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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顧家事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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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扇、顧沉疆,這姓顧的兩人,卻有著少有人知曉的身世。

他兩人均是已故的皇后之子,當年皇后誕下這對龍鳳胎之后,便在當晚身亡。而顧沉疆和顧沉扇卻是被送出了皇宮之內(nèi),皇上對外宣稱皇后難產(chǎn)而死,胎兒也沒保住,并由此向鄰國發(fā)難,吞并了不少城池。

皇后之死,的確有鄰國從中作梗,但當今圣上的薄情,卻是顧沉疆和顧沉扇遭遇的主要元兇。他在外人面前同皇后表現(xiàn)的伉儷情深,然而骨子里卻流的是權(quán)力的血液。在關(guān)鍵時刻,甚至不惜殺死妻子,若不是太后阻攔,甚至連剛出生的龍鳳胎都不會放過。

顧沉疆和顧沉扇被送出皇宮之后,在江湖上流浪了二十多年,他們自小知道自己的身世,甚至隱隱的恨著那個將他們丟棄的父皇。

皇后也姓顧,是皇上的堂妹,她的父親,便是趙國極為重要的一位權(quán)臣,在皇后死后,這位權(quán)臣也被皇上扳倒,但在離世之前,他將一對玉佩放到了顧沉疆和顧沉扇的襁褓里。

并且讓后人與兄妹二人傳話,說若是他們被逼走投無路,便拿著這兩枚玉佩,去玉虛山中尋一座古廟,這兩枚玉佩,便是開啟古廟的鑰匙。

老人還說,當年他對一個神仙有恩,神仙在離去之前,說予他一物,這物只有流著顧氏脈的人才能取得,并且能幫助他們走出困境。

當時沒人相信老人的話,都覺的是這是顧老痛失愛女后悲痛的反應(yīng),然而長大后的顧沉疆和顧沉扇卻信了這個故事,他們不但信了,還打算去玉虛山,將傳說中的寶物尋找出來。

一個荒誕的故事,一條模糊的線索,兩塊平平無奇的玉佩,無論說與誰聽,都不會當真,可顧氏兄妹卻當了真,當然,當真的人并不只他們兩人,還要包括,為此前來的張京墨。

沒人又比張京墨更清楚玉虛山里的那座古廟中到底存了什么,也沒人比他更清楚,該如何得到古廟中的寶物。

當年顧沉扇和顧沉疆因這寶物被修真人士追殺,躲了幾年卻還是被人找到,他們本是凡人,懷璧其罪,最后的下場無比的凄慘。

張京墨的一個道友就曾經(jīng)參與其中,當他把這件事回凌虛派當做笑話一樣告訴了張京墨,張京墨便默默的記在了心中。

而接下來的幾世,他開始嘗試得到寶物,經(jīng)過幾次嘗試之后,他便已知道,該用何種方法,以最簡單的方式獲得著寶物。

強取豪奪是最糟糕的方法,因為第一次張京墨便試過,當他拿著玉佩去了玉虛山,找遍了整座不大的山,卻抖沒能找到那座本該醒目的古廟。后來張京墨就悟了,想要尋這古廟,恐怕非顧家人不可。

而且必須他們是自愿的,尋找的意愿越是強烈,古廟出現(xiàn)的機會便越大。

張京墨想到這里,心道時候也差不多了,于是他微微睜開眼,口中發(fā)出一聲微弱的呻丨吟。

“你醒了?”顧沉扇帶著愧疚的聲音傳了過來。

張京墨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怒道:“顧沉扇,我好心好意救你性命,你居然這么對我!”他被繩子綁著的手狠狠掙扎了一下。

顧沉扇當即跪下,口中哀求道:“白滄……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保護不了我哥哥,只求你,發(fā)發(fā)善心救救我們吧?!彼揪烷L得秀美,此時眼淚漣漣更顯得嬌弱可憐。

張京墨被顧沉扇這么哀求,不自在道:“你先起來,我、我也沒說不救你們啊?!?/p>

顧沉扇道:“可是你都騎馬要離開了……”

張京墨小聲的嘟囔了一聲:“這不是做做樣子么……”

顧沉扇被淚水模糊的眼睛終于亮了起來,她道:“白滄……”

張京墨也感動道:“沉扇……”

“咳咳?!本従彿鰤Χ氲念櫝两煽攘藘陕?,打斷了兩人含情脈脈的對視,他不善的看了一眼張京墨,道:“沉扇還??!”

顧沉扇嬌羞的惱怒的叫了聲:“哥!”

張京墨心道顧沉扇的年齡確實還小,都可以當他的耳孫了,但他臉上卻是十分配合的浮現(xiàn)出一朵紅暈,口中道:“我、我沒那個意思。”

顧沉疆也不戳穿張京墨,只是口中又謝了張京墨救他和顧沉扇一事,他道:“不知陳公子師從何處?”

張京墨道:“我?guī)煾冈谀翘咨缴闲薜?,我……是下來找個人?!?/p>

顧沉疆道:“不知方便不方便,告訴我們你要找什么人呢?”

他們其實已經(jīng)問了張京墨這個問題好幾次,只不過之前張京墨都沒有回答,張京墨這次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出來,他道:“是一個叫蒙漁的男人。”

顧沉疆又道:“他身上有什么特征?”

張京墨道:“特征?他長得倒沒什么特別,嗯,不過不怕。待我見到他,一定能找出來的?!?/p>

顧沉疆聞言和顧沉扇對視一眼,兩人心中均嘆了嘆,心道陳白滄這人也真是心大,既不知道要找的人在哪,也不知道有什么特征,這么大海撈針的找著,怎么可能找得到。

不過顧沉疆不打算點破,他道:“既然如此,我們先離開這城,再謀其他吧?!?/p>

張京墨點了點頭。

接著,三人便又起了程,只不過這次顧沉疆身受重傷,只能緩慢騎行,而張京墨的大腿也是血肉模糊,根本不敢策馬狂奔。

這下,兩個病號坐在一匹馬上,倒是沒有矛盾了。

荒涼的戈壁灘足足行走了十幾日,才終于見到了綠色的樹蔭和清澈的溪流,在張京墨的調(diào)養(yǎng)下,顧沉疆的傷也很快好了起來,原本致命的傷勢,區(qū)區(qū)十幾天他竟是便可下地走動了。

和顧沉疆猜測的一樣,若是他們沒有留下張京墨,那他和顧沉扇估計已經(jīng)身葬戈壁了。

這十幾天追殺他們的人又來了幾波,但都在張京墨的幫助下化險為夷,張京墨袖子里,似乎藏著用不完的符箓,顧沉疆雖然無比的好奇,但還是按捺住了好奇心,并未出口詢問,不過顯然,若是給他一個機會,他肯定會去探一探張京墨的秘密。

既然顧沉疆想知道,那張京墨怎么會不給他機會呢。

就在找到一條清澈的溪流后,顧沉疆的機會來了。

在戈壁攤上騎行十幾天,三人身上自然是都非常的狼狽,顧沉扇是女孩子,見到清澈的河流便走不動路了,說要洗澡。

顧沉疆見他妹妹滿臉疲憊,一聽就同意了。

顧沉扇洗了個澡后,又換了身包裹里的干凈衣衫,她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對著張京墨和顧沉疆道:“你們兩個要不要也洗一洗?”

顧沉疆還未開口,張京墨便道:“好啊好啊?!?/p>

顧沉疆眼神掃了掃張京墨的衣裳,竟是也開口同意了。按理說他向來謹慎,顯然是不會隨便在路邊的河中洗澡,但探究張京墨身上秘密機會實在不多,他害怕自己錯過了最好的機會。

張京墨卻仿佛絲毫沒有察覺到顧沉疆的深意,歡呼一聲便跑進了旁邊的樹林,待顧沉疆緩步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他的衣服已經(jīng)脫光了,此時下半身正浸在水中,看那表情倒很是享受。

顧沉疆掃了一眼張京墨放在一旁的衣服,便席地坐下,開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待張京墨轉(zhuǎn)過身清洗長發(fā),他緩緩的伸出手,探了探那衣服的袖口。

果不其然,顧沉疆在袖口中摸到了紙質(zhì)的東西,想來便是張京墨平日所用的符箓,他手指微微翻動,心中默默數(shù)著符箓的數(shù)量,很快便有了答案。

三十四張,三十四張符箓,便意味著這陳姓公子還能使出三十四次讓人吃驚的法術(shù)。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顧沉疆將手不動神色的收了回來,且將目光移到了河中的張京墨身上。

之前他都有些緊張,所有并未特別關(guān)注張京墨,當他朝著張京墨望過去的時候,只見到了張京墨白皙的后背,和一頭烏黑的,在水中飄散開來的長發(fā)。

只見張京墨后背的肌丨膚白皙如玉,微微凸起的蝴蝶骨勾勒出優(yōu)美的肌理線條,沒入水中的腰丨身也是十分纖細,隱約可見的臀丨部曲線,竟然顧沉疆呼吸一窒。

然而顧沉疆很快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對勁,他強迫自己講目光從張京墨身上移開,只道是自己太久沒有發(fā)丨泄,將張京墨的背影當做美貌女子了……

就在顧沉疆失神的時候,張京墨從河中爬起來,干凈利落的換了身衣服,還伸手拍了拍顧沉疆:“你在想什么呢?我都洗完了……”

顧沉疆恍然回神的哦了一聲。

張京墨道:“那好吧,我先過去陪著沉扇了,你慢慢洗啊?!彼f完就走,看樣子并不想和顧沉疆多說幾句。

這也不奇怪,畢竟在兄妹二人中,顧沉疆扮演的向來都是黑臉。

待張京墨走出了樹林,顧沉疆才緩緩的低下頭,掃了一眼自己的下丨身,只見原本就不太寬松的褲子的某個部位,微微的隆了起來……

顧沉疆微微吸了口冷氣。

對張京墨的身體產(chǎn)生了反應(yīng)這件事,顯然對顧沉疆刺激的不輕,他一個人洗了好久,在顧沉扇擔(dān)心他到底是不是出事了的時候,才慢慢的樹林里走了出來。

張京墨正在火邊嘗試烤干頭發(fā),他的臉龐在火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俊秀,長長的睫毛下投射出淡淡的陰影,線條優(yōu)美的唇抿出一條好看的直線。

顧沉疆的腳步頓住,不自覺的移開了目光,他道:“沉扇?!?/p>

顧沉扇道:“哥,什么事?”

顧沉疆道:“拿些干糧出來,我餓了?!?/p>

顧沉扇聞言一愣,她這個哥哥,對吃飯向來都不積極,今天卻不知是吹了什么風(fēng),竟是搶著要吃飯了。

顧沉扇心中雖然如此想到,但還是依言將包裹里的干糧拿了出來,遞到了顧沉疆的手里。

顧沉疆接過干糧,便在火中烤了起來。

不一會兒,餅子散發(fā)出焦香,顧沉疆道:“陳公子,先吃飯吧?!?/p>

張京墨聞言略微一愣,又瞧了眼顧沉疆手上的餅子,不由道:“你們吃吧,我不餓。”他的確是不怎么想吃東西。

顧沉扇見狀卻是勸到:“你已經(jīng)兩天沒吃東西了,這樣不行的,白滄,你吃一點吧,再等個一兩天,我們就能到這附近的城鎮(zhèn)了?!?/p>

張京墨露出猶疑的神色,但他最后還是沒說什么,伸手接過了顧沉疆遞給他的食物,食不知味的咀嚼了起來。

顧沉疆見狀卻是忽的放下了手中的餅子,起身去了樹林里。

張京墨見顧沉疆走的莫名其妙,還以為他是生氣了,惶惶道:“沉扇,你哥哥怎么了?”

顧沉扇道:“別管他,他……就是性子別扭?!彼惨詾槭亲约焊绺缟惏诇娴臍饬?,畢竟從頭到尾,顧沉疆對陳白滄都沒有什么好臉色。

張京墨聞言似有些委屈,他悶悶不樂的又啃了一口餅子,便不再動嘴。

顧沉扇見狀,也只能嘆了口氣,心道陳白滄這樣的公子哥,真的能幫他們?nèi)〉侥菛|西么……

就在二人沉默之際,被以為是生氣了的顧沉疆卻是從樹林里又走了回來,這次他的手里提著三條肥妹的河魚,魚口還在一張一合,顯然是剛從河里撈出來的。

顧沉疆將手里的魚遞給了顧沉扇,道:“吃吧?!?/p>

顧沉扇和張京墨都露出驚喜的神色,張京墨道:“謝謝顧公子了?!?/p>

顧沉疆略微點了點頭,并未說話。

而顧沉扇則是興高采烈的從包裹里拿出一包鹽和些許調(diào)料,將魚清理干凈后,便陌上調(diào)料烤了起來。

張京墨死死盯著魚,仿佛絲毫沒有注意到顧沉疆時不時朝他投來的,帶著深意的目光。

很快,魚肉散發(fā)出濃郁的響起,張京墨歡呼一聲,便開心的拿起來啃食,顧沉扇也遞給了顧沉疆一條,卻不想顧沉疆搖了搖頭。

他道:“拿給陳公子吧?!?/p>

顧沉扇見張京墨啃的無比歡快,顯然一條魚是不夠他吃的,于是略作考慮之下,便真的將魚遞到了張京墨面前。

“吃吧?!毖矍暗呐由駪B(tài)溫柔,剛清洗干凈的頭發(fā)散發(fā)出一種植物的香氣,張京墨抬頭一看,便仿佛看楞了。

接著顧沉扇叫了好幾聲,才把張京墨的神給叫回來。

他一邊接過顧沉扇手里的魚,一邊呆呆道:“沉扇姑娘,你可真好看啊?!?/p>

顧沉扇臉頰一紅,呵斥道:”你說什么呢!”

張京墨自覺唐突,急忙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只是……”

“好了,我知道了?!鳖櫝辽鹊溃骸俺阅愕聂~吧?!?/p>

張京墨憨笑幾聲,便低頭吃魚。

互動的顧沉扇和張京墨都沒注意到,在他們兩人對話之時,顧沉疆投來的略微陰沉的目光。

接下來的幾天,又是馬不停蹄的趕路。

很快三人便到了就近的城鎮(zhèn),張京墨見顧沉疆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便依依不舍的同兄妹二人告了別。

顧沉扇見張京墨準備離開,最終還是按照計劃的那般,叫住了張京墨。

她說:“陳公子,小女有一事相求。”

張京墨道:“什么事?”

顧沉扇眉宇間盡是憂愁,她道:“我知陳公子不是凡人,我和我哥哥想去玉虛山尋一祖?zhèn)髦?,不知陳公子,可否助我們一臂之力?!?/p>

張京墨道:“玉虛山?那是哪里?離這里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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