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當(dāng)魂兒重新入體時,邢玉蓉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和方堃處身在夜空下的大地,大地起伏,山巒疊嶂,夜風(fēng)寒冷,卻刮不到身上,自己還盤纏在小冤家的身上。
兩個人赤果果在山間,在峰間,在天地間。
“蓉,夜屬于我們,用不了多久,我讓白天也屬于我們?!?/p>
方堃的話,邢玉蓉聽得懂。
但她道:“再適應(yīng)些時吧,目前我就喜歡夜,你總得給我留點面子不是?”
“我無法無天從你身上開始的,蓉,你這樣拋不開臉,修為也會受阻?!?/p>
“呃,似乎有點道理,可我們總不能在她們面前媚來眼去吧?我不顧及別人的想法,芷芷那里也我這個當(dāng)媽的臉紅心顫,這是最大的心障,給我點時間,親愛的。”
能從邢玉蓉嘴里聽到這句‘親愛的’,已經(jīng)是很大進(jìn)步了。
方堃兜著她臀,笑了,“我喜歡你這么叫我。”
“親愛的,親愛的……”
幾聲叫的小方堃怒漲八度,邢玉蓉感覺自己要被戳穿似的,魂兒又要蕩上九霄一般。
偏在這時,寂靜夜空傳來一聲嬌叱。
“哪來的兩個無‘恥’妖人,行此Y事,遍足滿山,要不要臉?”
聲落人現(xiàn),雪袍銀發(fā)的持劍美女,突然幻現(xiàn)在峰顛處,腳不沾地,凜凜如仙。
劍氣波蕩,居然把周圍數(shù)十丈空間罩住。
邢玉蓉啊的叫了一聲,身子一縮,四腳盤緊,臉趕緊藏在方堃頸下,怕給看到似的。
還好,她身背對著來人,念動間,忙喚出元?dú)庵z罩住赤軀,但在觸覺上不能隔斷小方堃。
劍氣有種要滲入軀體肌膚的威烈,可見來人修為不淺。
方堃卻夷然無懼,星目閃耀著深邃光芒,罩定來人。
還真是絕色美女,而且這長相,好象和……和袁珍有占啊,呃,不會是她那個術(shù)師姐姐吧?
“夜瀾人靜,我和我女人在深山空寂處做什么,礙著你了嗎?”
“你可知羞恥二字?”
銀發(fā)女怒斥。
方堃微笑以對,“你可知天地初開,便分陰陽,萬物皆分陰陽,人亦然,陰陽不合,萬事萬物不得和諧,道法有云,孤陰不生,獨(dú)陽不長,陰陽奧義,實則膚淺,便在一個合字,只是世人故作聰明,把它想的太復(fù)雜了,你劍氣籠罩六十八丈,看似不錯的修為,但在我眼里,你應(yīng)該更高深一些才對,但你沒有挖掘出自身的潛力,你不懂陰陽大術(shù),便難悟天地奧義,”
“照你這么說,我應(yīng)該也象這個女人纏抱著一個男人做無恥行徑才算懂陰陽?”
“無恥嗎?我不覺得,你能說人類繁衍是件無恥的事?你爹娘不無恥能有你???”
“放肆?!?/p>
銀發(fā)女劍光崩裂精芒,化為光雨直罩下來。
方堃含笑沒動,下一刻,虛空中就幻現(xiàn)一柄巨大的黃金戟。
大紫陽戟!
一戟斬滅了銀發(fā)女的劍雨突襲。
她浮空的身形遙生感應(yīng),顫晃個不停,眼里多了凝重之色。
“好妖術(shù),元?dú)庵畯?qiáng)之純,還是我首次見的,你算本小姐遇見的一個強(qiáng)手。”
“別把自己看得太高,人要謙虛?!?/p>
其實方堃要試自己的實力,拿‘術(shù)師’來試就有了衡量標(biāo)準(zhǔn),因為他現(xiàn)在是術(shù)士,低了人家一階,他要看看自己術(shù)士的修為,和術(shù)師有多大差距。
剛才一戟,他也用盡了全力的,雖然斬散了對方的劍雨,卻發(fā)現(xiàn)境界的差距還是一條鴻溝。
因為他看出來了,對方這一劍沒有出全力,輕描淡寫。
而自己一戟是全部元?dú)獾哪垡粨簟?/p>
當(dāng)然,沒有挾著雷威在內(nèi),不然又是一種結(jié)果。
這一試,方堃就有了信心,自己全力出手,不隱藏雷威能量,在不動用空間法則的情況下也能和這個銀發(fā)女一戰(zhàn),她想打敗自己還是很難的,自己想奈何也極難。
“我感覺不到你‘術(shù)師’的境界,難道你是術(shù)士?”
銀發(fā)女在驚異這個發(fā)現(xiàn)。
同一境界的人,自生感應(yīng),但她對方堃沒有那種同境之感應(yīng)。
“你說對了,我是術(shù)士修為?!?/p>
“怎么可能?術(shù)士怎么能接我一劍?你在隱藏修為境界嗎?”
“我若是術(shù)師修為,彈彈手指,你就趴下了。”
“大言不慚,再接我一劍。”
銀發(fā)女劍豎胸前,猛然舉起,一道劍光沖霄而上,下一刻化為一柄十?dāng)?shù)丈的元?dú)庵畡Γ隆?/p>
這一次方堃沒有喚出大紫陽戟。
腦頂之上卻蹦出一道光芒燦燦的符篆,萬分之一秒的時間放大,直接把十?dāng)?shù)丈大的元?dú)獯髣Π耍灰姺献想娍澙@,銀芒飛濺,符面上凜凜四個大字,予銀發(fā)女極深的印象。
‘神威如獄’
好霸氣的四個字,好霸道的一張符。
砰!
元?dú)庵畡υ诜拢皇菕炅藘上?,便在暴響聲中化為光寸碎散?/p>
凜凜光符,遮天蔽日一般,懸于方堃頭頂之上,數(shù)十丈高大,威芒覆射數(shù)里之遙。
“你雖然是術(shù)師,也未必奈何得了我,我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總不能因為你撞見我和我女人在做點那事就殺我們吧?不知所謂,”
“妖人妖行,我斬便斬了,哼。”
“你以為你是誰?斬我?你夠資格?”
“試試嗎?”
銀發(fā)女詭秘一笑,剛才她也未出全力。
但方堃也沒全力以赴。
“別打擾別人做那件事好嗎?很討厭的?!?/p>
“接劍吧?!?/p>
銀發(fā)女似撞見對手,見獵心喜,劍威更甚,化為千百劍,飛舞奔竄,要把這緊抱在一起的倆人戳成碎渣似的。
方堃對她這么執(zhí)著或頑固的挑釁,也生出不耐的情緒。
念動之間,大陰陽本命符突然崩射出紫色雷電,火舞銀蛇、火樹銀花,雷閃電鳴,千百雷絲驀然崩現(xiàn),喀嘣喀嘣,震的山峰震蕩,百丈內(nèi)古樹碎成殘渣木屑,塵石崩濺,有如末日降臨。
銀發(fā)女的千百劍體在銀電閃雷的肆虐下,土崩瓦解。
她本來懸浮在空中的身形,終于失控掉下來,腳也終于踏實了山崖地面。
一張俏臉露出不可思議的震驚神情。
雷威啊,雷力啊,這是大自然中不可抗拒的神威異力,是千萬修者都要仰望的恐怖力量。
“你、你能操控雷電之威?什么妖術(shù)?”
這是鬼神莫測的手段,近乎仙人的手段,小小一個術(shù)士就會?
她驚震的無以復(fù)加。
方堃一笑,收了本命大陰陽符,彈了彈手指,身前就現(xiàn)出一道蒼桑古樸的門戶。
在銀發(fā)女更驚駭?shù)哪抗猓庵碜拥哪腥?,就這樣抱著他的女人走進(jìn)去,消失了。
那門戶散發(fā)出神秘的氣息,漸漸消淡,變的虛薄,最終融于夜色之中。
沒留下一句話,就這樣走了。
銀發(fā)女怔怔出神,銀發(fā)在山風(fēng)吹拂下飛揚(yáng),凜凜仙姿絕色,能予人極深印象。
莫不是碰到了仙人了吧?
她這個念頭在腦海一轉(zhuǎn),不由苦笑搖搖頭,剛才最好一擊,反而雷威反殛,似有些震傷。
深呼吸一個,腦海中方堃俊偉的顏容還在,那微笑,那自信,讓她臉色更為凝重。
沒想到這次回家,居然碰上這么個人物呀,不虛此行。
---
方堃從空間之門回到了邢玉蓉床上,就這么直接。
拿邢玉蓉的話說,空間法則讓你拿來做這勾當(dāng)了,真也夠糟塌的。
但適才的一戰(zhàn),對身在其中的邢玉蓉觸動極大,一直不知道小冤家的修為有多高,今夜是看到了啊,哪怕對方是‘術(shù)師’,我家小男人也從容應(yīng)付,來去自如,我這男人太強(qiáng)了啊。
女人最喜歡這種安全感了,邢玉蓉雖有豐富的人生閱歷,但仍然喜歡這種感覺。
這一回到床上,她就不由自主的動彈了,晃腰彈腿的,突然就有了十足的興致,說不清呀。
“親愛的,我要好好修行,從大陰陽法開始,你好厲害呀,今夜我算開眼了?!?/p>
“是你這么修的嗎?”
“從這里開始呀?!?/p>
邢玉蓉似回到少女時期,有了頑皮的心態(tài)。
“哈哈,好,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