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猛地睜眼,用力將床邊的人踹得遠遠地。等她看清抱著下-身躺在地上悶哼的人后,冷笑說:“謝若谷,你能不能做點讓人瞧得起你的事?一邊悲痛欲絕,一邊做這種下作的事!”
謝謙說:“你還我一個兒子,我就告訴你那個人埋在哪里!”
要是趙英沒有趕過來,長公主說不定還會因為謝謙這句話而動搖,可趙英來過之后,長公主作為“阿蠻”的一面忽然就蘇醒過來。
她冷眼看著謝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他還在我大慶的土地上,我又何愁死后見不到他!”
謝謙驚駭莫名地看著長公主。
長公主抬起頭說:“謝若谷,你好自為之?!闭f完她就越過謝謙拂袖而去。
謝謙跌坐在地。
他當(dāng)初帶著李氏父親死前留下的信,進京后得以一窺長公主之面,結(jié)果一看之下傾心不已,暗暗下定決心要成為長公主駙馬。見長公主對亡夫有著極深的思念,他心里冒出了那個瘋狂的念頭!
他從李氏父親那聽說了不少關(guān)于那位長公主駙馬的事,又知道長公主駙馬的尸首被大火燒成了灰燼,所以以告知長公主那位駙馬的埋骨之地為餌要求長公主嫁給自己!
狀元配公主,多好的事兒。
雖說長公主一時半會還沒有真正接納他,但他并不缺耐心,他細心觀察著長公主的一舉一動,從長公主及其他人的言談里推斷那位戰(zhàn)亡的駙馬爺是個怎么樣的人。
他一直在等待機會。
終于有一次,長公主毫無防備地喝醉了。
他假裝成那位駙馬爺和長公主聊天,終于讓長公主放下了所有戒心。
他如愿以償。
他對長公主說只要他們的兒子出生就會告訴她那位駙馬爺?shù)氖窃谀摹?/p>
當(dāng)然,兒子出生后,他再一次食言了。
長公主對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好臉色。
謝謙不在乎,他們之間已經(jīng)有了一個兒子,不管長公主再怎么厭惡他也好,終究得和他綁在一起。
來日方長。
可現(xiàn)在,他們的兒子死了。
兒子一死,長公主似乎也變了。
如果說他剛見到長公主時她像是一道游走在人間的幽魂,那么在這短短幾天之內(nèi),她好像重新活了過來。
謝謙的手掌微微顫抖,他喃喃自語:“不,這不可能。”
他看人從不出錯,長公主的弱點早被他看得清清楚楚,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這時長公主已經(jīng)讓人從馬廄里拉出一批棗紅色的烈馬。
她系上了素色的披風(fēng),上馬出府。
有那么一瞬間,她仿佛又回到了自己還是“阿蠻”的那段時光,躍馬揚鞭,意氣飛揚。
那時候她從來不知道什么是憂愁。
那時候她喜歡火紅色的披風(fēng),火紅色的衣褲,翻身上馬后永遠有著用不完的勁。
那時候她有著數(shù)不清的朋友,喝過天南海北的酒。
她以前喝酒從來不是買醉,而是知己相逢飲酒助興。
要是那個人看到她這些年來的種種行徑,恐怕會失望透頂,再也認(rèn)不出她是他的“阿蠻”。
漫天飛雪打在臉上,又涼又痛。
一下子讓長公主從那長長的噩夢中醒了過來。
她記得那個人說過,他愛極了大慶的大好河山。
那個人說過,他想要追隨一個能開萬世太平的君主。
她記得后來那個人說:“阿蠻,你這個兄長很不錯?!?/p>
她更記得再后來那個人說:“阿蠻,原諒我。”
這些年來她寧愿猜疑兄長都不愿意接受那樣一個事實:那個人心中天下遠遠重于她。
不是兄長狠心,不是兄長不肯相救,而是為了保住這大好河山,那個人選擇辜負她,留她一個人像無主的游魂一樣獨自活在這世間。
長公主用力拉起馬韁。
身下的馬長吁一聲,的的地聽了下來。
長公主勒馬回望,定定地那看著巍峨的城墻。
她真的該醒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222222沒了!
被編編抓去寫言情文的封面文字=口=花了一個多小時,還沒寫成功,簡直無法拯救_(:3∠)_
么么噠,不要吵架
沒想到長公主的事寫出來會群情激烈_(:3∠)_對于那個狀態(tài)的長公主來說,什么事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乍然聽到亡夫的消息就像是找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管是真是假還是別的什么,她都想牢牢抓住。
謝謙就是抓住了她這種心理,一直像掛著胡蘿卜在長公主前面引著她往前走。
聽起來有點荒謬,但人有時候就是會這么傻,別人怎么勸都被死死地困在里面,有時又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從陰影里走出來。
#唉以上都是胡謅的我也沒感受過#
#為什么狗血撒了兩章我要回歸爽文路線!#
#重點明明是名醫(yī)有了!本草要修出來了!爽爽噠有木有!#
你們這些歪樓黨=。=
(喂
明天早上不知能不能111111更上,更不上就122222更!