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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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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醉了,第一百四十九章 不共戴天

秋風(fēng)瑟瑟,入秋以來最陰冷的一天。舒愨鵡琻田甜坐在馬車上,看著窗外陰沉沉的天空,無聲一嘆。此刻,他們的心情比這秋天的景色更沉重。

此刻,他們正在去鎮(zhèn)上替夏博收尸。此時已經(jīng)距離夏博在牢中自縊已經(jīng)過去五天了,因為他是犯人,所以需要上面批好多的文書,做好些個鑒定才能把他帶走。喬縣令念在師徒一場,為了讓他早點入土為安,已經(jīng)簡化了好多手續(xù)。

馬車搖晃著,一旁的夏大娘安靜的出奇,這幾天只有頭兩天總見她抹淚,后來看見她都是這個樣子,安靜的叫人擔(dān)憂。

“大娘,您別這樣,心里難過就哭出來?!?/p>

夏大娘搖搖頭,看著窗外悠悠道:“我就要見到我兒子了,不難過。鉍”

田甜聞言,鼻子一酸,握著夏大娘的手,低頭不語。

到衙門的時候,還沒有到午時,看著天空,似乎就快要嫡出雨來。田廣已經(jīng)早早的等在了門口,看見許子期駕了馬車來,趕忙上前:“柳仵作已經(jīng)先進(jìn)去幫忙了,尸體放了五六天,有些味道,要不你們就別進(jìn)去了?!闭f話間,田甜已經(jīng)扶著夏大娘下了馬車。

“要不就請公子帶老身進(jìn)去吧?!毕拇竽镎f著,想要松開田甜的手,卻發(fā)現(xiàn)女子抓得緊:“沒事,一道進(jìn)去?!闭f著看著田廣,“三哥,棺木什么都準(zhǔn)備好了么。南”

“都準(zhǔn)備好了,一早就抬進(jìn)去了,等你們進(jìn)去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入殮了。”田廣說著上前扶著夏大娘,哀傷道:“節(jié)哀順變?!?/p>

“謝謝?!?/p>

當(dāng)夏大娘再次看見自己的兒子時候,眼淚還是止不住的落了下來。夏博的臉頰已經(jīng)完全凹了下去,身上穿著干凈的壽衣摸頭發(fā)也是順理好了的,可是脖子上那道鮮明的勒痕,那么刺目。

“兒子……”夏大娘“撲通”一聲跪在了棺槨前,伸手顫顫巍巍輕撫著夏博的眉眼,聲淚俱下,“你怎么忍心丟下娘?!?/p>

田甜直到看見夏博的尸體,心才劇烈的顫抖了起來。腦海中忽然閃過夏博有些冷的目光,閃過那一日他為自己整理衣裳,閃過他總是淡淡不經(jīng)意的話語,捂著嘴在許子期的懷里痛哭了起來。

那是一個鮮活的人啊。

柳仵作見人了來了,說了一句節(jié)哀順變,便跟田廣交代了兩句就出去了。田廣見大家悲痛,還是說道:“快下雨了,我們盡快讓他離開這里吧,牢房的煞氣重?!?/p>

田甜聞言,回頭看著夏大娘依舊哭的傷心欲絕,抿唇不知道說什么好。許子期看著多年的朋友,哽咽道:“大娘,帶夏兄回家吧?!?/p>

夏大娘看著兒子,輕聲道:“博兒,我們回家?!比缓笃鹕聿翜I道,“辛苦你們了?!?/p>

“大娘客氣了?!碧飶V輕車熟路的打點好一切,幾個工人穩(wěn)穩(wěn)地把棺材棺槨抬了起來,一行人慢慢的出了衙門。

可是在門外卻看見了不速之客。

“你來做什么!”許子期看見來人,激動道。

馮知祥看了一眼他們身后的棺槨,說道:“怎么們說他也曾經(jīng)是我私塾的先生,我來送他一程不可以么?!?/p>

田甜怒視著他:“你這個卑鄙小人,一定會有報應(yīng)的。”

馮知祥蒼老的眼睛看著田家的人,冷冷一笑:“如今我一個孤家寡人,還有什么可報應(yīng)的?!闭f著看著夏大娘,“做錯事就要認(rèn),夏博是個明白人?!?/p>

“明明是你害死夏兄的!”許子期脫口而出,側(cè)臉看見夏大娘投來的目光,支支吾吾的道,“別……別在這里裝什么正人君子?!?/p>

馮知祥剛要說什么,只見一只守在夏博棺槨邊的夏大娘突然就沖了出去,一把抓住了馮知祥的衣襟:“你對我的博兒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還我兒子!還我兒子!”

“你這個瘋子!”男子伸手狠狠的推開了她,夏大娘一個踉蹌跌倒在地,干脆坐在了地上大哭了起來:“你這個殺人兇手,是你害死我的博兒……你還我的兒子……兒子啊……”

田甜沖過去想要扶起她,卻不見她愿意起身。許子期忍無可忍,紅著眼睛揪住了馮知祥的衣服:“人在做天在看,你這么做會有報應(yīng)的!”

男子冷笑:“我說過,我已經(jīng)沒什么好報應(yīng)的了。再說,這件事與我無關(guān),你再這樣,我可以告你?!?/p>

“與你無關(guān)?”許子期低沉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你的眼里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

馮知祥一愣,蹙眉看著他,忽然大笑了起來:“你以為你真的知道真相嗎?!?/p>

“你什么意思。”許子期有些懵了。

只見馮知祥慢慢靠近他的耳邊,輕笑道:“我根本沒有調(diào)換夏博的卷子,那秀才本就是他自己考中的?!闭f著微微一頓,“與我無關(guān)?!币蛔忠活D,字字都狠狠的敲在許子期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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