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王府一月有余,那天過后,司徒曼夭便再也沒有見過楚逸軒的身影,仿若這個(gè)王府里,從不曾因?yàn)槁驳某霈F(xiàn)而有什么變化,對于眼前的局勢,曼夭是滿意的,楚逸軒不出現(xiàn),她也樂得清閑,如此甚好。
早在進(jìn)入王府第二天,曼夭就將王府里的一切打聽清楚,楚逸軒,冥王朝當(dāng)今三王爺,深得當(dāng)今皇帝寵愛,府中留有四位侍妾,或許是因?yàn)槌蒈幮禄槔渎渥约旱脑颍两駷橹?,曼夭從未見過那所謂的侍妾。
這天,曼夭正悠閑的在庭院里曬著太陽,院門口子一聲厲喝徒然響起。
“司徒曼夭……”
慵懶的抬眸,曼夭面無表情的看著突然沖到自己眼前的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花。
只見滿臉陰鷙的楚逸軒正大步的朝著曼夭走來,他似乎很是憤怒,渾身散發(fā)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凌厲氣息,英俊的臉上,更是將他心中的狂怒演繹的淋漓盡致。
楚逸軒的身后,跟著一臉擔(dān)憂的凌楓,望著他憤怒之極的背影,心中一陣無奈。
曼夭的身軀,懶懶的倚靠在軟榻上,并沒有因?yàn)槌蒈幍某霈F(xiàn)而有所改變,冷然的視線,直直的落在他高大的身軀上。
“司徒曼夭……”
楚逸軒并沒有理會(huì)曼夭此刻的態(tài)度,一個(gè)箭步站在了曼夭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依然悠然自得的她,額頭青筋暴起,銳利的黑眸直勾勾的盯著曼夭不放。
“該死的賤人……”
如雷般暴烈的大喝一聲,楚逸軒上前揪住了曼夭的衣領(lǐng),一副恨不得殺了她的神情。
嬌小的身軀,因?yàn)槌蒈幍膭?dòng)作被迫站立,曼夭雙眸一瞇,冷然的望著揪著自己的雙手,眸光中浮現(xiàn)了一抹不悅。
身后的凌楓見狀,慌忙的想要上前制止狂怒的楚逸軒,多年的相處,他深深的知道,此刻的楚逸軒處于暴怒的邊緣,很容易失去理智做出什么傷害曼夭的舉動(dòng)。
擔(dān)憂的視線落在了曼夭的身上,雖然凌楓同樣不恥這個(gè)女人使出的手段,但是,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楚逸軒失去理智,公然挑釁皇帝的威嚴(yán)。
“楚……”
曼夭冷然的開口,想要楚逸軒放開自己。
還未等曼夭說出口,迎面一個(gè)耳光甩來,只聽清晰的巴掌聲響起,曼夭的身軀整個(gè)僵住無法動(dòng)彈,白皙的臉頰上,瞬間高高腫起,浮現(xiàn)一抹鮮明的五指印。
臉頰上尖銳的痛楚,口腔里隱隱傳來的血腥味,讓曼夭的臉色一變,抬眸,冷冽的目光,直直的對上楚逸軒狂怒的雙眸。
“你這個(gè)賤人……”
楚逸軒高大的身軀攜帶著不可遏止的怒氣,雙目赤紅,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直視著自己的女人,心中的怒氣更是不打一處來,抬手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凌楓眼見楚逸軒失去理智的出手,正想上前制止,卻晚了一步,只能眨著眼眸,無奈的看著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
眼見那凌厲的一巴掌即將落下,曼夭眼眸一陣凌厲,抬手,纖細(xì)的小手輕快的阻擋了楚逸軒的手掌。
“楚逸軒,你瘋夠了?!?/p>
輕而易舉的將楚逸軒的一巴掌擋下,曼夭大聲的呵斥著。
她可以容忍自己被甩一巴掌,但絕對不會(huì)容忍同一個(gè)人欺辱自己,如果他楚逸軒以為自己好欺,恐怕,要讓他失望了。
四目相對,曼夭毫不畏懼的對上楚逸軒陰鷙的雙眸,嘴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容,越擴(kuò)越大。
楚逸軒的黑眸冷冷瞇起,望著被曼夭制止的手掌,怒氣橫生。
“楚逸軒,如果要發(fā)瘋,麻煩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我這里,不是瘋狗撒野的地方?!?/p>
冷冷的一甩手,曼夭將楚逸軒的手掌拍開,整理著自己稍顯凌亂的衣衫,嬌軀往后退了一步,臉頰上隱隱傳來的痛楚,讓曼夭忍不住蹙了蹙眉,心中徒然升起了一抹不悅。
該死的男人,要發(fā)瘋,憑什么找上自己?
因?yàn)槁驳膭?dòng)作,楚逸軒身上的戾氣加重,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寒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曼夭卻沒有絲毫的畏懼,驕傲的挺直身軀,視線卻一片冷然,冷冷的凝望著眼前猶如撒旦的男人,心中只覺得一陣好笑。
“軒……”
凌楓顯然沒想到曼夭居然會(huì)如此的大膽,公然的挑戰(zhàn)楚逸軒的怒氣,視線,忍不住落在了曼夭的身上,心中一陣錯(cuò)愕。
這個(gè)女人,如此的淡然。
緩緩的上前,凌楓在楚逸軒暴怒之前出聲,試圖喚回他崩潰的理智,曼夭一片清冷的眼神,讓凌楓的心中一陣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