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期愣愣的看著她,不知道要說什么。
田甜起身,被子滑落到了地上:“我只能告訴你,要收桃林的人就是他,他以店鋪為誘餌讓我勸大哥賣了桃林,我沒有答應(yīng)。后來他有改了主意,先把店鋪給了我,我不知道目的,你相信我,如果他要害你們,我第一個(gè)不放過他。他要我對(duì)這件事情保密,但是我可以瞞著所有人也不能瞞著你,因?yàn)槟闶俏艺煞?,這天下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田甜還沒說完,就被許子期的雙唇堵住了。
良久,男子松開她:“我知道了,不問了?!?/p>
“你相信了?”
許子期緊緊的擁她在懷里:“嗯,那天我不應(yīng)該扔下你?!?/p>
田甜鼻子一酸:“這件事我們回頭再算賬?!?/p>
“啊?”男子一臉警惕的看著她,卻見她狡黠一笑:“逗你的,這事兒我們算是扯平了,我也害你傷心了,咱們兩不相欠?!?/p>
許子期狠狠地點(diǎn)點(diǎn)頭,忽然又說道:“對(duì)了,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這件事他還是要問清楚的。
田甜白了他一眼:“我不小心跌倒了,撞翻了酒菜,他就叫人幫我換上的?!?/p>
“可是那也……”
“那種地方能有什么樣的衣服啊。”田甜真是受不了他這么磨嘰。
“哦?!痹S子期重新抱著她,忽然又想起來:“對(duì)了,你要答應(yīng)我以后都不去那種地方了?!?/p>
“這可不行?!?/p>
“為什么?”
“我總不能跟你說我一定不去了,回頭又因?yàn)槭裁丛蛲低等チ耍@不是騙你么?!碧锾鹄碇睔鈮?。
“可是……”
“你有完沒完啊?!迸颖犻_他的懷抱,“要不然給你一條鏈子把我拴在床邊好不好?”
許子期聞言,居然真的考慮了起來。田甜見狀伸手抄起枕頭就扔了過去:“你還得寸進(jìn)尺了是?。 ?/p>
“你怎么這樣啊?!痹S子期衣服都沒有穿就被追的滿房間跑,“我才剛原諒你,你怎么說翻臉就翻臉啊。”
“我讓你得寸進(jìn)尺……”
“田甜,早飯好了,怎么一大早就這么熱鬧啊……”陳氏推開門就看見他們打鬧的情景,掩嘴一笑,“看來是和好了?!?/p>
“大嫂?!碧锾鹉樢患t。陳氏挺著大肚子走進(jìn)來,挽起她的手:“和好了是好事,以后不要鬧了,你沒瞧見,子期這幾天跟丟了魂似地。”
“大嫂。”許子期也是臉一紅,看了田甜一眼,便徑自去穿衣了。
田豐知道他們和好了,便一早離開了。
說來奇怪,自那之后劉亦城便在沒有動(dòng)靜了,也沒有人再來桃園村提收購(gòu)桃林的事情,鋪?zhàn)幽沁呉矝]有異動(dòng)。田甜覺著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簡(jiǎn)單,可是又想不出什么所以然,索性就隨它去了。
不過田甜在這次變故之后總結(jié)出一條,出路是要自己找的,所以她決定——開私塾。
“???”許子期嚇得差點(diǎn)兒從床上滾下來,田甜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我說開私塾又沒有說去殺人放火,你那叫什么反應(yīng)啊?!?/p>
許子期整理了下被子:“可是我們哪有錢開私塾啊。”
“我們是教人讀書識(shí)字,和又不是一定要造屋建院,家里的院子放兩張凳子,不是一樣可以授課么?!?/p>
男子聞言,似乎明白了什么,卻還是有些猶豫:“可是……”
“沒什么好可是的,村里那些孩子整天撒丫子在外面亂跑,花一點(diǎn)兒錢送來我們這里,幫著看著不說,還能教他們讀書練字,說不準(zhǔn)以后出一狀元?!?/p>
許子期不確定的看著妻子:“這能行嗎?!?/p>
田甜一拍胸脯,自信滿滿道:“你瞧好吧?!?/p>
于是第二天,許家招生了。
隔壁的林氏率先知道消息,中午就把蕭小子提溜過來了,小孩子一臉不情愿的趕在后面,抬眼就看見了坐在院子里,同樣不情愿的許仙。
小丫頭回頭看見他,得意一笑:“看來這場(chǎng)災(zāi)難是要禍及全村了?!痹捯魟偮渚吐牎芭尽钡囊宦暎锾鹗种械牧鴹l抽在了許仙面前的桌上。
許仙白了她一眼,卻沒有搗亂,安分極了。
林氏見狀笑道:“聽說許秀才辦學(xué)授課了,這可好了,省得我把我家蕭送到鎮(zhèn)上去?!?/p>
田甜看見有客人送上門,笑道:“那是,鎮(zhèn)上又遠(yuǎn)又貴,你也知道馮知祥那老頭不是什么好東西,回頭再把孩子教壞了。”
“就是就是。”說道這里,兩個(gè)人又對(duì)上次的事情開始八卦了起來,直到許子期不耐煩的走出來才停歇。
田甜不好意思的笑笑,轉(zhuǎn)口道:“那就交給我們吧,以后一準(zhǔn)兒是個(gè)才子?!?/p>
“那好?!绷质闲χ^兒子,說道:“快叫先生?!?/p>
蕭小子支支吾吾的喊了一聲:“先生?!痹捯魟偮?,就聽見許仙“撲哧”一聲:“你要是能做才子,我豈不是能做佳人了?!?/p>
田甜聞言,實(shí)在人忍不住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