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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做戲

且道張京墨得了朱焱之后,便飛行了百里,腳不停歇的行了一天一夜,才尋了個山洞,開始煉化朱焱。

朱焱乃山間靈物,自是野性難馴,張京墨雖是收服了他,可如果不鞏固法決,恐被朱焱反噬。

朱焱在被張京墨收服之后,便褪去了一身火紅,化作了一只灰色羽毛的小雀,除了眼神靈動些,看不出與尋常寵物之間的差別。

張京墨于洞中盤腿坐下,將法決運(yùn)轉(zhuǎn)起來。

朱焱好奇的在張京墨身邊蹦蹦跳跳,時不時跳上張京墨的腦袋,又時不時湊上前去去啄兩下張京墨的長長的睫毛。

張京墨被如此騷擾,卻是依舊一動不動,直到運(yùn)轉(zhuǎn)靈氣將法術(shù)徹底的鞏固,才睜開了眼。

而這一睜一閉,離張京墨離開平瑞州已足足有了半月。

張京墨睜開眼睛之后,并沒有看見朱焱,他也不急,只是口中輕呼一聲。不到片刻就見一朵火焰似得紅光朝著他飛了過來,再仔細(xì)一看,那紅光竟是一只模樣普通的雀鳥。

張京墨見朱焱飛回,伸出手指接住了它,口中笑道:“你啊,真是貪吃。”他竟是感覺不到著山林之中動物的生氣了。

朱焱啾啾兩聲,從張京墨的手指跳到了他的肩膀上,它性子跳脫,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張京墨看著這朱焱,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還在凌虛派苦修的陸鬼臼,也不知這時隔兩年,陸鬼臼長成了什么模樣。

按理說張京墨取得了朱焱,本應(yīng)該先回凌虛派,但他此時出行的主要目的,卻并非手上這只惹人憐愛的小雀。

張京墨對著這朱焱說了輕聲道了聲走吧,便掐了個法決,朝著關(guān)外的方向去了。

這大陸之上,主要有四個國家,其中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便是顧氏皇族操控的趙國,這趙國幅員遼闊,有著不少著名的修真門派。

張京墨此行的去處,便是趙國境內(nèi)。

足足飛行了幾日,張京墨才到了趙國邊境,他到達(dá)邊境之后,便不再御風(fēng)而行,而是換了件舊衣裳,租了頭慢驢子,開始漫不經(jīng)心的趕路。

要是騎這腳程的驢子橫穿趙國,恐怕得花上好幾年的時間。而張京墨卻是一點(diǎn)都不急,就這么晃晃悠悠的踏上了旅程。

趙國土地寬廣,邊境幾乎可以說是荒無人煙,張京墨進(jìn)入邊境小城之后,就找了家酒樓,打算買些酒食。

那酒店和邊境的荒涼格格不入,擺件陳設(shè)無一不精,小二見到風(fēng)塵仆仆的張京墨前來,也未露出一絲的不屑之色,反而十分的殷勤,詢問張京墨想要些什么。

張京墨隨意點(diǎn)了幾個菜,又吩咐上一壺好酒。

小二應(yīng)下,很快就將張京墨點(diǎn)的飯菜上了上來。

這大堂之上,只坐了三個人,其中一男一女坐在角落中正在輕聲交談,張京墨則坐在中間的位置自酌自飲。他長相本就俊朗清逸,雖然衣著有些狼狽,但也透出一股和這蒼涼的邊城格格不入的味道。

很快,坐在張京墨旁邊的一男一女,便注意到了這個有些突兀的來客。

幾碟小菜,幾口小酒,張京墨細(xì)嚼慢咽的休憩了一會兒,便叫來小二買單。那小二帶著笑容上前,張口便道:“這位客官,一共是二兩金子?!?/p>

旁邊坐著的男女聽到這個價格,似乎都是一愣,女子正欲說些什么,卻被男子攔住了。

張京墨聽到這個價格,卻是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那小二一眼,然后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酒壺。

小二自以為是張京墨在詢問酒價,假笑道:“客官,我們這里的酒可都是好酒,一壺就要一兩金子,這幾碟小菜也只有在本店能吃到,我們還給您去了零頭,這合集起來,便是二兩金子。”

張京墨手撐著下巴,面無表情道:“我叫你裝一壺酒,我好帶走?!闭f罷,他隨手將一塊碎金子扔到了木桌上。

那小二似乎沒想到張京墨這么豪氣,臉上的笑容稍頓,眼神里透出猶疑,他拿起金子,顛了顛,又用牙咬了咬,在確定這是真的金子后,便道:“客官,您可還要點(diǎn)其他什么?”

張京墨道:“再來袋炒熟的黃豆,不用補(bǔ)了。”那碎金子足足有五兩,買下一壺酒和一袋炒黃豆,怕是還能剩下不少,小二聞言喜笑顏開,他道:“您等著。”

說罷,便快步退了下去。

旁邊見到這一幕的女子見小二走了,似乎有些按捺不住,她幾步上前,走到了張京墨身邊,道了聲:“你被宰啦!”張京墨詫異的看了女子一眼:“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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