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件?”田甜指著他身上的衣服,男子點點頭:“我換好衣服出來就看見婉兒倒在血泊中了,還有……還有……”
“還有什么?”田甜緊張的抓著柵欄。
“還有她的死相好恐怖,眼睛睜的大大的?!痹S子秀有些顫抖起來。
“你看見有人死了你跑什么呢!”田甜有些生氣。
“因為有人忽然喊了起來,說有人死了,還說抓兇手!”許子秀忽然很激動,“那個時候只有我們兩人在房里,我肯定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有人喊?”田甜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忽然聽見喬芷蘭說:“那個端茶進來的丫頭是小葉嗎?”
許子秀點了點頭:“她是婉兒的貼身丫鬟?!?/p>
“那么喊有兇手的人呢?”
男子一愣,想了想,搖頭道:“我不知道,聽著像她的聲音……我當時害怕極了,倉皇的就跑了,沒有注意?!?/p>
“一定是這個小葉,她有問題?!碧锾鹂粗覇誊铺m,“你記得昨天在公堂上么,她看也沒看子秀,就說他是兇手。”
“而且照剛才說法,子秀當時手里沒有拿著兇器,小葉也沒有看見子秀行兇的過程?!眴誊铺m敏銳道。
田甜不由得咋舌:“真不愧是縣令的女兒。”
喬芷蘭淺淺一笑,回頭看著許子秀:“你記得兇器是什么嗎?!?/p>
“好像是刀子,捅在她的胸口?!?/p>
“什么樣的刀?”
許子秀看著她,努力的回想著,忽然抱著頭痛苦道:“我不知道,想不起來了,我只看了一眼?!?/p>
喬芷蘭還想說什么,忽然聽見衙役說:“小姐,已經(jīng)很久了。”
“哦,好了好了?!眴誊铺m起身,拉了田甜一把,田甜回頭看著許子秀,匆匆道:“你怎么跑去找馮知祥的?!?/p>
“因為他熟識蘭姨,我想他去幫我解釋的?!痹S子秀想到這里,一臉憤怒,“明明是他說解釋不清讓我躲一躲的……”
“你怎么這樣糊涂。”喬芷蘭終于忍不住了,“馮知祥跟我們是什么關系,你就一點兒也不知道?怎么還會相信他呢?”
“當初他說以前的事情跟許家沒有關系,跟我更沒有關系……我真是笨!居然會相信他!”男子懊惱不已。
田甜一愣,已經(jīng)被喬芷蘭往外拉了:“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想辦法還你清白的。”
許子秀一愣,緩緩站起來,看著她們越走越遠,喃喃了一句什么,田甜沒有聽見。
田家,天色已晚。
“馮知祥這個老東西,子秀離家已經(jīng)好幾個月了,這事兒他一早就在策劃了?!碧锾鹨慌淖雷?,“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現(xiàn)在事情很明顯了,馮知祥設了一個計,把許子秀弄進了大牢,說不定還會丟了性命?!?/p>
“他是在報復?!痹S子期深深蹙眉,“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那個小葉有問題,人說不定過就是她殺的,然后嫁禍給了許子秀?!眴誊铺m說道。田豐摟著妻子的肩膀:“這件事要不要跟你爹說,這件案子后天就要宣判了,我們怕是來不及找證據(jù)了?!?/p>
喬芷蘭點點頭:“我明天一早就去找我爹?!?/p>
田甜手心一緊:“我去醉仙樓,找那個小葉。”
“她不會承認的?!痹S子期說道。
“至少我們要找出破綻,證明她是在說謊,這樣子秀才有一線生機。”
“那我陪你去。”許子期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女子點了點頭:“大嫂沒事吧?!?/p>
“沒事兒,大哥他們都已經(jīng)先回去了,書院里還有田豐去幫忙,你放心?!?/p>
田甜扯了扯唇角,卻還是笑不出,誰都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有轉機。
次日,醉仙樓。
田甜站在門口,看著緊閉的大門,深深蹙眉:“怎么關門了?”
許子期上前敲了敲門:“有人嗎,開開門,有人嗎……”
門被“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男人伸頭出來,懶懶道:“不好意思,小店暫時歇業(yè)了?!?/p>
“為什么?”
“還能是為什么,才死了人多晦氣啊,蘭姨說要找高人來做做法,在選個吉利的日子重新開張。”
“那要等多久啊?!?/p>
“個把月吧?!蹦侨苏f著就要關門。田甜連忙撐住了大門:“那小葉呢,我們找她有急事?!?/p>
那男人看了他們一眼,無精打采的說道:“小葉已經(jīng)贖身走了?!?/p>
贖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