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們騎虎難下了,強行破門顯然不合規(guī)矩,事實上這次出警都違反制度了,而對方好歹也是住別墅的,這又是可視對講又是監(jiān)控攝像的,將來可全都是證據(jù)啊,要是強行破門的視頻被對方利用起來,肯定是一場麻煩!
叫門的警察不敢破門,只好采取迂回戰(zhàn)術(shù):“小姑娘,我不和你計較,快換你們家大人說話!”
“唉,我這人心太軟,打牌也沒空搭理你?!蹦桥⒉荒蜔┑恼f道:“你們不是天星區(qū)的吧?從哪來的趕緊給我回哪去,別自找麻煩懂嗎?不服氣的話,你給天星區(qū)的老大打個電話,看他怎么給你說!”
聽女孩說“沒空搭理你”的時候,警察們都要發(fā)作了,沒想到后面的話卻怎么都覺著不是憑空恐嚇,而蘊含著“不稀罕和你一般見識”的氣勢,警察們面面相覷,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打個電話總沒壞處,萬一遇到咱們?nèi)遣黄鸬娜耍材芙徊盍??!?/p>
“對對,如果她是虛張聲勢,咱們再對付她也不遲!”
警察們很快拿定了主意,由帶隊的一個中年警員,給天星區(qū)的一位政委打電話試探情況。
星海市分為三區(qū)六縣,其中天星區(qū)是最大的一個區(qū),也就是帝豪高中和中勝山水城所處的轄區(qū)范圍,而這些警察是劉宏宇從云海區(qū)叫過來的。
不大一會兒,電話就打完了,聚在一起聽電話的幾個警察臉色黑的黑,白的白,一個正常顏色的都沒剩下。
“說啥都白搭,收隊吧!”
隊長一聲令下,警察們麻利的上了警車,連個招呼都沒打,直接就開車走人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來的時候聲勢浩大,閃警燈拉警笛,走的時候卻灰頭土臉,燈也熄了笛也關(guān)了,連個喇叭都沒按一聲。
沒辦法,形勢比人強啊,一個小派出所所長帶隊,想跨區(qū)對付國家的超級富豪,星海的巨無霸林建達的人?要強行破門,抓林建達的獨生女兒?你要真敢動手,人家真能給你這幫人全都掀了大蓋帽!
隊長在車上給劉宏宇打了匯報電話,卻被劉宏宇破口大罵了一通。
劉副市長知道洪天和林建達有一定關(guān)系,卻沒想到自己的人被這層關(guān)系給鎮(zhèn)住了,沒能把事辦成,所以他極其惱火??墒撬f萬沒想到,這個電話剛掛斷數(shù)分鐘,他下一個報復(fù)的方式還在醞釀之中的時候,另一個電話已經(jīng)打過來了。
接到這個電話,劉宏宇冷汗當(dāng)場就下來了,他在省里的關(guān)系隱晦的告知他,省里不知什么原因,剛剛對他展開了針對調(diào)查。
……
樸昌其的運氣不錯,他的師祖任民志最近一個多月恰好一直盤桓在中國,此時正在五臺山聽經(jīng)學(xué)法,所以金尚武聯(lián)系他求助之后,任民志立即動身出發(fā),只用了四個多小時就抵達了星海市。
韓國人規(guī)矩大,而且任民志地位崇高,所以金尚武和樸昌其師徒倆雖然有傷在身,仍然登上了醫(yī)院樓頂?shù)耐C坪,迎接任民志。
任民志是個身材矮小,六旬開外的老人,身穿一身道服,長長的黑發(fā)在頭頂結(jié)了個道髻,還插了一支簪子在上面。
不過這個年紀(jì)的武師因為體魄強健,氣血旺盛,所以壓根不算“老人”,任民志看上去也就五十歲左右,走路的時候步伐比年輕人都要沉穩(wěn)有力。
“師父!”、“師祖!”
金尚武和樸昌其師徒倆深躬行禮,不過這二位一個左肩粉碎性骨折,一個右臂分筋錯骨,所以姿勢都有些怪異。
“起來吧!”
任民志對兩個狼狽的徒子徒孫有些不滿,冷聲呵斥道。
兩個彎下去的腰微微抬起一些角度,這即表示遵從了任民志的要求,又表示了謙卑認罪的姿態(tài),在日本和韓國,是非常非常講究這樣的禮儀的。
“大朝民國的武者,被你們丟盡了臉!”
任民志罵了一句,當(dāng)先向樓下快步走去。
師徒倆急忙跟上。
來到醫(yī)院方面安排好的病房,閑雜人等關(guān)在門外,任民志檢查了一下徒孫的傷勢。
“好霸道的分筋錯骨,對方知道你是我的徒孫,還敢下如此重手?”任民志目光咄咄,向樸昌其問道。
“我報了師父的名號,沒提您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清楚?!睒悴浯鸬?。
“武功練到他這個水平,不可能沒聽過師父的名號,可能是不了解大韓民國的派系吧。”金尚武分析著。
任民志站起身,沉著臉說道:“在中國墜了的名聲,就要在中國找回來。這小家伙心狠手辣,我和他輩份不符,卻不方便和他動手。就讓我領(lǐng)教一下他背后的師門高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