(huì)知道,在他出去的那段日子里,無論百凌霄把陸鬼臼訓(xùn)的有多苦,陸鬼臼受的傷有多重,都未曾掉過一滴眼淚。

陸鬼臼所有的委屈似乎都只會(huì)爆發(fā)在張京墨的面前。不過仔細(xì)想想,倒也是個(gè)道理,何必要在不在乎你眼淚的人面前哭呢。

張京墨在陸鬼臼哭累后,用水擦了擦陸鬼臼的小臉,他嘆道:“以后鬼臼就是大孩子了,若是遇到什么事,可不要?jiǎng)硬粍?dòng)就掉眼淚?!?/p>

陸鬼臼抿著唇,不肯說話。

張京墨道:“師父這次外出,也是迫不得已,待以后出去,便會(huì)帶著鬼臼?!?/p>

陸鬼臼這才滿意了,又伸手抱住了張京墨

張京墨一邊拍著陸鬼臼的背一邊道:“待師父煉出了火融丹,便帶著你一起出去修煉,你也答應(yīng)師父,不要隨便哭了好不好?”

陸鬼臼氣鼓鼓道:“那師父不要欺負(fù)我?!?/p>

張京墨聞言哭笑不得,明明是他被陸鬼臼咬了一口,怎么到陸鬼臼嘴里,就變成了他欺負(fù)陸鬼臼了?

陸鬼臼道:“不然鬼臼會(huì)很傷心?!彼姀埦┠淮?,嘴巴一癟,又要開哭。

張京墨無奈之下只好答應(yīng)了下來,心道陸鬼臼這小子,還真是會(huì)得寸進(jìn)尺……

在張京墨的妥協(xié)下,師父二人總算是恢復(fù)了和平的氣氛,只不過剛回來的朱焱,又被張京墨喚出去覓食了。

朱焱本就喜歡自由,聽著張京墨的吩咐自然也高興,啾啾兩聲后,直接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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