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塔下的白馬寺僧眾驚叫著,有的躲進佛塔,有的逃出了院子,不少人被中,頭破血流,慘叫連連。
住持的光頭上挨了一下,血流如注,眼前一片暗紅。
……
莊嚴雄偉的佛塔塔頂變成了一堆廢墟。
無忌站在廢墟之中。有石頭護著,他沒受什么傷,只是吃了一嘴的土,看起來有些狼狽。
他看向同樣狼狽的令狐敏之。令狐敏之露出一絲苦笑,搖了搖頭。
無忌明白他的意思,玄境七階的實力果然非同凡響??催@架式,辰鷹拆掉這座佛塔,就和石頭他們拆掉史家大院一樣,根本不在話下。
即使有守城弩在手,也未必能對付辰鷹。毫不夸張的說,就算他能找到機會,向?qū)市琥椖菢?,用守城弩對準辰鷹,他都未必有把握射殺辰鷹?/p>
辰鷹的速度和力量都遠遠超過戌鷹。如果令狐敏之說辰鷹飛得比箭還快,他一點也不會懷疑。
據(jù)他目測,辰鷹如果全力以赴,瞬間速度應(yīng)該比普通鷹的俯沖速度還要快三到五倍。完全有可能突破音障,再加上他龐大的體型,直接掀翻佛塔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面對這樣的對手,他真是一點把握也沒有,看來看去,最好的辦法似乎就是和嬴敢當一樣,直接開溜。
不過,他知道溜是溜不掉的。辰鷹掀掉塔頂,就等于撕破了臉皮,不決出生死。絕不罷休。
逃,等于把后背留給敵人,只會死得更快。
與其如此,不如面對。
就算是死,也要站著死,面對強敵而死。
無忌的大腦高速運轉(zhuǎn),分析著敵我雙方的實力,思考著取勝的可能。
想來想去,似乎沒什么可能。辰鷹的實力占據(jù)壓倒性的優(yōu)勢。雙方又已經(jīng)挑明,沒什么偷襲的可能,只有憑實力硬碰硬。
無忌一向信奉實力,認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計策都不過一個或大或小的笑話。
他就是用實力碾壓史大龍的。
現(xiàn)在形勢掉了個,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的是辰鷹,他成了被碾壓的對象。
這也是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笑話。
無忌忽然笑了起來,帶著幾分說不出的自嘲。
令狐敏之愣住了。他想不到在這種情況下。無忌還能笑得出來。即使笑得有幾分勉強。
“無忌,你笑什么?”他大聲叫道。
“沒什么,我就是覺得有趣。沒想到我們倆會并肩戰(zhàn)斗,而且是與殷家作對。不久之前,你還是殷玄的智囊,我們還是敵人呢?!?/p>
令狐敏之也笑了?!疤煲馀?,誰說得清呢?!?/p>
“弄你外公!”嬴敢當在下面叫了起來?!摆s緊滾下來,別在上面扯蛋了。再扯,小命就沒了?!?/p>
“你有辦法?”
“扇子丟了,有辦法也想不出來?!辟耶斶B連招手:“快下來,走一步算一步,活人不能被尿憋死,站著被他啄,很爽么?”
“你這話雖糙了點,卻有理?!睙o忌招呼道:“令狐兄,我們下一層?”
“好?!绷詈糁軆?yōu)雅的伸手相邀?!罢?!”
“請!”
“唉喲喂,這倆貨倒裝起來了?!辟耶斀械溃骸坝蟹N你們別下來,就在上面裝吧?!?/p>
“少了你七皇子,那多沒意思?!睙o忌一躍而下,摟著嬴敢當?shù)募绨?,用力拍了拍?/p>
“哪涼快哪兒呆著去。”嬴敢當推開無忌,又向下一層走去,埋怨道:“我可被你坑慘了。大過年的,在宮里喝賞花喝灑不好,非要跟你跑到和尚廟里來,還被一只傻鳥追殺,真是流年不利。”
“這有什么不好,戰(zhàn)斗的青春,最有意義了?!?/p>
“滾!”
放音未落,頭頂風(fēng)聲大作,“吱呀”一陣亂響,半層佛塔再次被辰鷹扯飛,連石頭都險些被他抓走,守城弩也不知道飛哪兒去了。嬴敢當一聲大叫,也不管身上穿的是禮服,連滾帶爬的向下一層跑去。
無忌跟著嬴敢當往下跑。“我暈,他這是要拆掉整座佛塔嗎?”
令狐敏之緊隨其后。“應(yīng)該不是,他這是虛張聲勢,逼我們犯錯?!?/p>
“逼我們犯錯?”無忌心頭一動:“如果我們不犯錯呢?”
“應(yīng)該還有機會?!绷詈糁抗忾W爍?!半m然我還不知道機會是什么。”
“那還是等于白說?”嬴敢當沒好氣的說道。
“不對?!睙o忌打斷了嬴敢當?!拔乙灿X得那傻鳥底氣不足,他在虛張聲勢!”
“廢話。飄風(fēng)不終朝,驟雨不終日,就算是玄境巔峰的高手,也不可能一直這么猛。不過,在他力竭之前,整死我們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p>
無忌突然停住了腳步,目光閃爍-
(未完待續(xù)……)r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