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劫運(yùn)刀確實(shí)讓他忌憚,老君覺的,為這點(diǎn)面皮,當(dāng)真撕破臉,卻也不值。
聞言,齊帆只是在最初時(shí)。微露訝色,玄即,便面露恍然之色。
需知,老君的功行,本就居于圣人之首,已經(jīng)直逼鴻鈞了,然則究竟此方世界,也只能出一位鴻鈞,他會有想要離開此界的想法,這卻也并非一件值得驚訝的事情。
“那幾個(gè)呢?”
“你打算如何處置?”老君神色莫測的望著齊帆問道。
這劫運(yùn)刀,確是能算一張好牌,但究竟能不能打好,卻還要看齊帆的手段了,若他一個(gè)不慎,很容易便會翻船。而今的老君,自然很樂意看他的笑話。
齊帆不語,往虛空中望去,卻只見虛空中慶云瑞靄,紫氣東來,鴻鈞道人已騎了一只紫冠靈鶴下來了。
而見到鴻鈞老祖出了紫霄宮,三界之中,上至大羅金仙,下至人間修士,都禁不住的睜大了天眼,往這邊望來。
自從上次,齊帆祭起那鴻蒙令以來,這還是第一次,鴻鈞現(xiàn)身三界,自然引來了萬眾矚目。
原始、女媧、接引、準(zhǔn)提也均是心中一凜,怔怔的朝這里望著。
而老君神色一動(dòng),這時(shí)也將八景宮的陣法撤了,讓無數(shù)修士的天眼,都能清楚的看到這里發(fā)生的情形。
“齊帆?!?/p>
“你帶著劫運(yùn)刀,離開三界?!?/p>
“你想辦的事情。”
“我可以為你辦成。”鴻鈞老祖望著齊帆說道。
“什么?”
聞言,幾位圣人都是面色大變,深深的覺得被坑了。
三十年之約剛過去,卻不知鴻鈞又要許諾什么?這四位圣人的心中,均都是涌起了一種不祥的感覺。
原始天尊,望了望齊帆手中的劫運(yùn)刀,又看向鴻鈞老祖,心中忽有所悟,禁不住驚怒的呵道:“師尊?!?/p>
“以你的算計(jì)?!?/p>
“該當(dāng)早料到,有此一幕。”
“何故,還讓這劫運(yùn)刀,落到他手中?”
鴻鈞老祖望著他,那目中,有著淡淡的憐憫,他說道:“你說的不錯(cuò)?!?/p>
“然則,有一點(diǎn),你卻忘了?!?/p>
“于爾等眼里。”
“眾生或?yàn)橄N蟻。”
“然則于天道門面前?!?/p>
“圣人也不過是朝生暮死的浮游罷了?!?/p>
鴻鈞又望向齊帆,開口說道:“這四人中?!?/p>
“你可以任選其二。”
“我會為你,廢去他們的功行?!?/p>
“重新打落輪回?!?/p>
“玄即,你可以從蕓蕓眾圣中?!?/p>
“選出兩人,加封成圣。”
“你意下如何?”
“什么?”
聞得此言,四位圣人均是臉色大變。他們成就圣人,乃是萬劫不滅,從未想過,有遭一日,竟然要被再打落輪回。
齊帆沉吟了一下,微微點(diǎn)頭,目光便往著他們四人身上望來。
接引見此,嘆息一聲,說道:“我愿隨道友離開三界?!?/p>
“請道友,高抬貴手?!?/p>
“留下我?guī)煹馨??!?/p>
齊帆聞言,目光幽深的望了準(zhǔn)提一眼,微微點(diǎn)頭。
準(zhǔn)提的功行,本就不高,而今,鴻鈞老祖,又許諾予他,可以再加封兩位圣人。
如此,即使留準(zhǔn)提在三界,卻也興不起多大風(fēng)浪的。準(zhǔn)提對上齊帆的目光,他清楚的感覺到,齊帆此時(shí)看著他,就仿佛是在俯瞰一粒微塵。做為圣人,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用這種目光看著。仿佛一身的氣性,在這一眼下
,都被看的蕩然無存了。
而女媧、原始兩個(gè),此時(shí),已是神色僵硬,感到徹骨的冰寒。作為圣人,他們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可以將蕓蕓眾生,都握在手心里,隨意把弄。
卻不曾想,他們到頭來,也不過是能被隨意擺布的玩偶罷了。
三界之外,一方廣袤無垠的天地中,一個(gè)神色冷峻的白衣男子,忽然停下遁光,一雙鳳目,向著虛空中望去。
“道兄,在看什么?”
在他身邊,一個(gè)道裝老者問道。
“忽然心血來潮,感覺將有故人來了?!?/p>
白衣男子微微瞇眼,笑著說道。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