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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玄武之會

岑道友姓岑名崢,是凌虛派的一個(gè)元老級的長老。

他比張京墨年長許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金丹后期。

只不過他金丹后期已經(jīng)足足六百余年卻還未結(jié)嬰,他剩下的壽辰,也是不多了。

或許是求道心切,岑崢的性子近年來越發(fā)的古怪,他平日很少與人來往,除非必要的事,更是從不躬親。

平日里他的丹藥都是由童子送去,這次也不知道是吹了什么風(fēng),竟是自己找上了門來。

岑崢道:“張道友,貧道有一事相求,不知……”

張京墨哪會不知道要欲說何事,他還未等岑崢說完,便開口打斷:“若是岑道友是為元青丹而來,恕在下有心無力幫不上忙?!?/p>

岑崢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表情本就陰冷,這下子更顯得陰森極了,他道:“看來是張道友,不肯給貧道這個(gè)面子了?!?/p>

張京墨依舊沒有一絲的觸動(dòng)——他知道這人之后要走的路,要么是壽元耗盡也未能結(jié)嬰就此隕落,要么是落入魔道被斬于正道之手,那一百二十多個(gè)結(jié)局里,反正是不屬于岑崢的一條生路的。

天道難違,張京墨信命,卻又不信。

他信,是因?yàn)檫@無盡的輪回,讓他如同缸中之鼠,黔驢技窮也無力逃出。他不信,則是即便已經(jīng)失敗了無數(shù)次,可他依舊要抗?fàn)?,絕不就此放棄。

但眼前這人面色陰郁的人,張京墨顯然是沒有為了他逆天改命的想法,他淡淡道:“不知我不給岑道友面子,是有的面子,實(shí)在是給不起啊?!?/p>

岑崢面容扭曲了一下。

張京墨又道:“我煉出了三枚元青丹,其中兩枚都予了掌門,若是岑道友想要,那邊去掌門那里討吧?!闭f完,他便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

岑崢哪里會不知道張京墨是在諷刺他,他和掌門的關(guān)系向來冷淡,若是去那里討,恐怕不但討不到丹藥,還要遭受一頓冷嘲熱諷,

張京墨的步伐剛邁出兩步,便又聽到岑崢的聲音傳了過來,只不過這次岑崢?biāo)f之言,卻讓他冷了眼神。

岑崢說:“張道友,若是我沒記錯(cuò),你有一個(gè)四歲的小徒弟吧。”

張京墨的腳步頓住。

岑崢又道:“若是我沒記錯(cuò),十二年后,便是玄武之會?”

張京墨已經(jīng)知道了岑崢想要說的話。

岑崢道:“你可知我門下有一弟子,六歲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煉氣期四層?”

張京墨自然是知道,不但他知道,整個(gè)凌虛派都知道——岑崢有一個(gè)天才徒弟,六歲入道,僅僅用了五年的時(shí)間,便已到達(dá)煉氣期四層。

可是,這又如何?

張京墨身形穩(wěn)住不動(dòng),既不繼續(xù)走,又不回頭。

岑崢以為張京墨是怕了,卻又礙于面子不敢回頭,于是便呵笑一聲,他道:“你說,在那玄武之會上,你那徒兒,能拔幾等籌?”

拔籌,便是玄武之會上,對弟子的測量之法。

岑崢又道:“你說,若是拔籌的時(shí)候,你的弟子忽然昏迷,跌入那無盡的寒淵之中……”

每年玄武大會,都有因?yàn)橐馔馑廊サ牡茏?,如果這種情況真的出現(xiàn),使壞的弟子或許會被罰,但絕不會被罰的太重。

因?yàn)樾拚娼缇褪沁@樣一個(gè)弱肉強(qiáng)食的世界,若是你連這一關(guān)都挺不過去,那也沒有了活下去的資格。

張京墨道:“所以岑道友是什么意思?”

岑崢道:“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若是那枚剩下的元青丹還在,便給我,我必有厚報(bào),若是已經(jīng)吃掉,便重新煉一爐給我……”

張京墨道:“岑道友,這天,似乎還沒亮啊?!?/p>

岑崢一愣,卻是不明白張京墨這話是什么意思。

張京墨卻是哂笑道:“怪不得,我看你像是在睡夢里,直說夢話呢?!?/p>

岑崢猛地瞪眼,目齜欲裂的呵斥道:“你居然如此不識好歹,張京墨,等你的徒弟出事了,再來和我哭訴吧!”

張京墨哈哈大笑,他道:“哭訴?我張京墨活了這么多年,當(dāng)真是沒哭過,不過我倒是要提醒你,你那心肝寶貝的徒弟若是出事了,可別來找我抹眼淚。”

他說完便走,冷冷的甩給了岑崢兩個(gè)字:“不送!”岑崢被如此嘲笑,自是沒有再待下去的理由,他一甩袖子,便御風(fēng)而去,看那模樣,的確是被張京墨氣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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