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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 放一把火

馬氏雖然不待見小姚氏,可她也八卦,興奮又激動的附和:“周天和劉富打死了大黃,屋子就被燒了,第三個(gè)就輪到我們家了,要是被燒了,那肯定就是小魚干的!”“你給我閉嘴!吃你的窩頭!”湛老三黑著臉無語的看著手舞足蹈的馬氏,這個(gè)蠢婦,家里被燒她就高興了?

湛老頭也是黑著臉,知道小兒媳婦蠢,可不知道她竟然能這么蠢。

湛老二倒是擺出維護(hù)湛非魚的慈愛態(tài)度,“這火燒的蹊蹺,小魚應(yīng)該不會這么狠心,周天現(xiàn)在就剩一身衣服了,劉寡婦家倒還有兩間房,可糧食都沒了,家當(dāng)也燒的差不多了,這大冬天的沒有吃的穿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p>

湛老太自從啞巴之后,瘦的皮包骨頭,整日繃著臉,一雙眼更是陰森森的,看人的時(shí)候都讓人背后發(fā)寒。

聽到兩家起火的事,湛老大抓著筷子的手抖了抖,咸菜啪嗒一下掉桌上了。

不是那個(gè)死丫頭,可一定是她背后的人干的!想到自己麻木腫痛的喉嚨,湛老太混濁的老眼里滿是驚恐和不安。

“真燒死人了,那衙門肯定要查,死丫頭精明的很,她這是殺人不見血!”小姚氏認(rèn)定了就是湛非魚放的火,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著,等吃過飯她就去大榕樹下曬太陽,順便說說這事。

小姚氏正得意著,突然半碗粗糧粥劈頭蓋臉的潑了過來,“?。∧?,你干什么那!”

圍著桌子吃飯的湛家人也錯愕的看著端著空碗的湛老太,旁邊一桌的湛大郎幾個(gè)孩子也都扭頭看了過來。

湛老太啊啊的說著什么,狠厲的目光陰森的讓人害怕,死死的盯著小姚氏,又啊啊的喊了兩嗓子。

小姚氏抹了一把臉,氣的直發(fā)抖,尖聲抱怨道:“這大冷的天我怎么洗頭啊!”

湛老太啞了后,在湛家的權(quán)威就漸漸消失了,否則小姚氏這個(gè)兒媳婦哪敢對她大呼小叫的。

“娘是讓你不要胡說,是誰放的火村里會查。”湛老二倒是猜到了湛老太的意思了,娘是怕得罪了那死丫頭,最后給家里招禍。

想想如今二房在村里的名聲,湛老二雖然不甘心,可也只能忍著,死丫頭讀書好,村正、老族長都護(hù)著。

再說放火這事沒有證據(jù),小姚氏出去亂說,只會讓人以為二房見不得那死丫頭好。

湛老太不準(zhǔn),小姚氏偏要出去說,可她也只能先燒一鍋熱水先把頭發(fā)洗干凈,哪曾想她這頭發(fā)還沒干,馬氏就抱著小妞妞興沖沖的跑出去了。

冬日難得的好天氣,陽光照射下來,暖呵呵的讓人昏昏欲睡,不過聚集在大榕樹下的村里人一個(gè)個(gè)都精神很。

“好了,都靜一靜?!贝逭l(fā)話了,抬手示意這些碎嘴的婦人安靜下來,這才看向劉寡婦和劉富,“劉氏,你說說昨晚上失火的情況。”

劉寡婦哭的眼睛都腫了,要不是被一個(gè)婦人攙扶著,估計(jì)都站不住了。

劉富整日偷雞摸狗的,劉寡婦怕他禍害了家里的東西,就把所有家當(dāng)都放到自己屋子的柜子里,一把大鎖給鎖上了,誰曾想被一把大火給燒光了。

“我是被濃煙給嗆醒了……”劉寡婦哽咽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村正眉頭一皺的問道:“你說你睡覺前栓了堂屋的門,還用椅子頂在了門后,跑出來的時(shí)候門栓、椅子都好好的。”

“是?!眲⒐褘D點(diǎn)著頭,著火后她第一時(shí)間就懷疑是湛非魚給大黃報(bào)仇了。

可等火撲滅了,冷靜下來了,劉寡婦就感覺到不對勁了,門栓好好的,那放火的人總不能一開始就躲在屋子里,等她睡著了再放火。

可火起后,自己拉著富兒跑到院子里了,也沒看人從里面跑出來啊。

劉寡婦這話就好似一滴水落到了熱油鍋里,村里人又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該不是鬧鬼吧?”

“胡說什么呢,哪有什么鬼啊怪的。”有不相信的村民直搖頭。

“難道是大黃的鬼魂來報(bào)仇了?要不怎么就他們兩家被燒了!”這個(gè)推測讓在場的婦人有九成都相信了。

周天身上沒有傷,卻從床上睡到了墻角里,;寡婦栓了門,可火還是燒起來了,難道還不夠邪乎?

刷的一下,村里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向著馬氏看了過去,第三個(gè)該不會輪到湛家吧?

正吃著炒花生,馬氏呸一聲吐掉了花生殼,理直氣壯的道:“都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打殺了大黃,要報(bào)仇也是去找大郎,燒二房的屋子!”

不管村里人怎么想,反正是沒人懷疑湛非魚和李氏了,更多的是往鬼怪上猜。

有迷信的老太太還讓劉寡婦去山上燒點(diǎn)紙搴,放上供奉,再不行就找道士來超度一下。

……

五日的時(shí)間一晃就過去了。

湛非魚踏著暮色回家,遇到村里人都禮貌的打招呼問好。

“也不知道老湛家是怎么想的?!笨粗哌^去的湛非魚,挎著籃子的大嬸搖搖頭,“我公爹可說了小魚要是生在我們家,砸鍋賣鐵的供她讀書?!?/p>

隔壁院子里正在收衣服的婦人走到門口,笑著接了一句,“誰說不是呢,小魚雖然是個(gè)姑娘家,可她以后嫁得好了,大房又沒兒子,肯定要拉扯二房三房的堂兄弟。”

“你不知道吧,我聽說縣里的媒婆昨天來村里了,要給李氏做媒呢。”又一個(gè)婦人從院子里出來,壓低聲音道:“聽說李氏拒絕了,只道她沒和離,就算和離了也不會再嫁人,就守著小魚過日子?!?/p>

李氏的名聲在村里是真的好,她人和善寬厚,里里外外都一把抓,唯一就是沒生兒子,但有小魚這樣的好女兒,那是強(qiáng)過十個(gè)兒子了。

“湛大山也是個(gè)好的,就是人太孝順,老湛家偏心二房三房當(dāng)誰不知道呢?!笨婊@子的嬸子不屑的搖搖頭,就算大房沒兒子,可老兩口跟著大房保管有好日子過。

現(xiàn)在鬧成這樣,湛老太啞巴了,湛老頭一把年紀(jì)背著鋤頭去地里忙活,偏心二房三房有屁用啊。

“你們說老湛家會不會也失火?”這話一說出來,三個(gè)婦人都忍不住的往湛家方向看了去,現(xiàn)在也就剩下一個(gè)湛大郎了。

“娘,我先去洗澡。”湛非魚今天提前從私塾回來的,趁著天亮著洗澡洗頭,等到晚上睡覺時(shí)頭發(fā)也晾干了。

李氏又拎了一桶熱水進(jìn)來,把葫蘆瓢放在桶蓋上,“記得加熱水,洗快一點(diǎn)啊,你這身上也不臟?!?/p>

“娘,我知道了!”湛非魚厚臉皮的笑著,讓她像村里人一個(gè)月洗一次澡,那鐵定是不行的。

“那行,我先去燒飯?!崩钍详P(guān)上門往灶房里走。

因?yàn)榈侥甑琢?,家家戶戶的晚飯時(shí)間都推遲了,畢竟過年要準(zhǔn)備的事情多,尤其是這兩日天氣好,正適合漿洗被子、衣物。

“著火了!”

“老湛家被燒了!”

一道興奮又激動的喊聲響起,正在吃飯的村里人端著碗就跑出來了,等了幾日終于讓他們等到了啊!

“村正爺爺,湛大郎家被燒了!”山娃子嗷嗷叫的跑到村正家報(bào)信。

大黃死了,這群和湛非魚玩得好的小伙伴那是恨死了湛大郎,偏偏他被趕出私塾了,讓山娃子他們想報(bào)仇都找不到機(jī)會。

碗筷一放,村正起身往外面走,懸在頭頂?shù)腻幍犊偹惴畔聛砹?,好在天還沒黑,比大半夜的從被窩里爬出來好多了,再凍幾次,他這把老骨頭估計(jì)都撐不住了。

隔壁的大嬸子砰砰拍響了院門,對著開門的李氏急吼吼的開口:“老湛家燒著了,我們過去看看!”

李氏剛剛也聽到了喊聲,溫聲回絕了,“小魚在屋里洗澡呢,我就不去了,省的惹麻煩?!?/p>

“也行,我回來和你說。”大嬸子也知道湛非魚愛干凈,估計(jì)讀書人都這樣,這大冷的天每隔七天就要洗頭洗澡。

也幸好李氏搬出來了,否則這樣浪費(fèi)柴火,湛老太還不罵死她們娘倆。

湛老大住的木屋離老湛家有點(diǎn)遠(yuǎn),還是柱子跑過來喊,湛老大這才跟著過去了。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煙火味,被燒的是二房的北廂,三間屋子燒了兩間睡覺的屋子,衣服被子什么的都燒沒了。

不過比起劉寡婦家好一點(diǎn),至少老湛家的糧食都沒事。

“一定是那死丫頭放的火!”小姚氏哭嚎著,臉上是一道道的黑印子,頭發(fā)也被火苗燎了一些,人倒是沒受傷。

湛老二臉色陰沉的難看,雖然銅錢什么的還能從灰燼里找出來,可二房的床、衣柜這些家具都燒沒了,衣服鞋子也都燒沒了,要置辦都得花銀子。

湛老頭站院子里抽著旱煙發(fā)呆,也沒阻止小姚氏的咒罵,這火撲滅的及時(shí),沒波及旁邊的屋子,可要給二房花銀子置辦東西,三房肯定要吵。

看著一片狼藉的屋子,想到柜子里放著一家四口過年穿的新棉衣,花了她一兩多銀子??!小姚氏悲從心中來,猙獰著臉咒罵,“那死丫頭好狠的心,不就是一條狗,她還想讓我們大郎償命嗎?”

“這話可不能亂說,我來的時(shí)候小魚還在家洗頭呢,再說你們一家子都在,小魚怎么進(jìn)二房放火???”大嬸子嚷嚷著給李氏、湛非魚證明清白。

大半夜的還能誣蔑說是有人放火,可這會兒天還沒黑,老湛家十多口人都在家呢,誰能溜進(jìn)來放火,家里這些都是死人嗎?

村正和兩個(gè)族老從燒毀的屋子里走了出來,火滅的及時(shí),雖然家具和衣服被子都燒了,可墻壁還好好的,買點(diǎn)白灰抹一下就行了。

“行了,老二家的,留點(diǎn)口德?!贝逭粗偰У男∫κ希w諒她的心情也沒罵她,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

村正話是對小姚氏說的,可目光卻看向湛老二,“這著火和小魚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小魚是讀書人,你要是誣蔑她的名聲,別怪村里族里給小魚出頭!”

“村正,我剛剛在外面和胡叔說話,沒人進(jìn)湛家的院子。”大林子說了一句。

他娘明天要去縣里買點(diǎn)年貨,大林子剛好碰到趕牛車回來的胡大叔,兩人就站在湛家的院子外說話,要是有人溜進(jìn)去,大林子和胡大叔肯定就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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