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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橋上人兒

“書之靈魄!”聽聞此言的李丹青臉色一變,陡然發(fā)出一聲驚呼。

或許是太過驚訝的緣故,他的聲線在那時(shí)被提得極高,讓在場眾人的臉色都是一變,紛紛看向李丹青。

“院長聽說過?”寧玖眨了眨眼睛,好奇的問道。

素來對李丹青多有不滿的師子駒也面露異色,沉聲感嘆道:“想不到你還能知道這樣的東西,也沒有老夫想的那般不學(xué)無術(shù)。”

“???”李丹青卻皺了皺眉頭,一臉無辜的言道:“我不知道啊那是個(gè)啥玩意?”

“不知道你叫那么大聲干嘛?”劉言真心頭本就堆積著對李丹青的不滿,在這時(shí)自然是不滿的反問道。

李丹青卻道:“就是覺得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師先生快說說這玩意到底是啥?!?/p>

師子駒翻了個(gè)白眼,對于一驚一乍的李丹青顯然多有不滿。

但見這時(shí)眾人都朝著他投遞來好奇的目光,也不好發(fā)作,只能是臉色一沉,說道:“這東西我也只是偶然間聽先生提起過說起來這也算得上是先生后半生的宿求了?!?/p>

“先生早年曾與白龍山的魏陽關(guān)在白龍山巔論道,所談之內(nèi)容我所知不多,但后來聽先生說過,他與魏陽關(guān)在道法之上多有分歧,唯有一點(diǎn)二人倒是不謀而合?!?/p>

無論是柳參還是魏陽關(guān),對于眾人而言都是活在傳說中,宛如神仙一般的人物,能聽到這樣的秘聞,自然是件新鮮事。

劉言真也暫時(shí)忘卻方才的不快,眨了眨眼睛盯著魏陽關(guān)追問道:“是什么?”

“四字爾。”師子駒倒是很享受眾人這般目光,他瞇著眼睛小小的買了個(gè)關(guān)子,這話說罷有意停頓了幾息時(shí)間,隨即又才言道:“事極近道?!?/p>

“事極近道?”劉言真叨念著這四個(gè)字眼,但以她素來不喜那些咬文嚼字的文章的秉性而言,顯然無法在短時(shí)間內(nèi)理解這四字的真諦,只是緊皺著眉頭,將困惑不解寫在臉上。

“我倒是聽父親曾經(jīng)說過?!倍@時(shí)洛安安卻忽然說道:“世間萬法,能抵達(dá)大成者,皆可為道。所謂事極近道,想來也是此理?!?/p>

師子駒聽聞此言不免有些詫異的看了洛安安一眼,由衷言道:“我只聽聞過洛城將軍治軍嚴(yán)明,卻不想在這學(xué)問之上也有如此高深的見解,著實(shí)讓人佩服?!?/p>

洛安安微微頷首言道:“先生謬贊,家父也只是略懂一二,我爹曾說我洛家祖上曾是一所書院的護(hù)院人,跟在那些大儒身邊耳濡墨染,故而懂上一些,讓先生見笑了?!?/p>

“武陽朝立朝以來,焚毀的典籍?dāng)?shù)以百萬計(jì),洛家先輩卻還能銘記先賢教誨,世代相傳,已是了不得的事情,師子駒敬佩還來不及,何敢見笑?”師子駒誠懇言道。

“我說!這恭維的客套話咱們晚點(diǎn)再說,你先給本世子講講到底什么是書之靈魄!”李丹青的聲音卻在這時(shí)不合時(shí)宜的響起。

這番話自然免不了又惹來師子駒的怒目而視,但好在老人也習(xí)慣了李丹青的“目無尊長”,又接著說道:“先生與魏陽關(guān)都認(rèn)為世間萬法皆可為道,同理,哪怕是看似弱不禁風(fēng)的讀書人,只要

能參悟書中真諦,領(lǐng)悟天地大道,亦可有如武君一般,追星拿月,移山填海的本事?!?/p>

“讀書還能讀出這些東西來?”李丹青的眉頭一挑,顯然對此有些不太相信。

“這是先生與魏陽關(guān)的推論,你要是覺得不對,魏陽關(guān)就在白龍山上,大可去尋他爭辯。”師子駒沒好氣的說道,隨即又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火氣,接著道:“這書之靈魄,便是世間典籍被人翻閱參悟,與人心神教誨,生出的靈智,就如劍靈刀靈一般”

眾人聞言也都紛紛露出恍然之色,但李丹青今日卻好似鐵了心要和師子駒唱反調(diào)一般,他的眉頭又是一條,言道:“這不對啊,若是我們在夢境中遇見的家伙,就是你所言的書之靈魄的話,那什么方州郡志亦或者藍(lán)縣志之類的東西想來應(yīng)該是那處地界上的記錄世間的尋常書籍,要知道哪怕是天下最為興盛的武道,能生出刀靈劍靈的武具也是鳳毛麟角,那若是尋常書本都能生出靈智的話,那豈不是讀書人人人皆可成圣?那又如何會有如今這般,武道興盛,儒道凋零的場景?”

李丹青此問顯然是戳中了要害,師子駒的臉色一沉,一時(shí)間也啞口無言。

“這”

“這我要是知道,那還用跟你這小混蛋同行!”氣急敗壞的師子駒怒聲罵道。

“你這故事不必小爺講的更玄乎?”李丹青卻擺了擺手,似乎對這事失去了興趣,嘴里調(diào)侃道:“要是本世子真得要開酒樓,一定第一個(gè)請你老人家做說書先生!”

“老夫”師子駒正要反唇相譏。

卻見李丹青站起身子,嘴里說道:“總之這事就到此為止吧,有昭圣令在,這趟渾水咱們也不要去趟了,再休息一日,明日我們就動身出發(fā)吧,這四海城也不是什么安生地,不宜久留”

四海城,城主府。袁蘭月緩緩從籠罩在薄紗下的床榻上坐起身子,她從一旁尋來一張薄毯,將自己玲瓏的身段包裹其中,身旁有些不修邊幅的男人正入睡正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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