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田甜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那兩個人是哪里人士?!?/p>
喬芷蘭愣了一下:“沒有問,怎么了?”
“甜兒懷疑不是平水縣的人?!碧镓S說著問道,“現(xiàn)在咱們要怎么辦,要真不是平水縣的人,我們就沒法查了?!?/p>
田甜奔波了兩天,有點兒累,深深蹙眉:“先回去吧,我想事情不是尋釁滋事這么簡單,不然不會這么費事的找一群外地人。”
喬芷蘭捧著肚子:“我爹的意思是,用點兒刑罰,看看能不能撬開嘴。”
田甜側(cè)頭看著喬芷蘭:“怎么,喬縣令也會這招啊?!?/p>
喬芷蘭無奈的一笑:“很少用不代表不會用?!?/p>
田甜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當(dāng)晚,衙門傳來消息,說是終于問出來了,那兩人當(dāng)真不是本地人,而是平臨縣人。收了別人的銀子來鬧事的,至于雇主是誰,他們也不認(rèn)識。
“問了等于沒問?!碧锾鹨慌淖雷?,頹然坐下,卻覺得肚子傳來一陣陣疼痛,微微蹙眉。
喬芷蘭見狀,連忙問道:“怎么了?”
“肚子……”
田豐一下子就驚了:“你怎么坐也不好好坐呢,我去請大夫?!闭f完也不等田甜解釋就一溜煙跑了。
喬芝蘭關(guān)心道:“莫不是要生了吧?!?/p>
田甜又想哭又想笑的看著她:“你可別開玩笑,都說了還有個把月才生呢?!?/p>
“可能是太勞累了,我扶你去床上歇著?!碧飶V說著扶起田甜往床邊走,“小心一點?!?/p>
“我也不想揣著孩子到處跑,可是卻趕上這種糟心的事情?!碧锾鹱昧耍w上被子。
喬芷蘭撐著腰走過來:“我一直在想,會不會跟二姐夫有關(guān)?!?/p>
田甜驟然聽到別人提起這個人,心里一頓,心不在焉道:“不會的,我跟他又沒仇?!?/p>
“我的意思是,會不會是他的仇家來找你的麻煩?!?/p>
田甜抬頭看著喬芷蘭:“這我還真不知道他有哪些仇家?!毙睦飬s在嘀咕,太后應(yīng)該沒有這么好的興致,跟她玩這種過家家的事情吧。
氣氛有些壓抑,過了一會兒,田豐便拉著大夫來了。
田甜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不禁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孩子他爹呢,這么緊張,都不容我說一句話?!?/p>
聞言大家一愣,卻聽見那大夫擦著汗回頭驚道:“他不是嗎?”
田豐抽了抽唇角,大家都樂了。
大夫順了順氣,給田甜把脈,過了還一會兒才說道:“姑娘是動了胎氣了,要好好休息,不可再勞累了?!?/p>
田甜一聽動了胎氣,也有點兒擔(dān)心了:“孩子沒事吧?!?/p>
“沒事的,從脈象上看,孩子還是很健康的。”大夫說著起身道,“只要大人聽話一些,我開兩幅方子,喝兩天便可?!?/p>
田甜一聽孩子健康,便放心了:“有勞大夫了。”數(shù)總和看著喬芷蘭,“大夫既然來了,就給我三嫂也看看吧。”
“我就不用了?!眴誊铺m連忙擺手,田甜笑道:“把個脈而已,這兩天你也操心不少,就當(dāng)是讓我三哥安心了?!?/p>
喬芷蘭一聽這話,只好乖乖的坐下了。只是這一把脈卻發(fā)現(xiàn),喬芷蘭的情況比田甜要壞一些。
“夫人氣虛體弱,本來是極難懷上的?!?/p>
“是?!?/p>
“夫人要好好保重身子,你是不能亂用藥的,最好是食補(bǔ)?!?/p>
田甜聞言說道:“我記得妙郎中那里有一本食補(bǔ)的書,過幾日我找來給你?!?/p>
喬芷蘭點頭道:“好?!?/p>
那一晚,田甜睡的特別的不安穩(wěn),總是會莫名其妙的醒了。子夜的時候,女子終于決定還是不睡了,坐起身,透過窗欞看著外面隱約的月色。
天氣變得冷了,她的腦子也在這樣的夜里清晰異常。
總覺得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
“是什么呢?”田甜靠在床上,微微蹙眉。
不管那個幕后黑手是誰,都明顯是沖著她來的,先是楊柳酒坊,再是仙鶴樓……
想到這里田甜心口忽然一緊:“不好!”
女子幾乎是跳下床的,開門就喊道:“豐哥哥,快起來!”
田豐睡的也比較淺,田甜幾乎一聲就把他叫醒了,開門看見田甜一臉驚慌的站在門口,一下子就全醒了:“怎么了?”
“不好了,快回去,書院會出事!”
田豐聞言,也來不及多問,就連夜雇了馬車往桃園村趕。當(dāng)他們到了書院不遠(yuǎn)處的時候,深深的愣住了。
那里,火光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